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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襲人。
三人看的有些恍惚,站在花中,她不嬌豔,也不奪目,只是靜靜的,接納著紛落的花瓣,只是融合於,那嫋嫋馥郁中。
不知哪來的風,特別的不溫柔,只一下就吹散了,所有落在非花身上的花,眾人眸中凌厲多些,定睛看著跪在地上的暗影,如一團影子,沒有溫度,在非花的腳邊,“非花小姐,公主有請。”
連聲音都沒有溫度,他的存在,就是在陰影中,其實在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可能是公主的暗衛。
她的暗衛,跪在她的腳下,前一刻公主還生起了殺意,還真是轉變的太快,讓她都惻目,手中空空,她緩緩放下,雙手交握在身前,那淺藍色繡著百合的腰帶上,衣裙隨風發絲亂而有序,“有勞帶路。”
單離眸底流達暗憂,此去吉凶難料,她隻身前往,真的妥當麼,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和她一起去,強壓下心中的隱憂,他還是站在了原地。
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的眼線,已盯上了他,他若那不知好歹,別說跟著她去赴險,就是呆在駙馬府都有困難。
眼看著非花,跟隨暗衛,飛身離開,他的拳頭握緊,暴出粗韌的青筋,最好是沒事,否則他不介意,把這心月教的駙馬府,用他十分之一的力量,把它摧毀。
暗衛飛身不快不慢,看非花跟的輕鬆,也就沉聲說句,“小姐請跟我來。”就提了速,身體幾個翻騰,躍過幾院的古樹,驚起禽鳥,風馳電掣的略向公主的含香院。
非花挑了挑眉,也跟了過去,不到一會兒,兩人雙雙停下,暗衛回頭,看著非花玉色的臉,表情木然,“小姐請進。”
說完他就無聲息的隱去了,非花一路奔行下來,毫無倦意,氣息平穩,膚色還是透明的白,聞言也只是微點頭,站在門外,挺直身軀,沒去推門。
她預料的沒錯,不一會兒,門就被兩個緋前女子開啟,門大開的時候,非花看到兩排,低垂著頭,跪倒在地的丫鬟,各個身穿最炫彩的緋衣長裙,是駙馬府最高階的丫鬟。
開門的人,沒有跪倒,只是福了身子,表情淡然,平板的語氣,也有獨特的屬於丫鬟的恭敬,“奴婢恭迎小姐,公主在裡室等候,請小姐隨奴婢來。”
非花微點頭,跟隨著丫鬟而去,清麗的臉上,沒有即將見到公主的榮幸,也沒有即將見到公主的忐忑,好像她見公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非花平視前方,沒去叫那些跪著的人起來,只是直走過去,對於這種比貴賓還要莊重的迎接,她選擇預設。
不預設又如何,在別人的領地,給她尊榮的待遇其實沒什麼不好,至少她不用跪著進去。
眼眸深處,是淺淺的諷刺,弄那麼大的陣勢,到底有什麼用意,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一群后腦勺的。
丫鬟說的裡室,還真是裡室,從寢房進去,還移了機關,然後一個硬石的通道就呈現在她的面前,丫鬟帶著她繼續走。
她後背發涼,她不想再走下去,從丫鬟當著她的面,開啟這隱秘的暗室時,她就有上刑場的感覺,這個秘密可不是知道,說你不會說出去,就能圓過去的,很有可能會遭來殺生之禍。
雲袖下的手,微微握起,手心裡滿是細汗,非花腿有些發軟,說不怕真的很膚淺,隨時等待她的命運,讓她戰慄,尤其是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超差,非花心微涼間,腳步機械的跟著丫鬟走去,她退無可退,外面恐怕早已佈滿了暗衛。
走過一個又一個石階,按下一個又一個機關,都是一模一樣的走道,繞了將近一個時辰,丫鬟的腳步都虛浮了,氣息也微亂了。
顯然這個丫鬟修為沒非花高,非花由先前的恐懼,變能微微的鄙凝,繞那麼多圈,她真的不累麼,既然都讓她來了,還做這些沒用的屏障做什麼。
丫鬟也很為難,吩咐繞道的不是公主,是駙馬私下命令的,也沒說要繞多久,眼看著她被繞的多了,也迷了路,她暗暗焦急,這回不是她故意走遠路,而是她根本就找不到路了。
雖然道路兩旁都有名貴的南海明珠照明,石階被白光照的反著璀璨的光,問題是不是她看不見,而是她不知道,這一模一樣的機關,到底通往哪裡。
她是帶路的,總不能轉身求教非花吧,心急如焚,丫鬟恨不得重捶幾下她的木魚腦袋,怎麼就忘了路了呢,要是公主久等不到,追究起來,她還不是要剝一層皮。
她一急,就死馬當活馬醫,一咬銀牙,小手一按那巴掌大的按鈕,好像就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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