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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還聽說趙家二郎受傷,光看病藥費就去了十幾兩銀子,今兒這一大早又吵吵起來,這算是個什麼事兒?
趙明禮也傻了,立即說道:“不可能!”
趙李氏正要發怒,西廂閣樓的門開了,陳氏靠著兩個兒子,勉強對村長一禮道:“給廖叔見禮了,身體抱恙,多有不周,還請您見諒”
廖大嘴受了半禮避了∧中暗贊:嘖嘖,瞧瞧人家這氣派!若是日後自家能娶個這樣的兒媳婦,那真是祖墳冒青煙了,這趙老太婆怎麼回事?成心不想過日子不知不覺地,心就偏向了陳氏去了
小小和劉媽媽趕緊過去扶了陳氏,趙明禮見她這副涅也覺得不妥,走過去攙了她胳膊,輕聲呵斥道:“不舒服就多躺躺,起來做啥?”
輕輕掙脫了趙明禮的手,陳氏輕飄飄地斜他一眼,沒答話
趙李氏則是氣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口中叫道:“大兄弟你看看,這下作小娼婦養的,聽見你來就起身了,可不就是裝鑷樣下我臉子麼?今兒若是遂了你的意,這天下有兒媳婦的婆母都別想直著腰啦!”
這話太過粗鄙難聽,廖大嘴聽不下去,索性順著牆根兒蹲了下去,從後腰抽出旱菸杆子,也不裝煙,就砰砰往牆上磕,表示不滿
小小扶了陳氏一邊手,只覺得她手心冰涼,全是汗,再看她臉上氣色非常差,嘴唇都是慘白的,心裡覺著有點不太對勁
趙李氏叫罵完了,卻沒人撐腰,她左右看了看,老大老三家的都躲了,老二跟在媳婦面前一臉掐媚樣兒,幾個小的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竟覺得心裡有點虛了,趕緊挺直了腰桿,衝著陳氏吼:“既是起得身了,趕緊地給我滾出去,別汙了我家這地兒!”
陳氏不理她,只問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趙明禮:“相公,您覺著呢?”
趙明禮一個頭有兩個大,一邊是生養自己的寡母,一邊是相濡以沫的妻子,還有兩個孩子瞪著眼睛看著自己,這休妻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只好把陳氏朝屋裡推:“你快回去躺著,身子要緊”
陳氏讓了一讓,還是說道:“相公,若你為難,咱們就上衙門寫那和離的契子去也不叫您難做,孩子我也帶走,不給您添麻煩”
“你這說的!娘不過是發發牢騷,你還教上真呢?快回去歇著吧”趙明禮只想趕緊把這事兒給圓了,莫說和離,就是休妻他也是不肯的
兩人的對話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廖大嘴點點頭,趙明禮不錯,他娶的這媳婦也不錯,都這個時候了,愣是沒說一句趙李氏的不對,聽著趙李氏的叫罵也絕不還口♀村裡若是能多幾個這樣識大體的媳婦兒,家家都和順了
趙李氏卻不這麼認為,她尖著嗓子叫起來:“和離?憑你也配?你就是個死不要臉的狐狸精,老二,趕緊寫個休書給她,叫她滾蛋!”
這話任是誰聽了都受不了,陳氏一扭頭,衝著趙李氏質問道:“娘,我敬您是長輩,喚您這聲娘可您說的,哪裡有半點做長輩的風範?自嫁給相公,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裡打理著家裡瑣事,從未與何人有過糾結,您怎的就扯上要臉不要臉了?我是做了什麼事,您非得這樣壞我的名節?”
“若要休了妾身,媳婦兒倒想問問,媳婦兒犯了七出哪一條我為趙家育有嬌兒,開枝散葉,我操持家務,往年不在婆母身邊,逢年過節的禮物問候從未間斷過一次現如今回了施州,婆母叫我幹啥我幹啥,與大嫂三弟妹也算相處得和睦,敢問婆母,媳婦犯了哪一條,您要相公與我寫這休書?”
這倒是真的,弱要細算下來,陳氏何曾犯了七出之條,憑啥說休了人家就休人家?
趙李氏一時詞窮,支支吾吾了幾句,跳著腳鬧:“我說要休就必須得休,你,你不孝順我!”
趙明禮滿臉通紅,看看趙李氏,又看看媳婦兒,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然聽得廖大嘴高聲說道:“老嫂子,你這可站不住道理,人家這麼多年的日子都過來了,你何苦做那攆散鴛鴦的棒槌?”
趙李氏又尋思著平日裡的小事說將起來,小小無心去聽那些個,只覺得陳氏狀態越來越不好,那手冷得跟冰塊似的,還顫抖著,顯然是撐著力氣要把這事分辨清楚
小小個子矮,自發現陳氏今日狀態實在不對,心裡就一直留意著感覺到陳氏身子已是快支撐不住了
低頭一看,小小吃了一驚,陳氏的裙子下頭細細一絲血水流將出來,她突然福至心靈,不會是那些言情劇裡的狗血劇情來了吧?
悄悄扯了身邊的劉媽媽一下,指了指陳氏的裙角,劉媽媽驚呼一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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