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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太子和芸福公主已經帶來了。”一名老嬤嬤帶著一名年紀尚輕的女子來到殿中。那名女子懷抱兩名由金黃色襁褓包裹住的嬰兒,看樣子應當是太子河芸福公主的乳孃了。
“帶上來,給本宮看看。”冉蕊淑收起了方才的感慨,沉下聲音,威嚴而不失溫和。
“是。”那名女子朝著冉蕊淑畢恭畢敬地福了下身,這才抱著太子和公主上前。
結果乳孃手中的太子,冉蕊淑顫抖地伸手撫上了太子的小臉。
好嫩的臉呵!
出生不過一個月的宇文辰翔,白淨細緻的臉上透著些許的粉嫩。委實是一個可愛、討人喜歡的孩子。許是感覺到了冉蕊淑的觸碰,宇文辰翔在熟睡中睜開了雙眼。他粉兜兜的小臉蛋,油嫩光滑,含著似有非有的微笑,應該是在夢裡夢見吃奶,吃得飽飽的罷。
冉蕊淑看著眼前的宇文辰翔,心中甚是歡喜卻有痛心。若是,若是當初她的孩子還在,也許會比眼前的宇文辰翔更可愛。
只因長孫鳳露一直不能懷有龍裔,便狠心想要奪走她的孩兒。太后的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讓她和她的孩子分離。
“中宮尚無子嗣,於國不安,不妨待冉貴妃誕下子嗣便交予皇后教養。”
一字一句,如刀割般地劃破了冉蕊淑的心。
那一夜,風馳電掣,雷電交加,冉蕊淑含著淚點燃了麝香。不多時,宮中上下皆傳冉貴妃小產,太醫院更是忙亂。
七個月的身孕,一名已經成形的男嬰。待太醫將孩子的屍骨抱出來之時,冉蕊淑抑制不住地大聲嚎哭。宇文軒表面雖是痛心疾首,卻也並不多加安慰。
冉蕊淑心裡知道,在宇文軒的心中也本就不希望她會有孩子,更不希望是個男孩兒。入宮前父親的話、宇文軒的話都讓她心寒,她只是遏制中宮勢力的棋子,只是江山和睦的犧牲品。而她承諾進宮,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深愛著那個穿著龍袍的男子。
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宇文辰翔因為感受到疼痛而大聲嚎啕起來。冉蕊淑卻置若罔顧,手也不曾鬆開。
“娘娘,您這樣會弄疼太子的。”一旁的乳孃見勢不妙,即刻喚道。
冉蕊淑此刻只沉浸在自己悲痛的回憶中,哪裡聽得到乳孃的呼喚。眼中閃現出的那種決然的傷痛,讓一旁的乳孃心裡隱隱覺得不安。
“娘娘!”乳孃壯著膽子使勁推了冉蕊淑一把,又趁勢從冉蕊淑的懷中奪出了太子抱在懷中柔聲安慰。
冉蕊淑這才驚醒過來,看著空落落的雙臂,心中頓時悵然若失。
“娘娘贖罪。”乳孃見冉蕊淑回過神來,便即刻下跪賠罪,“方才奴婢見娘娘情形不對,便大膽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贖罪。”
冉蕊淑看著乳孃手中的宇文辰翔,白嫩的小臉上一道深紅的印子,心中也是一痛。
“是本宮疏忽了。”冉蕊淑平靜地說道,轉頭不再看向宇文辰翔,“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白玉。”
“日後太子和公主就交給你了,切莫疏忽了。若是缺什麼短什麼,只管吩咐嬤嬤便是。”冉蕊淑繼續吩咐著。
“是,奴婢叩謝娘娘恩典。”白玉得此殊榮,心中感激不盡。若不是懷抱太子和公主行禮不便,她當真願意向冉蕊淑叩首以示謝意。
“罷了,本宮今日有些乏了,你們都下去罷。”冉蕊淑一揮袖,便獨自起身離開了那象徵後|宮之主的赤金九鳳雕花紫檀鳳座,留下一堆宮女太監在後頭唯唯諾諾地下跪行禮。
秭歸宮,眼下也已是物是人非了。
王妍冉本就是個傲氣的女子,自從父親王墨死後便悶悶不樂的許久。如今,失去了父親的她卻得到太后這座靠山,何其幸運。
待冉蕊淑搬走之後不久,王妍冉便帶著眾太監宮女來到了秭歸宮。
身披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頭綰朝月髻,一套價值連城的羊脂纏花玉首飾更是點綴出了王妍冉的傲氣和秀麗之姿。
望著秭歸宮的大門,王妍冉卻是久久地踏不進一步。只覺得心中波濤洶湧,之前的忍耐和冷落在此刻看來都是值得的。
“恭喜姐姐苦盡甘來。“一旁的西門楹見王妍冉久久不進去,倒是適時地恭喜起來。
“走罷。”王妍冉聽了西門楹的話面上倒是一喜,邁開步子便走進了秭歸宮。
秭歸宮正殿中央,象徵著貴妃權勢的黃花梨透雕鸞紋玫瑰椅刺人眼目。王妍冉徑直走到了椅前,不無感嘆道,“本宮總算是有了這出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