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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後,蕭諾一直呆呆地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任由詩月怎麼和她說話,她都不理會。
詩月瞧了半響,心裡還是覺得毛毛的,可是又不能放任她不管。思來想去,見時辰差不多了,便打算讓人去前院鋪子裡拿藥過來。她不是沒想過去書房將這訊息告訴少主,可少主和南宮小姐之前才出了問題,只怕
果不其然,詩月才動,南宮蕭諾就倏然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她,低喝道:“不準出去!”
“這”詩月有些躊躇,沉吟片刻才解釋道:“婢子只是想讓人去前院取藥。”
“不必!”蕭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疼痛感猶在。
該死的丁大夫!居然說她有喜了,開什麼玩笑!呵,有喜,不用動腦子她都知道這肚子裡的種是誰的!該死的子桑函煜!
“小姐,您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詩月也有些急,她不知道少主的態度,若是少主也不喜歡這孩子怎麼辦?可是若是少主喜歡呢?要是因為她照顧不周出了事兒,只怕她小命不保啊!
蕭諾垂著頭,茫然地抱緊了雙膝,將腦袋埋在膝蓋裡,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
這真不是什麼好訊息!她從來沒想過給子桑函煜孕子。
“呵,我自是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蕭諾笑著,笑容中滿是譏諷,語調冷得讓詩月覺得恐懼:“這孩子能留下嗎?詩月,你告訴我,有必要留下嗎?”
詩月被蕭諾那毫無感情的眸子盯著,顫著腿倒退一步,垂下頭不敢和她對視,半響,她猶豫著開口:“小姐,這不如等少主回來”
“呵,問他?為何要問他?你不是說了,要為了我自己的身子著想嗎?不要他不是更好?”
南宮蕭諾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灑在她的身上,一縷清風拂過,床紗輕揚,遮住了她眼角悄然滑落的淚水。
孩子
詩月攥緊了手中的絹帕,心跳得極快,微紅的眸子時刻注意著南宮蕭諾,似在憂心她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心裡祈禱著,少主快些過來。
“詩月,來!”蕭諾突然朝著她招了招手,等了片刻又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幫我倒杯水過來。”
“是。”詩月低應一聲,急急地去為南宮蕭諾斟茶,卻沒看見南宮蕭諾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
見詩月端著茶走過來,蕭諾拭乾了眼角的淚水,掩在袖下的手用力輕輕撥送竹筒的蓋子,隨即深吸口氣朝著詩月露出一抹淺笑,隱約間透露著感激。雙手接過茶杯,蕭諾垂下頭看著水上浮著的綠葉,苦澀地笑了笑。
“小姐,您慢唔!”
詩月瞪大了眸子,驚恐地看著被南宮蕭諾緊緊拉住的右手手腕,手腕上一條胖胖的白色小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鑽進她的肉裡。她瘋狂地搖著頭,想要擺脫南宮蕭諾趁著她驚呼時塞進她嘴裡的手指。
眼淚一滴滴落在手臂上,蕭諾皺緊了眉頭,眼裡閃過一抹不忍。可是,這時候決不能心軟!詩月或許不懂,可她如何會不知?子桑世家怎麼會允許一個女寵懷上子嗣?就如這殼子原本的主子,真正的南宮蕭諾,母親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為了保全蕭諾,不得不逼著蕭諾偽裝成男子。
呵,不管怎麼說,這坨肉都是在她肚子裡,如何能不想念?打掉他?她做不到世家的狠心!不是因為他是子桑函煜,只是因為,孩子是她的,他會叫她一聲母親。
“詩月,你別怪我。”蕭諾見蟲子已經消失在詩月的手腕上,慢慢地抽回了塞在她嘴裡的手,手指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可是她卻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有的人從來不在乎手上究竟染了多少鮮血,可是,她做不到。
嘴裡瀰漫著血腥氣,詩月方覺得手腕一鬆,立刻掙脫了出來,她面露痛苦地抓撓著方才蟲子鑽進去的地方。淚水不停地順著眼角滑落,摔碎在地上,面板被抓得通紅,破了皮,流了血,卻依舊找不到那蟲子,只有一條細小的紫色紋路像細線一般纏上了她的手腕。
“詩月,別怕,不會死的。”蕭諾吃力地探出身子,輕輕拍打著詩月的背:“只要你不將此事告訴子桑函煜,我絕不會傷你。”
詩月聞言,倏然轉過身,怨怒地看著南宮蕭諾,突然譏笑一聲:“便是我不說,你以為少主就無從得知了嗎?別忘了,丁大夫可是知道實情的!”
蕭諾接觸到詩月怨憤的怒光,身子微微顫了顫,收回了手,一言不發地蹙緊了眉頭。
“怎麼,又想去害丁大夫嗎?”詩月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南宮蕭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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