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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梨院,沒看到一直,常站於梨花樹下的單離,倒是看到常年隱於暗處的暗影,讓她也驚訝了,這人,可是從來不會站在陽光下的。
而且,看他衣袍上,還落了些梨花,他站的時間,還不是一刻半刻,真是反常的可以。
“抱歉。”暗影說完,一閃身就隱去了,任小梨也查不到他的具體位置。不禁搖了搖頭。
非花正坐著喝茶,被困住的日子,她肚子裡倒是進了蠻多水的,公主那邊也沒讓人傳喚,可能李益的情況,還算穩定。
想是她的古箏鎮住了經脈,讓它的衰竭狀況,有所緩解,只是治標不治本,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李益隨時,都將面臨著,區域性,或是全部壞死經脈的危險,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撫著抽痛的額頭,非花餘光見到,床不遠處的名琴,激烈的打鬥之後,它絲毫未損,只是那原本斷掉的弦,也還無力的搭拉著。
想起單離說的話,這是魔琴,掌握不好的話,可能會迷失心智,走火入魔。掌握好的話,就可以以一頂萬,橫掃千軍。這是極端,也是它致命的誘惑。
如果它的話,就可以根治,又猛的搖頭,她沒有把握魔琴的能力,也只有琴的主人,能夠駕馭它,而它的主人,卻已長伴青燈古佛去了。
小梨輕快進來,見非花看著斷絃的琴,“小姐若是想彈琴,奴婢再讓人喚一臺新的來。”非花的琴聲,她聽過,空渺的清靈,就像入了夢境,虛虛實實的,引人入勝,很是美妙。她也想再聽她彈奏一回。
非花起身,跪坐於琴前的軟墊上,纖手撫向那依然輕顫,有著隱隱魔音的名琴,“老夫人可有可能回駙馬府?”
小梨一怔,不明白非花為什麼,對駙馬的母親,開始過問起來,歪頭想了想,回答的很肯定,“老夫人說過,落髮之時,塵緣皆已了斷,與駙馬再無關聯,從此一心向佛,讓她回來,是不可能的。”
非花挑了挑眉,回望小梨,“你去公主那邊,告訴她,去佛寺請老夫人出山,只說是為了李益就行了。”
小梨臉上滿是不解,也很為難,“公主早前就有令,說是提起老夫人的人,都通通杖斃,而且老夫人也不會答應出山的。”
看來公主與老夫人之間有嫌隙,非花蹙了眉,緩緩又站了起來,“去公主那兒回稟一聲,說非花求見。”
小梨有些猶豫,為了非花的堅定,“小姐還是不要在公主面前,提起老夫人的好,公主的脾氣並不好。”
非花抬手止住小梨的話,清眸只是望著斷了弦的古琴,清冷依舊,“你只說我求見,別的不用多說。”
小梨停了良久,非花還是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只好低頭應是,輕輕退了出去。
非花自己翻了衣箱,換了身正宮裝,走到梳妝檯前,好好妝扮一番,見公主,也不能太失禮。
望著境中的人兒,她有些恍惚,華麗宮裝的她,與深山中薄衣的她,與皇宮中宮裙的她,似乎走了一條,越發奢華的路。連她的頭上,也帶著最貴的飾品,很重,壓在她的心間,無來由的沉抑。
正在恍然間,小梨重回來,看著梳妝檯前的非花,她的美貌,因為盛裝,更加的傾城逼人。
“小姐,銀月已在院外等候。”小梨看著鏡中,非花的眼睛,輕輕說道。
含著手指
明眸開闔間,明暗一瞬,非花手輕撫過,微顫的明珠耳環,任那似溫似暖的觸覺,把不平的心,攪的更加的混亂。
低了手,她撐著精緻案紋的梳妝桌面,徐徐站了起來,向著院外走去,該見的還是要見,解決的還是要解決。
小梨跟隨其後,還是擔心非花的莽撞,觸怒駙馬府最高權位的人,公主發怒,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勸住的。
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非花停了腳步,微偏了身子,回眸笑望著小梨,一片坦然,玩笑著道,“別瞎想些有的沒的,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準備好吃的,我還要回來用膳呢。”
小梨的腳步一頓,眼神惶然之後,也鎮定下來,她好像過於低估了非花,她又什麼做不好的,公主也會妥協的,真是關己則亂。
也笑了開來,微偏著頭,眼睛轉著,靈動的閃著光輝,還嘟起了嘴,“小姐要吃什麼,奴婢讓人先備著,不會餓著小姐的。”
非花伸出一指,抵著紅唇,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半晌搖頭,“做地道的江南菜吧,南海的特產也來兩道,”再強調一回,“重要的是要豐盛,去一趟公主那裡,人都脫力不少,要好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