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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止的臉龐。

管家是整個裕親王府裡，對我最好的人。所以，無論心情多曲折離奇，我還是淺笑著，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便徑直離開，心裡唸叨著的便是：若是有什麼開不了口的事，，那還是不要講的好。

可偏偏，普之大叔卻是出息了，咬了咬牙後便上前攔在我的面前，“王妃，奴才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但為了王爺，奴才不得不說。”

我是真真的想要拒絕，可看著他滿是滄桑的臉上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便活生生將那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暗自嘆了口氣後，輕聲道：“有什麼話便說吧。”管家得了許諾，立刻將我引至無人的花園內，低著頭，沉下聲：“再過幾日便是王爺的生辰。”

我心中咯噔一跳，臉上卻還是木木的，什麼表情也沒有，“秦宇他位高權重，又和皇上兄弟情深，生辰之事，自有人勞心操辦，普之告訴我，又是何意？”

“王妃，這又是何苦”他臉色凝重，忽然間就給跪了下來。

雖說我是殷國的公主，但這輩子給我行跪拜之禮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如今管家一大把歲數跪在我的面前，著實讓我心中煩躁不已，我皺著眉頭，立刻彎下腰，欲要將他扶起，“你這是做什麼？快先起來。”

“王妃，奴才不說完，是不會起來的”管家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跪在地上雷打不動，我奈何不了他，便示意讓他有什麼說什麼。

“王妃，王爺地位雖高，可從小到大，卻未真正快活過。奴才是看著王爺長大的，他還是小皇子的時候，太后娘娘就對他不聞不問，所有的關心和疼愛都給了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王爺面上雖不計較，但心中畢竟還是難受的。後來，王爺又被太后娘娘派去殷國當了質子，失去自由，寄人籬下，隨時都可能成為兩國交戰的犧牲品。可王爺一句怨言也沒有。而後四年，皇上登基，王爺也回到了大秦，奴才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轉，可是，王爺整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的他雖然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可如今，王爺對待任何人、事，都是冷漠無情，若是有誰惹了他不痛快，決計是不會有好下場。”

普之說的聲情並茂，漸漸的，還傳來一陣陣抽噎之聲，我知道，他講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都是秦宇經歷過的。

因為那些事，我的小哥哥，從來都不會對我有所隱瞞。只要我問了，他便會答。

可我也知道，當我那日對著他說出，我就是小包子的話時，我已經沒有自欺欺人的機會了，他忘了我，而我，也不能愛人。我同他隔了太多，終究是無法回到過去。

“秦宇的性子，我如今也是有所瞭解，普之不必再知會我一聲，我自會小心行事，免得觸怒了他，惹來殺身之禍。”我眯著眼睛，望著花園角落中一株不知名的小花發怔。

“王妃你惹的殺身之禍還少嗎？”管家的聲音忽然高了不少，像是啼血的杜鵑，每個字，都帶著對我的控訴，“奴才雖然是個下人，不知道王爺和王妃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可王爺若不是真心疼極了王妃，捫心自問，按照王爺如今的性子，王妃你還有命活嗎？你說的話，你做的事，哪一樣能不讓王爺動殺機。王妃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落入湖中，王爺就像是瘋了一樣跳到水裡，御醫說你身子骨弱，要是高熱不下，定會香消玉殞。王妃，當時王爺連眼眶都紅了，他征戰沙場四年，殺敵無數，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他卻為了你紅了眼眶”

“夠了”我顫抖著抬起手，目光凌厲，狠狠地盯著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老人，心中的寒意陣陣湧現，凍的我四肢發麻，渾身僵硬，“普之，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但我和秦宇之間的事，並不是這樣簡簡單單就可以解決的。你起來吧，如今天涼，要是寒氣入骨，就不好了。”

“王妃，你為何這般狠心”普之的聲響一直在腦海裡盤旋，盤旋了那麼多天，還是無法消散。

今日，就是秦宇的生辰，各路王宮貴胄，朝廷權臣，都向府裡送來了各式各樣，珍貴稀罕的寶貝。可自始至終，秦宇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裡。

他曾經對我說過，十六年來，他過的最開心的一次生辰，便是“小包子”親手為他蒸了整整一籠的美味肉包。然後再將“小包子”抱在懷裡，整整一夜。

不知為何，想到這裡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走到了秦宇的房間前，呆呆地杵在那裡，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幹些什麼。

屋內一片昏暗，並沒有半點光亮，可我知道，他在裡面，他還沒有就寢。

沒有敲門，沒有詢問，我便徑直開啟了門走到屋內，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