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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斷裂。
她要怎麼相信?自己為什麼活著?自己為什麼要在夫君屍骨未寒的時候和另一個男人有染,又為什麼入宮?都是因為那恨,她恨那個殺了自己夫君又奪了他天下的人,她要復仇。
可自己呢?將仇恨放在了哪裡?她愛上了自己的仇敵,她排斥,她躲避,她甚至傷害,她在生死的夾縫中掙扎,在背叛和無法阻擋的愛中翻騰,她不能生也不能死。
她甚至要親手結束了彼此的生命,一起下地獄,那樣極端但又唯一可走的出路,她真的已經認了,認了愛上仇人的自己,所以她願意,願意自己結束這一切,現在是怎樣?
不是的?那吶喊在她的四肢百骸叫囂,告訴她,錯了,都錯了,從開始的第一步便是錯的。殺自己夫君的人是另一個人,而自己就是幫兇,那樣的認知她該如何接受?如何說服自己再去認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咆哮吶喊,震的卻是整個椒房殿的琉璃瓦與那些最美的裝飾,那該是怎樣的嘲諷?!是她自己將發誓守護的男人送上死路,是她自己啊!
“清漓!”
祁銘琰見狀,還如何能顧及分毫,以肘為掌正中身後之人心窩,在對方因疼痛而躬身之際運轉真氣提步飛身,脫離了桎梏,足下不停,完全不去理會那因此突然變故而震驚的相爺,瞬息便來到了如今已經陷入深度慌亂的沐清漓身畔。
想要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想要安撫那個搖擺彷徨的身影,他不想這樣,他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結果。可他想,那已然瘋狂的亂臣怎會就此罷休,便是死也要拉上一人墊背。
“小姐!娘娘!”前才落腳後便是驚呼一片。
耳畔是震耳欲聾的嘶喊,沐清漓的世界是混亂的,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紛亂的世界裡為什麼會有一張溫和熟悉的臉,一道大力過後,周身便被包裹在了一個沒有多少溫暖卻又總是讓人安心的懷抱中,那是景闌?
不,他不是景闌,他是景礫
自己愛了,可又傷害了的男人,淡香的老君眉,他喝了她給他的老君眉‘沐清漓你的心是鐵石你的人是毒藥!’她是毒藥,施偌說的對,她就是毒藥。
“皇上!”
掌掌相撞的氣浪震動著四肢百骸中的氣血,更堵塞著胸腔,那些惺甜的液體奔湧著想要脫離身體,可此時的帝王卻已經忘記了所有的思慮,‘便是死也絕不讓她有傷’腕中用力,在沐峻迎上之時,強行提起本就紛亂的真氣,飛身將懷中的人帶離了一切的危險,他這一生唯一的執著,他不想傷害,卻又處處傷害著的女子。
“小姐!”這邊落地,那邊抱琴與幽竹已經奔了來,眼中的擔憂天地可見。
壓□□內再次竄出的惺甜,祁銘琰沒有再看懷中的人一眼,一掌落在了女子的後頸,眼看著她沉入了黑暗,睡吧,清漓,都是夢境,都是不真實的。
“把你們主子帶走。”這就是命,就是他祁銘琰的命,不管做什麼最後都會傷害到自己明明拼勁全力都要保護的人。終是再也忍不住,一股血色脫口而出。
“皇上!”抱琴幽竹見狀哪裡還能自持,卻又因為架著自己的小姐而無法伸手,只能花容失了顏色。孫德海幾乎是帶著哭相的來到了帝王面前,只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怒喝:“還杵在這幹嘛,趕緊把娘娘帶走!”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容貴妃排在第一,不管什麼時候他的主子都只能記掛住這樣一件事情,註定,這就是註定,氣與惱都已經夠了,只做主子喜歡的希望的,他不過一個奴才,大不了,一道隨了他去了,生他侍奉著他,死他還依舊,只用這一生一世還他所有恩情。
緩了周身的不停衝撞的氣血,祁銘琰以袖式了唇角的血色,神色皆被一層陰暗的陰鷙之氣瀰漫,死死地盯著已經被桎梏在地面之上的當朝國相,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總是不知足:“朕可真的想把你碎屍萬段也難消其恨。”
可那烏相卻不懼反笑:“好好好!祁銘琰!好一個祁銘琰,好一個崇德皇帝!哈哈哈!老臣便是死也輸的心甘情願!老臣佩服你,佩服你!”
“我那妹妹便是死也不會想到自己培養起來用的棋子竟然會是這樣的出類拔萃,文武皆全啊!哈哈哈,好,了不起!了不起!皇上隨便殺,老臣甘願一死!”
“死?朕怎麼,能讓你這樣死了,你毀了朕的心血,朕怎能讓你安死,太后若見到你定會歡喜。”
“皇上!”眼見著祁銘琰又是一口血色吐出,整個人也似乎一瞬間失了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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