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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到來,他還是沒醒,只是翻了個身,這一翻就要頭著地,非花一軟聲,接下了他的腦袋,讓他倒在她懷裡,坐在地上,很冰涼,難以想像,他醒的那麼安穩,手撫向他的額頭,很燙,他不是醒著了,他是半睡半昏,她現在沒力氣把他弄上床,只的拍著他的臉,“李益,快醒醒。”
李益在她懷裡噌了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睡了過去,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非花搖搖頭,手撫上他的鼻子,“再不醒來,你就不能呼吸了。”
李益呼吸困難,終於幽幽轉醒,惺忪的眼裡全是委屈,還泛著淚光,“姐,我要睡覺。”
非花笑了笑,移開了手,拍拍他潮紅的臉,“想睡覺就躺回床上去,蓋著被子睡,什麼時候喜歡靠著桌角睡了,起來,快點。”
晃晃暈呼呼的腦袋,李益在非花懷裡同去噌了噌,“姐好軟好香,我不要回床上去睡。”
要不是看在他病了的份上,非花絕對會賞他幾個耳光,面色一寒,她捏住了他脆弱的耳朵,“快點起來,再不起來,我把你耳朵揪下來。
李益呼著痛,才慢慢爬起,晃著身子爬到床上去睡了,非花替他蓋好被子,李益嘟著嘴,“姐,我餓了。”
非花點頭,“我去叫人送吃的上來,你給我乖乖躺好。”拖著虛弱的身體,她又出了門,走下樓,因為在正午,廳堂座無虛席,很熱鬧,小二也忙的腳不沾地。
非花緩緩而下,多數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讓她皺了眉,站在階前,看著走過來的小二,清冷的吩咐,“麻煩你端些吃食到丁字房。”
小二迭聲應答,小眼睛還在非花嬌美的身段間,流連了一回,就跑去準備了。非花再次上樓,關上門,阻絕所有好奇的眼神。
床上的李益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她倒了杯桌上的茶水,隔了夜沒換,早已涼透,裡面的茶葉,讓水浸的沉黃,入口苦澀,非花喝了一杯,就不再喝,涼茶最苦,她不喜歡,涼進心的感覺,她更是排斥。
外面傳來小二的敲門聲,她輕聲讓他進來,撇眼過去,發現端來飯菜的不是原先的店小二,卻是一個身穿華服,珠玉半身,眼神淫邪的公子哥兒,帶著垂涎的笑容,他坐在非花對面,“小美人,我們一起用膳吧,這幾個菜都是客棧的招聘菜,各樣都很贊,保準你吃了還想再吃。”
又是紈絝子弟,非花對這些人多有反感,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要是平時,她絕不會輕易饒過,可現在,她身體還沒有復原,沒心情懲罰一個找死的人。
手抓了桌上的小杯子,她暗運內力,一個堅硬的瓷杯,就化成了粉、末,非花揚著清渺的無辜笑容,手一攤,灰飛煙滅,“是嗎?那我們現在就一起吃吧。”
男子嚇的面無人色,身體直哆嗦,霍然站起,差點絆倒凳子,看著非花像是看到地獄勾魂使者,美女很重要,他的小命更重要,連忙搖手,“小姐,您自己吃吧,在下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拱手說完,他連滾帶爬的出去了,還很不小心有撞到了門檻,跌了個腦投地,爬起,他又飛快的離開了,他敢肯定,這是他今生跑的最快的一次。
撐起桌面,非花一步步走向門邊,砰的把門關上,身體倚著門軟滑了下去,嘴角流出了血。強運內力的她,再次內傷。
臉色慘白,她苦笑一聲,用袖子抹去那腥甜的血跡,抓著門角站起,一步一走重走回桌邊,撫著緩緩坐下,桌上盤中的飯菜,縷縷清香撲鼻,色澤鮮明,如他所說,是招牌菜,上面有兩雙筷子,還有一壺酒。非花開啟酒瓶蓋,酒香還有讓身體熾熱的媚香,同時鑽入她的鼻身體。她皺了眉,把酒放到一邊。
好不容易有喝的東西,卻是被下了料,非花特別煩躁,揚聲叫醒李益,她沒力氣過去,搖醒他。
興許是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非花只喊了一聲,李益就醒來,爬下了床,見到桌上的四菜一湯,就撲了過來,抓了塊肉就放進了嘴裡,一口吞下,“嗚,好吃。”
非花用筷子擋住李益油膩的手,低斥,“用筷子,誰教你拿手抓東西吃的。滿手的油。”
李益訕訕的拿了非花手上筷子,端了那碗米飯,拔了口飯,才緩不過氣來,“姐,我太餓了,見到那麼好吃的五花肉,當然要先吃了。”
非花也用了些,大部分都被李益消滅了,吃完最後一口飯,李益滿足的摸著肚子,一下子精神好了許多,身體也暖了,才望著非花,“姐,你傷好了,那麼快,那個人真的很神,姐你認識他麼?”
非花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