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就在非花猶豫後,單離得意了,微笑的對著杜斌拱了拱手,“夜深了,杜兄,您還是回去早些歇息吧。”
杜斌被他說過的話梗到了,怒意拂袖,向著門口走進,啪的一下找開門,出去了,他後面跟著的清越,回頭狠狠的瞪了單離一眼,抓住兩扇門‘砰’得又重重關上了。
留下的兩人,清靜了。
非花翻身而起,也跟著向門口走去。
單離不解,“你要去哪裡?”
非花回眸一笑,嫵媚天成,“夜深了,奴家出去找個落角處。”
單離也石化了。
討厭花香
夜的確深了,還有寒鴉劃過天際的叫聲,淒厲難言,讓人胸臆間無端端的沉重。
今夜沒有月亮的溫婉沒有群星的擁戴,有的只有一層加過一層的烏去,讓沉悶中再加一層,悶到要窒息。
傳說沒有月的夜,是惡魔侵佔的難日,非花本不以為然,今夜她相信了。
她正毫不留戀要踏出房間,離開這間詭異的房子,離開那個危險的人。
躲避強敵,是人的本能,並不是誰都有以卵擊石的勇氣,非花就沒有,所以,她選擇了避而遠之。
單離坐於桌前,面容祥和,不愧為翩翩公子,可是,他唇角的邪笑,卻是讓人不敢輕易忽略,忽略的人,可能不久後就會陷入深淵,“你走了,他怎麼辦?”
不得不說,單離的每一句話都一針見血,讓人無法反駁,非花硬著頭皮轉身,回來站於單離面前,玉容有些發青,“三皇子真得不回京都,執意要留在這山野之間麼?”
比了比手式,他示意她坐下談話,黑色的外衣褪下之後,是雪白的單衣,他的面容,因為那強眼的白,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無論是哪種顏色,他都穿得那麼強勢,她不懂,明明他看起來那麼危險,為什麼周圍傳出來的訊息,卻是說他只是個流連花蓯的無用皇子,他哪點與無用掛鉤?
沒有去接非花脫下來的黑袍,他對那作工精細的袍服並不留戀,“三皇妃在哪裡,三皇子當然也就在哪裡。”
他紅顏無數,說出那樣的話,還真得讓人揍腹,當然作為物件的非花沒能笑出來,雖然她扯了扯嘴角,卻覺得僵硬的怎麼也勾不起來,“你待如何?”
他又端起了那粗茶,優雅的喝了口,嘴唇散著光澤,很是性感,他的臉英氣凜然,實在好相貌,“你說呢?”
非花別過臉去,她想說她會殺了他,可她,沒笨得宣之於口,悶雷轟轟,關上的窗子被寒風肆虐著,夜,雨還沒有倒來,就凌亂起來。“我不懂你的意思。”
單離的手卻是一個用力,杯子化成了粉末,杯子的水冒煙過後蒸發了,他的臉在煙雲燎繞間,忽明忽暗,也有些森冷,“我討厭花香。”
非花被迫撞到一雙滿是恨意的眼裡,他的話,也震進了她的內心深處,她下意識的回了句,“我討厭皇室。”
一道閃亮的電蛇劃過紙窗,照亮兩雙充滿仇恨的眼,雨滂沱而下。
不嫁厭花之人
窗前立著形單影隻的非花,外面的大雨從來沒有停止的意思,閃電也明亮的招搖著,房間裡的燭火早就搖滅,她的面容的亮光中清晰而又朦朧。
單離早已飛身離去,她不用擔心他會不會被大雨困住,他是一條狂龍,這些小雨滴他不會放在眼裡。
耳邊還是他充滿恨意的話,她的唇邊漫過很苦很澀的笑容,他討厭花香,而她常年與花為伴,身體早就與花相融了氣息,輕嗅衣袖時都會有淡淡的花香,爹孃曾把她抱在懷裡,笑著對她說過,她出生的那天,百花齊放,花香滿室,口中還含著一朵盛開的白玉蘭,所以他們才會把她取名為花。
眼睛微微溼潤,他們的笑容,總是寵溺的,他們說,“我們的花兒,一定是百花仙轉世,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將來一定會嫁個好人家,做個大富大貴的人。”
蹲下身,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這些,她搖頭,她與單離的婚約根本就不作數,她今生絕不嫁厭花之人。哪怕他再尊貴,她非花也不屑一顧。
冰宇轉醒,他的毒已經解了兩個多時辰了,意識也在慢慢的甦醒,就是睜不開眼,他隱約聽到有低低的啜泣聲,艱難的睜開了眼,向著低泣的聲音望去。
捲成一團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讓他感覺到更深的痛,第一次,他覺得痛意是無法忽略的,困難的撐起身,他冷冷的開口,“為什麼哭?”
非花驚覺過來,才警醒房間還有其他人,她已經很久忘記了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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