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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修眉梢一挑,眼角笑意盎然:“不知本宮做了什麼,能讓侯爺如此繆贊。”他大概不知道,現在他說出什麼來自己都不會有任何大的反應,談判桌上最大的敗筆就是流露出私人的情緒。
江致遠又笑起來,溫文爾雅的面孔看起來竟有些猙獰,“當然是小皇子顯出自己,助我拓林皇帝神功大成啊!小皇子不惜以男兒之身、皇子之名,雌伏於聖上身下承歡,並以自身藥性相輔,助皇上成就萬毒不侵之體,難道還不是大功一件嗎?”
“江致遠,說夠了沒有!”龍擎雲的話幾乎連標點符號都冒著絲絲寒氣。
輕輕拍了拍緊摟在腰間的大手,龍修都快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了,“那依侯爺的意思我該說些什麼呢?”
他此刻的反應完全不在江致遠的意料內。驚愕的瞪著他,江致遠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難道沒什麼什麼要說的嗎?”
龍修從善如流的點點頭,“有啊!我累了,沒事的話可以送客了嗎?”
“你!”江致遠的臉色此刻是說不出的精彩。
“習玉!”隨著龍擎雲的低喝,習玉悄無聲息的進了門,無聲施禮,然後站在江致遠的身邊,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江致遠看著龍擎雲的目光說不出是痛心還是悲憤,最後重重的一甩袍袖,走出門。
習玉緊緊跟在後面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龍修的錯覺,她似乎飽含憐惜的向自己看了一眼。
最後閉眼感受了一下身後懷抱的溫度,龍修不再猶豫的掙開,扭頭看著龍擎雲時的目光清朗空寂,“父皇,我想,你欠了我不止一個解釋。”
龍擎雲冰冷的面具已經卸下,取代的是外人難以窺見的溫柔,還摻雜著難以言喻的困頓之色,“修兒,江致遠說的不全是真的,相信我好嗎?”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呢?看著那雙深不可測的眼,龍修覺得嘴裡全是苦澀的味道。兩世為人,好不容易開始學會信賴學會如何愛人,即使察覺到太多的疑竇都置之不理,為的就是不輕易懷疑愛人,可他又是如何回報自己的?沒完沒了的秘密?對江致遠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是揹著自己所做的一切?
“修兒!”一向明明白白寫著信賴愛戀的眸子竟避開了自己的視線,讓向來能把一切掌握在股掌中的龍擎雲感到心慌,修兒真的不再肯信任自己了嗎!
輕輕推開他,龍修覺得自己的平靜的似乎有些嚇人,一般人這個時候都該做什麼,哭鬧?抑或發怒?他哪種都做不出來,心裡澀澀的,卻不會表現出來,臉上是平靜的面具,心平氣和的聲音聽進耳裡似乎不是自己的:“父皇,把一切說出來吧,我不怪你。”
龍擎雲蹙眉,“修兒,別問了好不好,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紅豔的唇勾起清淺的弧度,“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說,就讓我來猜猜吧,父皇。”圓亮亮的眼向他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瞥,龍修繼續不緊不慢的說著:“江律曾對我說過,江致遠被封為安國侯是你剛登基不久的時候,那時候據說安國侯乃皇上的左膀右臂。如果我是父皇的話,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人才,想必定是你施展了什麼手段,才讓他這麼聽話的吧。”
龍擎雲的臉色有些陰沉,但還是回應了笑語盈盈的少年:“當初江致遠是自願跟在我身邊的。”
“然後呢?”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龍修一臉“我猜就是如此”的表情。
“江致遠一直死心塌地的跟在我身邊,單表面上他擁權自重,慢慢成為我的心頭大患。”
果然是個不錯的主意,一直威脅著皇位的權臣其實竟是皇上手下的第一重臣,這樣一來,擁護皇權和反對皇權的其實全被掌握在了君王手中,想必那些投靠江致遠想以謀反來出人頭地的傢伙們永遠都想不到這一點吧。
龍擎雲眉頭緊蹙,顯然並不願意說起這些往事,但看了看神色如常的龍修,他嘆了口氣,“為了鞏固我的位子,江致遠將他的女兒送入宮中,並生下崢陽,朝中當時有些元老對我登基即使有些不滿,可礙於安國侯和皇帝手中龐大的兵權,不敢輕舉妄動。可就在崢陽出生那一年,我練功走火入魔,筋脈幾乎盡毀,藥石罔效,江致遠為了替我調理身子,研製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藥。是藥三分毒,沒兩年,雖然筋脈得續,一身武功保全,體內卻積累了好多毒素。江致遠本身就師從蠱神,盡得他的真傳,醫術決不容小窺。單即便是他,也奈何不得我身上的毒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想到了江益國有名的藥人。”
原來江致遠一直是父皇的心腹,難怪以前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