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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毫不留情地將翁幻紫從地上拽起,眼中透著一絲狠厲,怒吼道:“你這該死的女人,竟敢趁機逃跑,你膽子倒是很大!”
可惡,天知道當他到這橋上卻沒見到她的身影時,心中有多焦急,既怕她逃了,又怕她遭遇危險,忍著衝動在橋上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更是連花燈都不顧,尋了她整整幾個小時。
最終,他又下意識地跑到這相會橋,卻見到那個女人竟不顧性命,在暴雨中倚坐在橋邊,叫他如何不氣!
看著那雙空洞的眼神,一股勃然怒意瞬間爆發,他用力地抓著那虛弱的肩膀,俯下身,與之直視,森然到:“女人,你給我聽著,今生今世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心,如果你再逃,我便真的砍掉你的手腳!”
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卻將翁幻紫喚過神來,她抬眼看著同是狼狽之色的冷軼矢,伸手主動投入他的懷中,眼中隱隱閃過一絲淚花,隨即又被那雨水沖刷而去。
“我不逃了,即使是地獄,我也陪你一起淪陷!”感受到他身上的溫暖氣息,此刻的她,仿若找到歸宿一般,緊緊地抱著,情緒失控地低嚷道。
此刻,冷軼矢似被這話觸動了一般,伸手用力地將懷中人兒抱得更緊了,好似將她化為身體的一部分:“女人,我,我愛你!”
伴隨著嘈雜的雨聲,一句笨拙的情話脫口而出,卻將兩人牽得更緊。緊密的雨幕中,相擁的兩人,如畫朦朧。
“相傳只要每對情人手持花燈,一人往東,一人往西,只要他們能在那相會橋上相遇,便能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即使沒了花燈,即使錯過了時機,但他們,終是相遇在這相會橋上,便已足夠!
第四十四章 為你,甘做樑上君子
夜晚,瓢盆大雨掩蓋了夜的靜謐與平和,猛烈的狂風不斷吹打著搖擺的門窗,顯得異常躁動與癲狂。
而此刻,在一間破廟中,炙熱明亮的火焰在微微跳動著,為殘破不堪的廟宇增添了一絲溫暖。
“哈啾!”一股寒意伴隨著寒風迎面而來,翁幻紫緊摟著身子,溼透的衣物卻無法給她帶來任何溫暖,反帶來一陣又一陣冷意。
此刻的她早已冷靜下來,回想之前的瘋狂行徑,竟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至今她都無法相信,之前的自己像個瘋子一般在暴雨中奔走,就只為尋那一座莫名其妙的石橋。
思及至此,她抬手撐著雙頰,無奈地朝天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道:“當時,是鬼上身了吧,才會如此不知死活地胡亂奔跑,甚至還弄得如此窘境。”
“哈啾!”不自覺中,又打了個寒顫,她努力吸吸鼻子,悄然移近火堆旁,一股暖意緩緩從那炙熱的火焰中傳來,令她滿足地閉上了雙眼,整個人亦變得昏昏沉沉。
“給你!”猛然間,隨著一聲冰冷的聲音,身上好似被什麼東西砸到,令她從恍惚中驚醒過來。
迷茫地睜眼,卻發現不知何時,身前竟多了一件簡陋的衣物,抬眼間,竟發現冷軼矢渾身溼透,整齊的青冠早已散亂,一絲長髮更是滑至肩上,比起之前,卻也更加狼狽。
她伸手緊拽著那粗陋的衣服,一股暖流從心中緩緩流過,此刻的她,若再不明白,便是真的傻了!
一個人,若能在暴雨中四處奔波,只為尋一道倩影;若能在狂風中尋一件衣物,只因擔憂她受寒,那麼他,即使再怎麼冰冷漠然,心底深處,也是有著一處溫暖的。
只是,心中喜悅之情雖無以復加,可表面上,卻不願讓他看出些許。
“原來,冷月堡的主人,也會做這樑上君子的勾當!”她輕啟朱唇,眉眼飛揚,眼中略帶戲謔之意,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竟顯得有些靈動媚人,就連臉上的傷疤,也變得柔和許多。
只是,對於這聲揶揄,冷軼矢卻沒有任何反應,更因臉上那礙事的面具,卻無法從那張神秘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
最終,翁幻紫也只能就此作罷,她暗暗地吐著俏舌,嘀咕道:“真是個冰塊!”
看著那溼透的黑色勁裝,她也不敢多開玩笑,畢竟現在寒風凜冽,這人又在外頭淋了兩次雨,即使是習武之人,也難保不會感冒。
她抓著身上的衣物,朝不遠處的佛像旁走去,走之前,更是轉身看著渾身溼透的冷軼矢,露出一副開懷的笑容:“冷堡主,我要換衣衫,你這個正人君子,應該不會偷看吧!”說著,便無視身後那一臉怪異的男子,徑直走去。
不同於表面的開懷平靜,她的心中,卻是有些緊張,畢竟要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