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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這駙馬府不是一般的地方,沒必要多捲進一個無辜的人。
她的成全,並沒有讓非花過關,只是給自己徒增災橫禍而已,小梨不知道,這院中早已佈滿了暗衛,全是公主的親衛,迷香也迷不倒那麼多人。
非花的去路,在她出現在院門後,就被擋掉了,因為幾個暗衛已經倒下了,剩下的都提高了警惕。
不是刀劍相向,只是默默的擋住非花的去路,各個著淺色青衣,面目平凡,分不出誰是誰,氣息平和,根本看不出武功深淺。
正中一人,徐徐踱步出來,臉色平靜,向著非花微微躬身,有禮的請非花,“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道來,不用親自出苑。”
非花心一涼,就算打的過又怎麼樣,一動手就是與駙馬府為敵,她還沒膽壯到一人單挑駙馬府的地位。
臉沉了下來,她的出路,被無情的奪去了,她想衝出去,發現,她沒有可能,無力感讓她直想仰天長嘯。
聲音也冷了下來,在這梨花滿園中,獨有的怒與悶,“有什麼條件,可以讓你們閉上嘴,假裝昏迷?”
親耳一怔,一般的武士被困,一定會先大打一場,他們早已蓄滿了力量,就待好好的過招一回,沒想過,非花會直接拋誘餌。
很意外很聰明的選擇,如果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可以無條件的裝暈,放她離去,可現在他的迷惑解開了,公主的重視是有道理的,他有預感,他今天放她離去,公主得知他故意放行,他的親衛頭領做不了,他的生命也會在折磨中度過,那將是比地獄更可怕的酷刑,他不怕死,他怕生不如死。
聰明的女子,進了這駙馬府,被公主看重,她只有自求多福了,她美麗婉約的臉,讓他的眸中也閃了閃,真是可惜了,再躬身,他語聲中多了絲恭敬,“對不起,小姐,屬下不能答應您的任何交換條件。”
渺小的希望再度破碎,早該想到的,對方是公主,他還沒有尋私的膽量,抬起頭,任輕柔的花瓣,落入她的花間,為她的烏髮更添亮色,她的心情也在繁花中高了又落,落下再無法拾起。
天色又開始轉陰,雷電再次閃亮,非花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打擾那些在天邊自由自在飛翔的喜鵲與白鴿。“南海的青魚,我早有耳聞,可以的話,能幫我做一席青魚全宴麼?”
親衛千年不變的臉,也出現了裂縫,青魚是最難鋪捉的,她一開口就要全席,最重要的一點是,青魚只有深海才有,那裡是海盜的氛圍,他們去了,對公主府也是重大損失。
面對一個面色平淡,實際比李益更難伺候的女子,他有些駭然,他不相信非花不知道青魚的傳說。
這一刻他又想反悔了,她是個可怕的人,得罪她,真的和得罪公主沒什麼區別。
他在踟躕,非花卻不見得仁慈,唇邊的笑從無奈變成了殘酷,留下她也行,代價也必須付,她有時是會反擊的。散漫的眼凌厲起來,冷冷的吐出她的命令,“我的話,你沒聽到嗎,還是你有什麼難處?”
豈止是難數,根本就是刁難,嚥下心中的悶,他再次躬身,“屬下立刻為小姐準備全魚宴。”
絃斷
親衛帶著壯烈的心情,去主院請示公主駙馬,去捉深海青魚了,站在梨花樹下良久的非花,一動不動,就好像生了根一樣,僵硬著恢復心中的洶湧。
繁美的梨花,若飛若落,讓的臉色也沾上淡淡的粉,外人看來,只當她在賞花,賞得恍惚。
只有她知道,花沒入她的眼,再美麗的地方,她都有逃離的衝動,可是她逃不出去,數不清的暗流,把她緊緊包圍了,讓她窒息。
最終只是望的空洞,她微微的捲了手掌,眸中太多的絢麗,轉身她飄然回院,身後,吹落了所有的梨花。
進了內房,非花環望以後要多呆幾天的地方,不但擺設齊全,樣樣精品,還很雅緻,可見佈置的人很用心,也有品位。
房中總點著薰香,幽然滿室,讓人似睡非睡的犯懶,非花蹙了眉,她不喜歡安神香,那會讓她放低警戒。
手抬起,然後落下,她還是沒去熄滅那縷縷幽香的來源,唇邊漫著苦笑,人都被鎖住了,一點安神香算什麼,就當休息好了。
寢床前還放著一架素琴,光華流轉,木香隱然,是上好的琴上好的弦,非花慢慢步去,跪坐在琴前的圓枕上,雪白的手置於琴上,調了音弦,一曲鳳求凰幽幽響起,曲聲清悠,自有它的獨特。
在別人彈來,鳳求凰該是纏綿悱惻的,非花彈來,曲聲流暢,感覺像是在傾訴,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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