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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母后,太子和公主甚好。”冉蕊淑剛要回座,聽到太后的問話不得不又停下腳步來,“今日場面隆重,太子和公主尚且年幼不便拋頭露面。母后若是喜歡,待會兒子皇兒便派人護送太子和公主到母后那兒,讓母后逗弄逗弄。”
“這樣也好,太子和公主交付於你哀家也就放心了。”說罷太后便不再看向冉蕊淑,只是撇頭盯著宇文軒,繼續道,“軒兒也應當多多關注些太子和公主的成長才是,別整日只顧自己的事情。”
“皇兒明白。”
其實在場的人都搞不明白為何宇文軒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女兒如此冷淡,甚至都沒怎麼看過幾眼。而對於太后的囑咐,只怕也只是一隻耳朵進去,一隻耳朵出來罷了。
柳伊思及了自己的政兒,心中不免感傷一番。但逝者已去,也不能在這大喜日子壞了大家的氣氛,便忍住了淚水。在側目看著宇文軒,卻只發現他雙目無神地盯著前方,對於眾人的話和舉動也無太大反應。
許久未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對太子和公主不聞不問似乎是理所應當的是,這分明不像是一個父親的所作所為。但是眾人看到柳伊,又想到當初柳伊如此得寵之時,宇文軒對柳伊的政兒也是差不多不聞不問。直至政兒暴斃身亡,這才呵斥宮中上下嚴厲搜查,務必捉拿出真兇。而這嚴令,也是在柳伊哭哭啼啼之後求來的,並非宇文軒自己的意思。
這倒是很是奇怪,這一現象由來已久,卻始終找不出個理由來。因為宇文軒身份特殊,眾人又不好直接相問,也就只能從宇文軒的日常生活中琢磨些個道理出來。不過,宇文軒除了對自己的孩子無情之外,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這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這一場盛宴也就在歌舞昇平中展開,在一頓普通的晚膳之後結束了。每個人都還沉浸在那新年的喜悅之中,懷抱自己喜愛的禮物回到各自的宮中。
柳伊正在玉漱的伺候下卸下頭上那些冗繁的飾物,忽而得到小太監的密報,說是皇上今晚上要來。
一開始,柳伊還將信將疑,只覺得是不是有人調侃自己。後來看著小太監面熟,的確是宇文軒身邊伺候的小太監,便讓他回去向宇文軒覆命,說是晚些時候便可以來了。
小太監得了柳伊的話,便飛也似的回了帝宇宮找宇文軒覆命去了。
原想早些休息的柳伊看著小太監的背影不得不嘆氣,又轉頭吩咐玉漱去準備沐浴用的香湯。
“娘娘,皇上來夜宿不是好事麼,為何如此愁眉苦臉的?”玉漱見柳伊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倒是納了悶了。
柳伊只是搖搖頭,嘆氣道,“這後宮之中正所謂樹大招風,今日算是皇上正式會見了各位新才人,怎麼說也得給新人一個機會。可是皇上要麼不來後宮,一來便是本宮的瀟湘宮,這話要是傳出去,本宮的罪名可不輕。”
玉漱笑了笑,“這太后久居棲鳳宮早已不過問後宮之事,後宮專寵的習俗也由來已久。雖說皇上必須對後宮雨露均霑,以做到公平。可是男人的心思又有那麼容易猜到的,腿長在皇上身上,他要跑到哪兒去莫非別人還能勉強不成?”
柳伊雖心中明白,可隱隱有些後怕。那尚黛林、皇甫霞飄絕不是什麼簡單的女子,更何況出生於經商世家,所謂官商勾結,想來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了。那麼隱藏於尚黛林和皇甫霞飄等女子背後的勢力也絕不僅僅只是金銀的數量,還必定有朝中重臣。若是自己再不在朝中尋找些靠山的話,只怕是貴嬪的地位也很難保住。
君恩無常,世事難料。如今自己年輕貌美,又仗著皇上的寵愛才會有這般地位,若是哪日韶華白首,那麼這些財富地位也就轉瞬即逝。宇文軒並不愛冉蕊淑,卻可以讓冉蕊淑當皇后,讓冉蕊淑撫育太子和公主。自己深得宇文軒的厚愛,卻也只能是個貴嬪,就連懸空的貴妃之位也爭取不到。可見,背後勢力對於一個在深宮中的女人是多麼的重要。
如果柳伊猜測的沒錯,那麼這貴妃之位只怕不是尚黛林便是那皇甫霞飄的了。
既然察覺出了這一步,那麼就決不能讓那些新進宮的女子得到如此殊寵,不然政兒豈不是白白死了。
待柳伊沐浴更衣之後,宇文軒果然如約而至。不同於往日,宇文軒的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一看便是喝了不少酒的樣子。
“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管宇文軒喝醉與否,這宮裡的規矩是斷然不能壞的。
宇文軒見有人向自己行禮,定睛一看是柳伊,便大手一抬將她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