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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玄甲外罩著紅色線衣腰掛配劍的伍長走上前來想勸什麼,一個「殿」字剛出口,便被未明打斷了,「你們先壓著刺客回府衙,嚴加看管。」
眾軍士見他已下了命令,當下也不再多嘴,壓著刺客轉身朝府衙的方向而去。
未明轉頭對上君若水帶著盈盈笑意的鳳眸,翻身下馬,將馬交給迎上來的店小二,隨即和他一同上了樓。
經過方才一場插曲,早先倒著的茶水已然涼了,小二忙送上了新茶新杯,又為兩人將杯子斟滿,這才退了下去。
「未明兄年紀輕輕便可率西鎏軍出戰,必然身分尊貴,如今卻與我同桌共飲,實是在下的榮幸,這一杯,便讓我以茶代酒,敬未明兄。」
舉起那小小瓷杯,君若水彎起眉眼,笑著說了一句。
未明深邃雙眸微微眯起,思忖了片刻也舉起了杯子,兩杯相碰,「叮」的一聲輕響,卻敲出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第二章
「君兄是第一次來西鎏?」一口茶下肚,未明望了眼桌上的點心後說道。
若水一挑眉頭,眨了眨眼睛神色裡帶上了好奇,「你怎知道?」
「西鎏湯包名滿天下,本地居民吃得多了卻已不覺得新鮮了。」用眼神瞥了瞥桌上置著的兩籠湯包,未明微微聳肩,表示這是一目瞭然的事。
正因湯包出了名,這售價也比一般的點心要貴一些,初來西鎏的外客自是願意花錢品嚐美味,但對本地百姓來說,卻不願花這冤枉錢了。
「呵呵,未明兄真是明察秋毫,我確實初來乍到。」夾起一個湯包送入口中,若水滿足地笑眯了眼睛。
「來尋親?還是避難?」
「遊山玩水難道不足矣?」
「哦?在戰時遊山玩水?君兄好興致。」
「確實,我這人生性愛玩,聽說西鎏風景如畫,所以忍不住想來瞧瞧。」
「西鎏確實風景如畫,只不過如今烽火正燃,怕是連景物都帶著些肅殺之氣。」把玩著手中小小瓷杯,未明言語中的弦外之音並不難聽出。
若水點了點頭,吃下最後一塊杏仁酥,面上仍是巧笑連連,心中卻道:哼,想繞著彎子審我?哪有這麼容易!
「看來我先前好管閒事擋下那箭弩反倒讓未明兄對我疑神疑鬼了,不過我確實只是來遊山玩水,不管未明兄信或不信。」
語罷,他正好吞下最後一個湯包,掛著滿面無辜的笑容站起了身,扔出幾錠碎銀,拿過擱在桌上用布包著的長劍和一個簡單的包裹,又笑道:「為了早日還我清白,未明兄,請。」
看著他絲毫沒有慌亂或無措的笑容,未明心中略感詫異,遇到旁人,主動出手相救卻還被懷疑的話,怕是會倍感憤怒,可這君若水卻還滿面笑容,當真一點都不動氣的樣子。
這傢伙,還真是個奇人,不但武功高強,看來心智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下了樓,小二已牽出了兩人的馬,那一紅一白兩匹馬兒正頭靠著頭廝磨,親暱的模樣彷彿早已相識一般。
未明和若水見此情景都面露驚訝,心裡都奇怪自己這向來生人生畜都不得靠近的坐騎怎會突然轉了性子。
「流雲,你今日怎麼不拒生了,嗯?」若水走到白馬身邊,伸手撫它銀色的鬃毛,口中柔和地輕聲問著。
流雲抬頭蹭他前額,又伸出舌頭舔他臉頰、脖子,引得若水哈哈笑了起來。
未明此時也走了過去,那紅色的馬兒和流雲一個模樣,對著主人又蹭又舔,若是不知道的外人見了這兩匹馬的樣子,恐怕還真要當它們是直系血親呢。
「你這馬叫什麼名字?」若水覺得有趣,轉頭笑問。
「赤霞。」
「哎?是匹雌馬?難怪一下子就把我的流雲給迷住了。」
笑著搖了搖頭,若水伸手颳了刮流雲的鼻子,十足對待一個人的樣子,好笑地說:「流雲啊流雲,有了心上人是沒有關係,但可別有一天把主人我給忘了啊。」
流雲似乎聽得懂他說話,低低嘶鳴了聲後又蹭了他幾下。
未明在邊上看得無奈,聽著若水的話額頭幾乎要冒出黑線,但卻也轉頭看了赤霞一眼,漆黑的眸子裡分明也在傳達剛才若水所說的意思。
赤霞倒不似流雲那般反應,但深黑色的眼珠直直看著未明,倒也堅定地表明瞭心跡。
一人一馬相似的表情讓邊上的若水更忍不住大笑,心想真是馬如其主!
未明聽到他的笑聲,神色也變得柔和了不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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