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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離後退一步,看著那散著幽光的劍,抵著那纖細的脖子,一瞬間的信念,變的那麼蒼涼,你若如此,我該如何。
非花眸中深處,有過最深的痛意,她不該傷了那麼驕傲的人,可她不得不傷,回頭看著落鯉,“讓他安全離開,否則我不會跟你走,你只會看到我的屍體。”
落鯉連忙揮手,讓圍在單離身邊的人散開,那把劍是他最愛的趁手兵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鋒利,人要非花輕輕一用力,就能劃破她細嫩的肌膚,那他多日來的計劃將付水東流,那將是一場噩夢。
單離身邊不再有威脅他的人存在,他可以漫步著,踏出這個兇險的地方,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裡,那麼的沉悶,他什麼時候,要用女子的性命,換來他的一時平安。他不需要她的成全,不需要她的退步。
可是,他不想她死在,她自己的手下,那把劍,它的光芒,足以刺傷他的眼睛,“啊!”他突然對著天邊高吼出聲,帶著滿腔的怨懟,滿腔的痛楚。
非花的淚,開始不斷的落,她知道他寧可死在這裡,也不願意是這種結果,劍幾乎握不住,她的聲音在雨中,破碎不堪,“你走,你走”
單離只再望了非花一眼,那滿眼的痛苦,在看到非花雨中,也能辯明的淚水下,變的更加濃重,飛身而起,他消失在雨幕中,他今晚走,以後也一定會帶著非花走。
在他消失的剎那,嗆朗一聲,非花手中的劍,恍然落地,落在汙水間,濺起很大的水花,染溼了她的裙襬。
她腿一軟,跌在了地上,落鯉正要扶起她,被她用力推開,她俯在雨水間,怔怔的看著單離消失的方向。
“姐姐”李益就要衝過來,被冷著臉的駙馬攔住,他只能叫著一動不動的非花,“姐姐你怎麼了。”
“小姐”是小梨與小雨的聲音,都是焦急的,想要營救的聲音,可是她們還是被攔下了,沒人敢讓她們來觸怒那些海盜。
一陣勁風,直衝非花身邊的落鯉而來,帶著寒氣,毫不猶豫,然後他沒有懸念的被落鯉一掌拍退,掉落在非花的眼前。
非花恍然間,望向那正要掙扎再起的暗影,心中麻木再增幾分,他為什麼要衝過來?
落鯉的掌風又要掃過去,非花翻身而起,擋在暗影身前,誓死如歸的閉上了眼,已不再抵抗。
落鯉慌然收掌,內力差點把他體內的經脈都逆轉,血液都倒流。身體都震了震,受了內傷。
身後的暗影,眸中有太過多的震驚,擋在他身前的人,是他要救的人,可他似乎,讓她再次陷入險境。他掙扎的身體再次跌下,卻無力再爬起,如果他的救,會讓她受傷的話,他該怎麼做?
非花睜開眼,沒去看跌在雨中的人,沒去望那喊叫著要衝上來的三人,她的眸中已是空寂,“我們走吧。”
子語花
“若你隨我走,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非花。”落鯉好像在說著什麼誘人的條件,聲音在雨中,特別的冷。
非花慌然間,看著李益的傷口,多出一道,小雨的後方,似乎有一把劍,正要砍向她的腰跡,“住手!”
大喊聲中,同時的海鷗身響起,那個親衛生生的收了劍,略向落鯉身邊,所有的親衛,在眨眼之間,退離了戰場,回到了落鯉的身邊。
公主府的人,心月教的人,官府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再到落鯉的包圍圈中追趕,他們眼中只有防備,只求他們不要再殺將過來。
落鯉露出淺淺的笑,散在他深刻的臉上,緩和了他過於刻板的容顏,他現在心情,特別的好,沒有人能在,得到想要的之後,還保持著低落的心情,何況他真的很高興。
非花沒覺得他笑的暖,相反的她看到了魔鬼般的笑,讓她生生的寒,恐怕這一輩子,她都忘不了,他那麼瘋狂的笑容。
單離臉色冰寒,看著那百人,靠近著他們,絕不能讓非花跟著落鯉走,他那麼恐怖的人,要是非花去,絕不生還的可能。
即使沒有勝算,他也不能任非花帶走,“非花,我們走。”他的暗衛正在警惕過來的人,聽得單離的低喝聲,更是冷意外放,拔出長劍,向著那些暗衛攻去。
“住手。”還是非花的聲音,她不想再看到另一場殺戮,如果她去的話,就可以解決一切,那有什麼好猶豫的。
單離身子一僵,非花的沉喝,響在他心裡,讓他沉靜的心,一下子變的混亂不堪,他只是在無力的抓著非花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低吼著,“非花,我絕對不會,讓你跟著他走,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