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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想劫後餘生的誇讚一下自己的丫頭竟然如此眼疾手快,但那透過空氣傳來的淡香又讓她心中咯噔一下,因為那是她熟悉的。
艱難的睜開眼睛,緩了一會兒,果然那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臉就是熟悉的,而那臉上的焦色又是哪般呢?是擔心她還是擔心她腹中的孩子?
“清漓!”他的聲音失了往昔的平和,卻也讓沐清漓覺得好笑,兩人之間再次說話竟然是因為此,這場景倒是在什麼時候也發生過,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懷著靈兒。
見懷中的人始終不說話,祁銘琰心中更是擔心,還哪裡去做什麼分析,只一把將已經有六個月身孕的女子抱起,向著逸軒堂而去。
“皇上無需掛礙,娘娘沒有大的不妥,只是有些氣虛,貧血。”周清廷躬身回了坐上男子的話,但是在抬頭之後卻是一愣,醫者以望聞問切來斷定病者情況,雖不曾切脈,可那過於白皙,又帶著些不同平常氣色的帝王,似乎才是應該擔心自己身子的人。
“皇上的氣色臣看著”
“你只管擔心清漓就好。”
原本要說的話被祁銘琰攔腰截斷,周清廷沒再造次,在太監的陪同下出了內室不提。
沐清漓知道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自己的身子自己還是清晰的,不過就是向來懷孕便反映較大無心飲食,再則無法好生安眠導致的。見周清廷已經離開也不理會內室的帝王,自己脫了鞋,歪身躺在了床上,想要睡一會兒。兩人之間除了這樣的靜默相待,其實都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不過就是都覺得無意義吧。
連續的幾日大雨,前朝停了早朝,沐清漓原本以為祁銘琰定是會來椒房殿,但那人又讓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自以為是,她何時真的瞭解了他的心?
沒來由的她又想到了那個總是飛揚跋扈的莊妃,那個服毒死在覓鞝殿裡的女人,就在那個人去看望後便自盡的女人,這該又是一個巧合嗎?皇宮,她忽然覺得自己至始至終都想簡單了,這個充滿利益與爭奪的地方,怎麼會有安然?
“就那麼不快樂嗎?”清靈如夜色中銀絲一般的聲線,突兀的打破了沐清漓全部的心思。本能的抬頭,看到的便是一個不知已經來了多久卻獨站在迴廊上看著她的男子。
廊外是悉悉索索的雨聲,沐清漓有些微怔,只因那人周身的清淡,對,就是一種似乎就也要隨那雨水消逝了的清淡。偏在那清淡中又藏著太深的孤寂。那裡總是藏著一個她熟悉的靈魂。愛 @ shu # 樓 % 整 * 理
凝視著那個望著自己發證的女子,祁銘琰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冰天的涼意,又是那樣的一雙眼睛,明明望著他,可那眼睛裡卻帶著太多的疑惑,甚至是迷離,而那些都不是給他的,不過就是看著他找著另一個人。
他忽然覺著也許即便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是他擁抱著她的時候,她的心裡惱裡都不過只有一人。
“皇上,似乎又喜歡做那來無影去無蹤的行當了。”回神的沐清漓起了身,貪涼的心思也去了大半,逃?她不知道,只是本能的不想也不願在那人的目光下,她會覺得自己變得一絲不掛,她怕有太多東西將會藏不住。
可行到男人身畔的時候手腕卻被緊緊抓住了,那仍舊冰涼的手掌,那仍舊毫無憐惜的力度
“讓我怎麼做,你才能開心,才能不這樣對朕”他受夠了那樣的疏離,也受夠了她總是看不到她,更受夠了不停患得患失的自己:“只要你要的朕都給你,你能不這樣漠視朕嗎?”
心口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蔓延,身子是累的,心也是,他從不覺得自己如此疲累過,每個人都想要吃掉他,每個人都想要算計,不停在無盡的漩渦中掙扎,唯一的救贖也不過是身前的女人,可那個讓自己活下去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不管他怎麼努力,即便是最終自己真的贏了也休想與她執手天涯。
這樣的認知,壓的他無法喘息連續多月的週轉迎合更讓他需要一個寂靜的港灣。
“皇上說的臣妾並不明白。”
“只要你要的朕都會給你!”他想告訴她:不需要搶,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她最終要的都會給她,都給!只要她還能恢復到以前那樣,只是說句再平凡的話也好。
可聽到這樣言語的沐清漓要如何自持?
“什麼都給?皇上這話到是讓臣妾惶恐了,臣妾能要什麼?又需要什麼?臣妾有的,哪一樣不是其他嬪妃即便是死了也得不到的殊榮?這樣身在福中卻還要奢求豈不是連逝去的莊妃都要跳出來與臣妾算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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