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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姐姐。”柳伊絲毫不敢懈怠,即使蝶語的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微笑。柳伊緩步走到蝶語身邊,悄然坐下。看著蓮語,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卻又不敢多問,只好悻悻地坐下。
“你不必在意蓮語,”倒是蝶語先開了口,“她不能說話。”
柳伊聽聞了蝶語的話,有些驚詫,愣愣地看著蓮語,內心惋惜不已,“多謝姐姐告知。”
“你不必如此惋惜,”蝶語笑著看了看蓮語,“若不是她天生不能說話,也許她也無法撫得一手好琴,老天爺總是嫉妒的,總要從美好的人身上奪走些什麼才甘心。”蓮語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開始靜靜地撫琴。
“對了伊兒,你娘今日如何?”蝶語輕柔地問道,卻又有些疑惑。她已派侍婢盯著門口了,不許任何人進入,為何三孃的孩子會進來?
“伊兒只是閒來無事四處逛逛,就找到了這麼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地方。”柳伊似乎發現了有些不對,有些尷尬地說道,“路上也無人阻攔伊兒,所以伊兒便進來了,若有打擾之處,還望兩位姐姐原諒。”說著帶著滿臉的無辜,甚惹人憐。
“無妨無妨,”蝶語一聽便曉得定是守門的侍婢又偷懶溜走了,便也不再怪罪柳伊,“既然相見,便是有緣。”
那日,柳伊和兩位姐姐在亭中玩得歡樂。猜謎聽曲看舞,想是她年幼時最歡樂的時光了。突然想起自己離開孃親身邊很久了,孃親一定會擔心的。柳伊即刻起身,道出自己該離開的緣由,蝶語和蓮語微笑點頭應允,卻無別的動作。正疑慮著該怎麼出亭,卻聽得蝶語一笑,道:“瞧我都糊塗了,這就送你出亭。”說著牽起柳伊的手進入船中,慢慢搖著船離開了池中亭。
“多謝姐姐。”柳伊望著四面環水,下了船,與蝶語稍作話別便轉身離開了,而身後又重新響起了之前的舞曲,隱約似乎能聽見輕輕的步伐跳躍的聲音。
柳伊吸了口氣,緩緩走著,在進入後院的門口被一侍婢攔住,侍婢又驚又怕,慌張的神色寫滿了臉上,“大膽,你是何人,是怎麼進去的?”侍婢心驚膽顫,沒想到自己才偷懶那麼一會兒,居然就被別人偷溜了進去。不知是否得見蓮語和蝶語,若是被發現了,她必定免不了一頓狠狠的責罰。
“我只是隨意逛逛便進去了,蝶語姐姐和蓮語姐姐待我很好,這位姐姐不用擔心。”年幼的柳伊甚至認為侍婢是在為她擔心,不免說出了令人氣憤而又惶恐的事實。
侍婢聽聞此言,立馬癱坐在地,嚎啕大哭,根本不顧自己的形象。柳伊一時也沒了主意,不曉得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
“為何事在此哭泣?”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帶著小大人般的成熟。柳伊抬眼一看,眼前只是一名小男孩,年齡略比她稍長一些,而這名小男孩卻也在她的今後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侍婢也抬起了含淚的眼眸,一眼望見眼前這個小男孩,立刻跪地磕頭,“奴婢該死,驚擾了公子,望公子不要責罰。”說著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本公子又豈是不通情理之人,你在此哭泣,必定事出有因,莫非是被人欺負麼?”說著那名公子抬眼看了看柳伊,樓內的姑娘們他都是認識的,眼前這個小女孩莫非是三孃的?“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柳伊看著他狡黠的眼眸,深知此人來歷不淺,立刻欠身說道:“我叫柳伊。”
“你可知她哭泣的原因?”公子指了指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婢。
“我也不知道。”柳伊猜到了些什麼,或許和自己有關,可是她一時也說不清楚,只能含糊其辭,“也許同我進入荷花池有關。”
“哦?!”公子一挑眉,“這荷花池除了樓中花魁之外,無人可進。除非花魁召見,任何人不可擅入。若有人擅入則守門的侍婢可是要被處以亂棍擊斃的懲罰,你不知道麼?”
柳伊身體一震,她不曾想到自己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如此的後果,立刻下跪道,“求公子饒恕這名侍婢,一切都是柳伊的過失,我已經見過蝶語姐姐和蓮語姐姐,相信兩位姐姐也不會為難這名侍婢的,請公子高抬貴手。”
“蝶語和蓮語的為人本公子自然清楚,這侍婢定是逃不過死刑的。”說著冷冷的撇了眼那名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婢,“來人,將這不守規矩的奴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公子,公子,求公子饒了奴婢,奴婢不想死啊,公子,公子——”侍婢的哭喊聲由近及遠,最後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亂棍擊打的聲音和痛苦的哀嚎。
“公子難道不能仁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