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我把身子朝後面縮了一點,“為什麼會這樣?你是不是瘋了?”
“或許吧,可這又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的敵人,你殺了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們之間只有仇恨!”
“我沒有傷害過吉埃德小姐,夏爾特,你一定得相信我。”他握住了我的手,“如果可以將以前的事挽回,我甚至寧願她沒死,因為這樣至少你不會如此恨我。”
“你知道把自己的感情告訴我會怎麼樣嗎?我已經利用過一次了。”
“那就利用第二次、第三次好了,多少次都沒關係”
他沒帶手套,手指很涼,但掌心卻依舊是暖和的;他還是穿著那身納粹黨衛軍的制服,修長結實的身材有著說不出來的美感;他的臉色很蒼白,但是輪廓仍然俊美得如同北歐的神明;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有溫度。
我在腦中努力把面前的人和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重疊起來,不過最終卻失敗了。
難道我真的要讓子彈穿過他的心臟,完成自己對約瑟的承諾嗎?
殺死一個你恨的人太容易了,那麼殺死一個愛你的人呢?
我沒有把手抽回來,只是默默地把臉轉向車窗外;他也沒有放開我,但是再也沒說什麼。
天幕上那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紅色越來越深了,漸漸又加入了不少明亮的東西,最後終於從海天交接的地方裂開了,洩露出大片大片白色的光。黑藍色的海水拍打離我們不遠的防波堤,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一艘飄揚著陌生國旗的貨船遠遠地離開了這個碼頭,朝霞給它全身塗上了迷人的金色。
我望著它,直到它變成一個小黑點。
“走吧。”我回頭對少校說,“我們應該離開了,我還得到魯昂和我的劇團匯合。”
他點點頭,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奇怪的神采,接著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的臉很紅,好象是發燒了。”
“是嗎?”我覺得頭是有些昏,或許是因為淋了雨的關係,“那你更應該開塊點兒了,這下我和你都需要醫生。”
他微微一笑,終於放開了我的手,發動了車子。
伴隨著引擎啟動時的雜音,我們不約而同地聽到了背後由小變大的噪聲--
那是摩托車的轟鳴。
天鵝奏鳴曲(十九)
就像畢沙羅的風景畫被硬生生撕裂開一樣,背後那些越來越大的噪音也破壞了我們之間難得的寧靜。
我和波特曼少校同時回過頭,看見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正在朝我們這個方向趕來,他們摩托車前面的燈光即使在微露的晨曦中也算得上刺眼。
少校的臉色變得很沉重,他向我擺擺手,示意我不必出面,由他來解決。
一個年紀較大的上尉從車上下來,做了個手勢,後面計程車兵端著槍衝向了倉庫後面的小路。他本人則走到我們面前要求檢查我們的證件。在發現少校的軍銜比自己高了一個階級以後,他鄭重地行了禮。
“發生什麼事了嗎,上尉?”少校收回證件,隨便地抬了抬手臂。
“是的,長官。我們奉命來追捕潛逃的三個英國傘兵。”
“哦?在這裡?”
“是的,從巴黎傳來的情報說他們會從這裡偷渡。”上尉的眼睛朝周圍掃了一圈,遲疑地說到,“長官,我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少校挑高了一邊眉毛:“當然。”
“您為什麼會在這裡?這位先生是”
“啊,”少校微笑著解釋到,“這位是夏爾特·德·諾多瓦伯爵,我的朋友。我們本來要去埃特拉塔特,不過因為打算趁機會欣賞海邊的日出,所以中途在這裡停一下。”
“是這樣。”上尉顯然相信了,“很抱歉打攪您了。您能告訴是否在周圍看到過可疑的人嗎?”
“沒有。”少校的回答很乾脆,“我們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呢,什麼人也沒有,等了兩個小時才看到你們。”
上尉點點頭,似乎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這時少校倒表現出比較感興趣的樣子。他叫住了準備離開計程車官,向他詳細詢問關於這次追捕的情況。
“或許您因為要和朋友去渡假而沒有接到通知,長官,實際上這道命令是從巴黎緊急發出的,是黨衛隊轉給我們這邊的。他們還派出了兩個少尉和一箇中士負責三個機動小隊沿途搜尋,一個朝默倫方向走,一個馬上會來接應我們,還有一個朝魯昂去了,據說那裡有些法國人化裝成劇團的樣子給英國人打掩護。”
我的心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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