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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都可以釋放,讓他們重獲自由。既然是歡喜的日子,酒水總是少不了的。大家互相作詩對聯飲酒賞景,為還在肚中的孩子們祈福許願,那時甚至會讓人覺得並不是身處在冷血無情的皇族中,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家裡,一家三代同堂的幸福。
夜漸漸深了,太后也覺得乏了便遣人扶自己去休息。宴會也就這麼散了,祝福侯爺和侯夫人幾句後,皇上也決定拜別太后。
柳伊倒是在瀟湘亭等了好久,原以為皇上是不是不會來了,心裡有些氣餒。正當打算離開之際,竟遠遠地看見有燈光朝這邊過來。隱約似乎看見了明黃色的龍袍,心裡不禁一激動。即刻在早已挖好的小坑邊故作傷感的吟道。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有誰念。”①
那抹明黃色聽了不遠處女子的句子後不免一怔楞,隨即打著燈上前仔細探尋。當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抬起來時,宇文軒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確實痛了一下。
“伊兒”宇文軒輕聲叫喚,“伊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妾身參見皇上。”柳伊明顯看出了宇文軒眼中的傷痛,又抬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珠,柔聲道,“妾身無緣宴會,在殿中無趣便出來逛逛。恰巧看到這亭前的小花兒謝了一地,心裡未免不忍,故做了個花冢讓這些小花兒也有個安身處。”
“那怎麼自個兒哭起來了呢?”宇文軒伸手拉起柳伊輕輕攬入懷中,“是想到自己的身世了麼?”隨即在柳伊的額頭落下一吻。
“妾身只是感懷而已,不敢有別的多想。”柳伊羞赧地低下頭,輕聲回答。
“朕知道自己愧對於你,但是從今往後不會了。”說著宇文軒將手中的燈籠交給柳伊,打橫將她抱起,朝徳若殿走去。
待到徳若殿,宇文軒屏退了所有下人。
將柳伊抱在懷中,細細吻著。從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個寵溺的輕吻,慢慢地是眉毛、眼睛、鼻子,最後深深地吻住了柳伊的唇。
柳伊探出小舌回應著宇文軒,宇文軒見懷中的嬌弱人兒如此,更是不可自拔。柳伊順手摟住宇文軒的頸肩,努力回應著宇文軒。
夜深人靜時,唯有徳若殿還閃現著隱約的燈光。
第二日一早,宇文軒早早地便起身去上早朝。待柳伊醒來的時候,已日上三竿。稍微梳洗一番後,便有一道聖旨飛來。
一夜之間,柳伊晉封為淑媛,賞金百兩,賜居徳若殿。
這道訊息一出,引得後|宮揣測不斷。從未有哪名女子在沒有任何背後勢力的情況下能夠一躍飛上如此高的枝頭。從散役到九嬪之首,就連柳伊自己都吃驚。就在柳伊尚未明白之前,紛紛前來賀喜的其他妃嬪和秀女就快要將徳若殿的門檻給踏爛了。
“恭喜姐姐,賀喜姐姐了。”這賀喜的人當中自然少不了西門楹。王妍冉向來是心高氣傲的,要她來道喜恐怕比登天還難。雖咽不下這口氣,但王妍冉還是會讓西門楹過來探聽下訊息的,因此西門楹的出現柳伊並不吃驚。再說,西門楹也並不知道自己陷害柳伊的事情已經被柳伊知道了,面子上自然裝得像自家親姐妹一樣。
“妹妹晉封了列榮姐姐也沒時間去看,真是慚愧了。”柳伊見西門楹如此熱情,自然也要把這戲演到底。
“姐姐哪裡的話,我們姐妹是一起進宮的,感情自然比別人深多了。況且姐姐當時身不由己,妹妹又怎麼會計較這些事情呢。”西門楹笑笑,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妹妹如此,姐姐自當是放心了。如今我們姐妹也算是有福氣,都能得蒙聖寵在後|宮有一席之地,還得好好感謝老天爺才是。”柳伊掩嘴笑笑。
“娘娘,司徒司設在殿外候著,說是為了幫娘娘定製床幃等物而來的。”星月奴在這當口插了進來,打斷了方才的姐妹情深。
“知道了,讓司徒司設在偏殿候著吧。”柳伊轉頭對西門楹微笑道,“妹妹你看姐姐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今日也不便留你了。我們改日再聚如何?”
西門楹也聽出了話中的意思,起身笑笑,“妹妹也想起還有一事尚未完成,也不便叨擾姐姐了。妹妹告退。”說罷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柳伊待西門楹走遠後不禁冷笑,還真是知書達禮了呢。原以為按西門楹的性子會是蹦蹦跳跳的,想不到她的性子竟已改變了如此之多。
“走,去偏殿。”柳伊一甩袖讓星月奴帶上些茶點去偏殿會會司徒司設。
等星月奴佈置好茶點後,柳伊又揮手示意她下去。星月奴應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