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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靜,心中卻焦灼,“一刻鐘到了吧,看一下是不是所有人都到齊了。”
管家連忙讓人查各院所管束的人,自己也用眼睛,一目十行的掃過,府內的婢女僕人僕婦,他都經過手,他記性極好,所有人都有印象,不說少什麼人,他確實不知道,至少他知道,總共有多少人。
盤問在無聲進行,所有人都在證明自己存在著,別因為不在,而惹來不必要的猜疑,各路人的結果,也紛紛跪前上報。
又是一刻鐘,管家偷空,用袖子摸了把,額頭上鼻頭上的汗,躬身向著公主行禮回稟,“公主,只少了十人。”
能夠精確到這種地步,他管家的職位,也不是那麼容易篡奪的,公主微點頭,沒去計較他浪費了一刻鐘的時間。
只見她向著四周,平平的凝視一回,帶著無法讓人直視的威儀,大吼出聲,“暗衛搜尋全府,沒在後花園的人,全部格殺!”
她說的鄭重,還有肅殺之勢,暗衛紛紛向著府內行去,沒來的十人,已經不可能有生路了,暗衛離去了。
留下的人,各個臉色青白,連站都需要勇氣來支撐,生死只在一瞬,哪怕她們手下或多或少有性命案例的人,都心寒了。
非花明眸,只是來回望著那一大片的人,她知道希望渺茫,要在這幾乎可以算是人海中,尋找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就如大海撈針。
可她不想放棄,也不想等待,她需要時間,需要那個人。露出馬腳,那十個沒到的人,應該不會是。
就是內室的藝妓,也在其中,那名如百合的女子,再一次聽到殺字,恐怕又要恐慌了吧,她只是個平凡的人,哪裡經歷過,動不動就宰割生命的地獄地方。
非花多看了她一眼,而她也回望她,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會暈倒般,非花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念頭,在她心中紮了根。
她竟然會覺得,那女子的眼眸,特別像那個偷琴的暗客,心中駭然,她臉色更是難看,腳步連退。
公主發現她的異常,蹙眉輕問,“非花,你怎麼了?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倒下。”
銀月扶住非花的手臂,不讓她再退,眸中閃過的憂心,迅速隱去,她的臉色,比那些婢女還要慘白幾分。
非花壓住頭腦的暈眩,心中的信念在一點一滴的潰散,推開了銀月攙扶的手臂,站直了身體,只是眸子的溫度,降了許多。
也罷,她的感覺從來不會出錯,就算錯,也不能放過,只是這一刺探,留下的禍患,就會接連不斷。
琴不能失,盜琴的人必須死,與她有牽連的人,也會陪葬,這就是事實,沒有第二種可能,沒有饒恕。
非花現在已經分不清,這世上的好壞了,既然要陪葬,那就葬吧,連她可笑的維護,也一併葬送。
暗衛回來,公主面前,多了十具死透的屍體,各個眼睛都大睜著,死不瞑目,他們的眼中,也是一樣的恐怖,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駙馬府,於他們生命終結時,都是一場噩夢。
鼻間縈繞的是淡淡的血腥味,連花草香都不能遮掩,非花看到十人中,還有一個只有五歲多的小女孩,穿著緋色的衣裙,梳著兩個髻,長相十分討喜。
她痛苦的閉上眼,她明明說過,進入她內室的是個少女,可是,那些暗衛,卻連小女孩都不放過,用不用那麼殘忍?
再睜眼時,十具屍體已經移走了,他們只是讓管家過目而已,在管家點頭過後,就會迅速清理。
“公主,人到齊了。”非花聽到的聲音,是帶著顫意的,這個風燭殘年的管家,經歷了多少,已經麻木了,可他還是為那些人心中悵然,也許也是因為那個可愛的女孩。
公主點頭,再微微環視一回,突然間眸光大放,緊盯著管家,她的聲音,此刻聽來特別的陰森,全身的嫵媚,沒有了一絲,“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那個賤人呢?”
管家一聽,身體一震,連忙翻身跪倒,連連磕頭,“公主,駙馬吩咐過奴才,梅夫人沒有他的命令,是不準出桑榆院的。”
那清雅的百合
女人間的鬥爭,從來都說不清,而介入女人之間鬥爭的人,就是厄運,管家很不幸的成為了那個人,生不如死。
“狗奴才!”公主臉色漲紅,一腳抬起,就向著管家的肩膀踢去,用了很重的力道,“本宮說過,沒來的人都格殺,你竟敢聽而不聞,你是嫌命太長了不成。”
咔嚓一聲,管家的肩骨被踢斷或踢碎的聲音,重重的力道下,管家被踢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