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清逸淡下笑容,鄭重地開口,“您約我出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要談吧。”
他沒回答,只是垂著睫毛,用那種專屬的慢條斯理的眼神細細地看著她,彷彿在揣測她剛剛那一瞬間情緒的變化。
清逸的情緒暗暗的緊繃起來,但臉上卻還在保持著萬年不變的淡定自然,“有什麼話,您請說吧。”
依舊沒有反應,甚至面上微笑溫潤的表情也半點沒變。
清逸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擰起眉毛,也不再出聲了。空氣裡即刻醞釀出一種淡淡的微妙異常的氣氛,很是耐人尋味。
良久,凡森終於微微笑了一下,這一笑卻是眉舒目展,耀人眼目。然後他問她,“只能是有事才可以約你嗎?我以為我們算是朋友。”
清逸揚起下巴,眉眼認真而深邃,“我也並沒有否認我們是朋友,只是或許,我們還不是很熟。”
“那要怎麼樣才算是熟悉呢?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與相識的時間並不是成正比的,你同意我的觀點嗎?”凡森毫不退縮的問道,他頓了頓又說,“確切地說,我們相識總共六十一天了,時間或許不如你想象的那麼長,但是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緣分並不一般嗎?”
清逸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的確,正如凡森所言,他們之間的緣分確實好像是非同尋常,這不是指兩個人的相遇有多麼出人意料或者特別,而是指兩個人之間自然而然的相處和默契,很多時候,就算是一方的一點點細小的變化,也逃不過另一個人的眼睛。
第64章
當然;這不是說他們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一種很特殊的感應和熟悉,是那種在面對其他人時絕對不會出現的感應和熟悉。如果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這份特別;她想‘緣分’一詞勉強還是可以概括的。
凡森低下頭;仔細打量著她頸間精緻小巧的項鍊,精緻的髮飾;以及清爽的妝容,慢慢地開口:“彆著急,我只是想等到餐後再談;你以為如何?”
清逸一怔,這才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太失常了,竟然如此心急,於是微笑的道;“也好。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失態了。”
凡森狹長漂亮的眸子眯了眯,“在我面前還需要說這種話嗎?”
清逸呼吸一滯,這次索性連偽裝也不要了,直接轉開了與凡森對視的眼睛,他這語氣分明暗含深意,不由讓人多想。仔細想想,在這一局的暗自較量中她似乎一直處於被動,既然如此,還逞強什麼呢,她本不是矯情的人。
“我想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失態了所以會道歉,這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是嗎?”凡森的眼風淡淡的掃過來,其中的鋒芒令人不可逼視。凡森的眼睛一直都好看得有些過分,有時甚至顯現一種放肆的邪氣。那樣一雙精緻的過分的丹鳳眼,眼尾狹長而上挑,即使沒有任何表情,那雙眼睛也會洩露出一絲勾魂的意味以及主人玩世不恭、變幻莫測的處事態度。
這個人不久前跟她相遇,從一開始清逸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防備著兩個人的關係,這個人是迄今為止,她遇到的最難以把握和抗拒的人,自然也危險的難以想象,他就像一朵香豔無與倫比的罌粟花,美得過分,卻也很容易誘人沉淪。
經歷的太多,所以現在的她,已經不可能像前一世時那樣天真,以至於對一些人不設防,畢竟,不受傷的最好方法就是不付出、不抱希望和期待,因而如今的她,最好的選擇就是與這個人保持距離,做普通朋友或許不是不可以,但絕對不可以再有其他的深入,她不可能再冒那樣的風險。
然而,隨著兩個人關係的一步步拉近,她覺得有些微的恐慌,這種情緒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卻值得警惕,因為她的直覺一向都很準。
清逸有些失神,一時間現在某種情緒裡,似是無法自拔。因此她也沒有沒有注意到,凡森是什麼時候竟然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後。
原本守在門邊的諾蘭,見此情景一瞬間就明白了這舉動之後的潛臺詞,唇邊不又勾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然後悄然退出去了,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只可惜清逸對此還一無所覺。
凡森緩緩地走到清逸身後坐下,靠得她很近很近,幾乎是以一種放肆的侵略的姿勢將她囚禁在自己的領域裡。
也許是他身上熟悉的冷香驚醒了清逸,她回過了神,也終於覺察到了不對。詫異的稍稍轉頭,滿目都是凡森那張清豔決絕勝過清水牡丹的面容,竟然還是近在咫尺。
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他臂彎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