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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寒王妃已經將你置於這種境地,你還要保她?”皇帝語重心長的道。
“父皇,兒臣雙腿殘廢,不能人道,棲霜從未嫌棄。成親以來,她對我不離不棄,我們雖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勝過真正的夫妻。棲霜有孕之事,一定是被人強迫,求求父皇放過棲霜,兒臣願意放棄寒王之位,只和棲霜做一對平凡夫妻!“姬筠寒雙手握住皇帝的手,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皇帝,眸光真誠。
“寒兒,父皇怎麼忍心看著你放棄王位,去民間受苦!”皇帝皺起了眉頭,鳳棲霜在皇后手中。這事,好做不好說,他必須有理由為鳳棲霜洗白,否則,難平悠悠眾口。
“父皇,兒臣願意用五十萬的兵符,換得棲霜平安歸來!”姬筠寒扶著皇帝的手,心情激動,大有為了救鳳棲霜,不顧一切的勢頭。
“胡說八道!”皇帝怒視著姬筠寒,甩開他的手,背對著他,“兵符是你可以隨意交換的東西嗎?”
“父皇,母后究竟為什麼抓著棲霜不放,你是真的糊塗嗎?”姬筠寒怒吼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跳。
皇帝沉默,揹負著雙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看著外面的暴雨如注,眉頭微微皺起。
外面接天連地的暴雨,猶如斷了線的珠子,無情的砸在剛剛盛開的梔子花上。
潔白的梔子花被打落在地,花敗的景象,讓人無端心生憐惜。
這花剛剛盛開不久,確實對抗不了這樣劇烈的暴雨,他必須適時的插手,讓這花可以繼續的開下去。
“來人——”皇帝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守在門口的羅公公立刻端著佛塵進來,看了一眼依舊跪地的姬筠寒,躬身等著皇帝吩咐。
皇帝指著那滿樹的梔子花,“去,搭個雨棚,別讓這暴雨將這滿樹的花全部打散”
“嗻!”羅公公領命退了出去,姬筠寒眸中閃現複雜的神色,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始終雙腿僵硬,只能跪在那裡。
父皇可以憐憫一樹的梔子花,為什麼不能憐憫一下棲霜。
她是無辜的,從始至終,她都是無辜的
“寒兒,你知道,父皇為什麼不肯幫你嗎?”皇帝平靜的話,緩慢傳來,姬筠寒一怔,雙手扶著一邊的椅子,卻並沒有開口。
“那個鳳棲霜攪的現在時局一片混亂,當真是紅顏禍水,寒兒你當年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去了哪裡?現在竟然跪在這裡,連自己起身都沒有辦法,你說說,我有饒了鳳棲霜的理由嗎?”皇帝轉身看著姬筠寒,皺起眉頭,一語雙關的道。
“父皇要怎樣,才肯救棲霜?”姬筠寒思索須臾,試探性的開口。
皇帝看著門外,羅公公已經吩咐下人撐起了雨棚,繼而緩慢的道,“我要你說服老四,跟老六全力一搏!”
姬筠寒的眸光,微微一變,略帶寒意的視線落在皇帝的後背,又快速的掩去,快的似乎沒有發生一般,他雙手扶著輪椅跪在那裡,動了動嘴唇。
皇帝聽見他“好”字從嘴唇吐出來的時候,竟然打心底鬆了一口氣。
很快的,李巖接過了刑部的這個案子,他連審案都不曾,直接斷案。
寒王妃被寒王府的主事冤枉,寒王妃也沒有懷孕,是庸醫誤診。鳳棲霜無罪釋放,寒王府主事畏罪自殺,而庸醫則是被打五十大板。
鳳棲霜回到寒王府的時候,整個人削瘦的恍若紙人一般,似乎一陣風吹過,她就會隨風消逝。
從大理寺的監牢出來,她站在大理寺門口,遠遠的看見了寒王府的馬車。那人在莫北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然後有下人推過輪椅,他坐在輪椅上,自己用手轉動輪椅,朝著她駛來。
姬筠寒黑紗遮面,看著瘦了好幾圈的鳳棲霜,明顯情緒激動,握著輪椅的手,隱隱的露出青筋。
“跟我回去,這幾天你一定吃了很多苦,看看你瘦的”姬筠寒伸手,握住了鳳棲霜冰冷的小手,當看見她手指上傷痕的時候,隱藏在面紗後面的眼眸,頓時森冷起來。
“他們對你用刑了?”姬筠寒聲音帶著怒氣,握著她小手的手,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我沒有關係,可是我”鳳棲霜想要說,我已經不貞,不如,你休了我吧。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了,孩子沒了,她的心,也隨著一起去了。
“什麼都不要說,先回寒王府!”姬筠寒拉著她的手,莫北在後面推著輪椅,緩慢的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大理寺內,皇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