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位朋友好好看看這美麗的法國田園風光。
天色越來越暗了,車燈打出兩道光線遠遠射出去,我不知道後面的人怎麼樣了,只知道一些細小的是水珠漸漸在擋風玻璃上密佈起來。
“下雨了,伯爵大人。”班森下士提醒我。
“哦,是的。”我開啟雨刷,“你的法語發音可越來越準了,下士。”
他笑了笑,似乎頗為得意。
“可惜。”洛克中尉無限惋惜地嘆了口氣,“我辛苦練習的東西都沒有用上。伯爵大人,我原本還期望能告訴我妻子,我曾在您的指導下表演過歌劇呢!”
他們個個都是很可愛的人。我真的不想他們落在那些魔鬼手上!
“有機會的,中尉,一定有機會!”我對他露出最友好的微笑,“等勝利以後我會再邀請你們來的,那將是正式演出,我保證。”
“一言為定!”他的黑眼睛發亮。
“一言為定。”
“看!”後排的威爾遜下士突然叫到,“前面好像有人!”
天鵝奏鳴曲(十八)
天黑得厲害,越來越大的雨把前方的景象弄得模模糊糊,很難看清。不過在離我們大約五碼左右的地方,一道黃色的燈光突兀地橫在不怎麼寬闊的馬路上,顯眼極了。更妙的是,在這道光線中,那個人修長的影子被映在了地面上,讓我在第一時間裡便能感覺出是誰。
“伯爵大人,是德國人嗎?”洛克中尉的語氣中帶著一點緊張,伸手模到了座位底下。
“別慌!”我制止了他危險的舉動,“先讓我去看看,你們都留在車上。”
“可是--”
“千萬不要貿然行動,否則我會被你們害死的!”
“”
我可沒有預測天氣的本領,所以冬季冰冷的雨點就這樣密密麻麻、毫無遮擋地落在了身上。水珠沿著臉頰往下落,滑進脖子裡,讓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走在溼漉漉的地面上,費力地看著前方那個人。他把車斜斜地停在路中間,靠在引擎蓋上,黑色的雨衣罩住了大半身,寬闊的兜帽把金髮藏了起來,只能看見蒼白的臉和那雙依舊很明亮的藍眼睛。
“晚上好,我的伯爵。”波特曼少校朝我笑笑,“怎麼了?您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魔鬼!”
“事實上也差不多吧。”
我承認在正視這張英俊面孔臉的那一瞬間幾乎要驚叫--他怎麼會在這兒?
“您應該在巴黎,少校。”
“對,或許是這樣。”他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現在確實應該躺在公寓裡那張溫暖的大床上,迎接甜美的睡眠女神。但是沒辦法,好象我不得不跑這一趟。”
我警覺地朝四周掃了幾眼,但車燈照不到的地方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我不能確認是否有士兵埋伏在暗處。
“別懷疑了,伯爵大人。”波特曼少校微笑著站直了身子,“就我等在這兒,沒有其他人。”
我又遲疑地向前走了幾步,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
這是他負傷後我們第一次見面:他瘦了,顴骨略微突了些,面板上沒有一點血色。只不過在神態上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樣子,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心驚肉跳的。
“你想做什麼,少校?”我開始覺得身上發冷,溼意已經透過衣服慢慢粘上了我的面板。
“啊,”他朝我身後的汽車掃一眼,“您已經知道了吧,去勒阿弗爾的關卡上收到特別命令,你們走不了多遠。”
“我認為這件事表明我們之間的合作出了問題;我怎麼能肯定不是您搞的鬼呢?”
“所以我就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啊。”他把雨衣的帽子掀開,直直地望著我,“接下來就由我來帶路吧。”
我的腦子像突然被紮了一下,尖銳的意外讓我忍不住顫抖:“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由我來開車,把你們送到目的地。這樣即使遇到盤查也不用害怕。”
是啊,有個黨衛軍少校替我們保駕是再安全不過的了!不過--
“哦,非常感謝。”我用譏諷地口氣說到,“我以為您現在是恨不得我早點被捕才對。因為我如果消失了,威脅您的人就少了一個。”
“不,你錯了。”他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我是曾經非常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要是我真想除掉你,機會很多,比如在我的房間裡就會那樣做了。但是後來我想清楚了:自己既然不能下這樣的決心,又忘不了你,那就得讓你活下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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