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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兒,是何事如此沉重?”太后鳳眸微轉,狹長的雙眼也不知是何時竟已觀察了宇文軒多時了。
宇文軒心下一驚,卻又很快恢復了常態,“多謝母后關心,只是有大臣上奏罷了。”
“哦?”太后的一聲疑問將宇文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哀家倒是聽說就在一炷香之前,瑞兒進宮了。怎麼也不見這孩子來請安呢?哀家可是想死他了。”
“母后,若是遇到皇弟,皇兒自會催促他來看您的。”宇文軒心裡也開始捏了把汗。什麼時候開始,太后竟如此狡詐了。
“那就勞煩皇兒了。”太后伸手扶額,一副疲倦的樣子,“今兒個這戲哀家也看夠了,笑也笑夠了。都帶下去重重有賞,哀家要去歇息會兒。”隨即又轉頭對宇文軒說道,“皇兒不妨也去忙國家要事,不必在此陪哀家了。”
“是,母后。”宇文軒心知肚明是太后故意讓自己走,心裡更有些惶恐。只是如今,也不知宇文瑞進宮究竟是為了何事如此急切,只得先退下見上宇文瑞一面方知事情的來源始末。
太后也不是做戲,一甩手,毫無留下宇文軒的意思。宇文軒便急急地起身,邁著流星大步朝棲鳳宮外走去。
宇文瑞此刻在棲鳳宮外已是等候得很心急了,段景宏正陪在他身旁,臉色甚是凝重。
宇文軒上前,因為剛出棲鳳宮,只怕還有太后的眼線,是故先四處張望了一下才壓低聲音說道,“是何事如此緊張?”
“叩見皇上!”宇文瑞和段景宏見到宇文軒出現,急忙下跪行禮。
“快免禮,究竟是出了何事?”宇文軒見眼前二人臉色如此更是緊張了,“究竟是何事?”
“回皇上,”宇文瑞心裡一橫,開口說道,“柳淑媛近日在臣弟家中又出了件人命關天的事情,所以臣弟前來請示。”
“人命關天?”宇文軒聽到這四個字心裡就往下一沉,“究竟是何事?”
“昨日,夫人去柳淑媛住處共享晚宴,哪知”宇文瑞略停頓了一下,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哪知柳淑媛心存歹毒竟下毒毒害臣弟的夫人和侍妾。夫人和侍妾如今都是身懷六甲,侍妾昨夜不治身亡,一屍兩命。而夫人在大夫們一夜的救治下才得以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境況令人堪憂。臣弟前來請示該如何處置柳淑媛。”
“下毒?”宇文軒一挑眉,雖沒有十成的把握,卻只覺得這事情蹊蹺的緊,十分可疑,“柳淑媛有何故要毒害侯夫人和侯爺的侍妾呢?莫不是她還跟侯夫人和侯爺的侍妾爭風吃醋?”說完這句話,口氣中盡是嘲諷和不滿。
“這”宇文瑞聽完這些反問額上的汗珠更甚。本來便不是有十成的把握能治柳伊的罪,如今這番,只怕是連兇手都未必是她了。
“怎麼?堂堂侯爺莫不是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命人將無辜的人下獄?”宇文軒見宇文瑞如此更是咄咄逼人,絲毫不願退讓。
其實,宇文瑞心裡清楚柳伊在宇文軒心裡的地位。當年,他同段景宏一起去被滅門的章家府邸接出了僥倖存活的柳伊,自此後,柳伊便一直寄住在自己府裡。雖然對這個小女孩的身世也是心懷惋惜,對她也甚是照顧,但畢竟當年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柳伊發現了真相,那麼宇文軒又能如何?即便現在如此彌補,能換回柳伊的放棄麼?
“皇上,臣弟有一些話,不知是當講不當講。”宇文瑞拼死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說。”宇文軒看著眼前的宇文瑞,心裡已經暗暗有些猜出他的想法了,“若是想要朕就此處死柳伊,那你還是別說了。”
宇文瑞剛想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宇文軒堵在了嘴裡。一時之間,竟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就這樣愣在了那裡。
“皇上,侯爺也是為您好。”一旁的段景宏心裡也是乾著急,只見得這兩兄弟為了個女人如此,心裡直嘆不值得。
“朕要做什麼事情,心裡清清楚楚,無需任何人來教。”宇文軒的話再次響起。然而這次,卻帶著與方才不同的堅決和狠厲。
“既然皇上已有定奪,那臣弟也就不多言了。”宇文瑞緩緩道出此話,心裡有的卻只是嘆息,“至於昨夜的事情,臣弟會命人好好去查的。”
“你有此心固然是好。”宇文軒終於收起了眼中的鋒芒,“儘快查清事情的真相才是當務之急。你且快回府處理事務才是。”
“是,皇上。”宇文瑞應諾,起身,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宇文軒的視線之中。
宇文軒看著宇文瑞的背影禁不住地嘆氣,這送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