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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如此堅定,樊羽再也無法抑制自身的情緒,憤怒站起身,不由自主地朝翁幻紫低吼道。
“仇人,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竟不惜犧牲一個無辜女子的命令!”如果不是她恰好成了他的胞妹,那她,是否真的成了一件毫無作用的犧牲品了,甚至無人問津,無人憐惜!
“砰!”的一聲,怒極的樊羽竟伸手拍爛身旁的木桌,眼中閃爍著如火般的恨意,陰沉著俊臉,低聲吼道:“無辜?你可知他做了什麼!我樊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慘遭無辜滅門,你來跟我說無辜,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幾百條人命?看著因憤怒而陷入癲狂中的男子,翁幻紫臉色頓時慘白無比,冷軼矢他,竟狠心殺瞭如此多的人?
其實,在十八年前,樊羽還不是這般模樣,那時的他不過是個貪玩而又懶惰的孩子,即使他的天分高與常人,即使他,有個名震江湖的隱士師傅,但他卻常常從雪上上偷跑出來。
可突然有一天,當他像往常一般偷跑回家時,迎接他的溫和的責罵聲,亦不是寵溺的叫喚聲,而是濃厚噁心的鮮血,以及慘不忍睹的一具具屍體!
濃厚的血腥味瀰漫於整個空中,樊羽卻如同五雷轟頂般呆站在原地,如河流般流淌的鮮血從他腳邊劃過,這一刻,他仿若置身於血海之中,眼中只有刺目的血紅。
許久之後,他似想起什麼一般,發瘋一樣在府中奔跑,好似在找尋什麼重要的東西。
終於,在凌亂的大廳中,年輕的一對夫婦臥躺其中,兩人的表情皆是如此安詳,平靜道讓人以為他們不過是睡著了。只是,兩人身上不斷湧出的鮮血,卻殘忍而清晰地告知他們已死的事實。
只是,此刻的樊羽卻無心在此逗留,他必須找到那個剛出生不到幾個月的女嬰,亦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不知是幸與不幸,樊羽將整座山莊翻了個底朝天,仍是未見其胞妹樊瀞的身影,卻意外尋得一件寶物,而這件寶物,他卻是再熟悉不過的,只因,那是父親的摯友李銀傲的貼身之物。
原以為是他帶走了年幼的樊瀞,但幾經調查,卻意外發現,當年李銀傲的確從樊家山莊帶走一個人,卻不是未滿週歲的樊瀞,而是當年承受宮廷之變的鳳琰暉,亦是而今的冷軼矢。
在他們走後,山莊便迎來一大批蒙面殺手,開始了一番無情屠殺,如此巧合,一見便知那李銀傲為了保住那個該死的孩童,竟背叛了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親手將樊家推入萬丈深淵中!
聽著這般沉痛的往事,翁幻紫驀然沉默了,亦緩緩收起身上的獠牙,此刻的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冷軼矢的父親竟為了他一人,而讓樊家幾百條人命陪葬,這卻是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殘忍至極!
可若是如此,為何樊羽的父母會一臉安詳平和?若遭人背叛,不是應該滿臉憤怒,甚至是死不瞑目嗎?這件事,也太奇怪了吧!難道,這點漏洞,樊羽會看不出來?
思及至此,她緩緩抬眼,卻見對反那雙因憤怒而發紅的雙眼,脖上的青筋甚至有些若隱若現。
見此情形,翁幻紫不禁有些失笑,死的都是他的親人,若他還能冷靜才是真的荒謬呢!還真是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無論是她還是樊瀞,始終都無法真正理解這種沉重的哀痛吧!
只是,無論如何,僅剩的十天內,她必須完成最後的搏鬥,她絕不要帶著遺憾與後悔離開!
“哥,給我十天時間,我要去冷月堡解決一些事,之後我一定不會再踏進那裡一步!”翁幻紫首此放下所有的防備,滿眼哀求地看著盛怒中的男子,心中不禁自嘲一笑:十天之後,即使她再想踏進,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如此要求,仇恨纏身的樊羽自是不會答應,他起身抓著那雙纖細的手,沉聲怒喝道:“如此,你還要回去?他可是滅我樊家的罪魁禍首,我決不允許!”
第七十七章 啟程迴歸
首次的示弱換來的卻是對方的一聲怒吼,手上更是傳來一陣陣無法擺脫的疼痛,此刻的翁幻紫亦有些慍怒了,她蹙起細眉,輕嚷道:“快放開我!”
只是,此時的樊羽早已陷入憤怒之中,又豈會輕易放手,他似發洩一般用力攥緊掌中的纖細,低沉的聲音就此響起:“只要你打消這個念頭,不再去找那個仇人,我便放開你!”
為何,她非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威脅,為何,就非得讓她妥協不可?一陣難言的委屈怒意頓時席捲而來,看著莫名強勢的樊羽,翁幻紫終是忍不住大吼道:
“仇人?你連事情都沒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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