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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就是這次真正的黃衣人,只是倪家一個比較的臉的下人,為人穩重知禮,所以這次入宮進獻名茶特地讓他前去了。
“先生看此事如何?”倪源沉默了片刻,轉頭問身邊的人道。他問的是一個形容枯槁,年約六旬的老頭,這是他的心腹謀士盧奇凡。
“主上不必心驚,此事未必會牽扯到主上身上。”盧奇凡輕捻長鬚道。他的臉已經如同一張乾枯的老樹皮,只有一雙眼睛仍然精光四射。
“我豈能夠不心驚?聯絡起前些日子我們收到的棟樑會的密報,恐怕這次就是他們動的手,可恨!原本以為他們至少也要等到年關才動手,沒想到會提前行事。”倪源恨恨地道。
棟樑會是梁國舊勢力集結而成的組織,二十年前,他倪源歸降大齊,之後大齊以閃電般的速度攻克梁都,蕩平全國。梁國滅亡之後,就有不甘心的梁國舊臣暗中潛伏,結成棟樑會,以積蓄力量,等待機會,密謀復國。
無論對於齊國,還是對於倪源這個梁國的叛徒,棟樑會都可謂是恨之入骨,倪源對於棟樑會也一直關注有加,暗中插入了不少眼線,對於棟樑會這幾天在準備一場刺殺行動的事,他早已經收到了密報,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時間而已。
“眼下宮裡的情形如何?”盧奇凡輕捻長鬚,向竇峰問道。
“這次事情可是鬧得大了,筵席被攪得一團糟不說,死掉的宮妃就有十幾位,連陳淑妃、鄭貴嬪這些高位的妃嬪都有命喪黃泉的。而且豫親王為了保護皇上受了重傷,噢,還有一位才人也受了重傷。”竇峰如實回稟道。
“才人?”倪源抬頭問道,這個才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這個才人有了身孕。”竇峰解釋道。
“棟樑會這次出動了多少人啊?”盧奇凡也不禁驚歎。就算是內廷家宴不允許侍衛入內,可是皇上身邊的高公公和李公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損失?按理說棟樑會的高手雖然不少,但是應該不會一股腦兒全跑進宮裡去吧。
“棟樑會一共出動了十三個人。”竇峰苦笑道。
“才十三個人?那其中必定有絕世高手在內了。”盧奇凡嘆道:“棟樑會中竟然還有這等人物!”
“其中有一個人不僅殺掉了公公,而且重傷了豫親王和公公。就是假扮李成的人。”
“棟樑會中竟然還隱藏著這種高手?”倪源驚問道。
“恐怕不是棟樑會的人,雖然認不出容貌,但是根據宮裡的眼線回報,看武功數路,懷疑是南陳的第一殺手溫弦。”竇峰遲疑道,“只是不敢肯定。”
“是他,”盧奇凡沉吟片刻道:“是棟樑會的人買通的嗎?”
“溫弦雖然是個認錢不認人的殺手,但根據南陳傳過來的密報說目前他在南陳的誠親王陳潛麾下效力。”倪源道。
“陳潛竟然能夠收服他?這個溫弦在江湖上一向是出了名地心狠手辣,認錢不認人,而且又殘忍嗜殺,經常因為一言不合就屠人滿門,因此在江湖上仇家很多,只是因為他年紀雖輕武功卻極高,一直沒有人奈何地了他而已。”
倪源沉思片刻,對竇峰道:“你再派人去將這件事自己調查一下,探查出陳潛到底是怎麼收服了溫弦,如果只是用金銀財物,我們倒是可以同樣收買,如果是其它的方法”溫弦此人的快劍名震江湖,而且偏偏又精通易容奇術,他當起刺客來,是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竇峰依言領命。
盧奇凡又道:“這麼說來,此事恐怕是棟樑會和南陳安排在大齊的潛伏勢力合作的結果。”
“恐怕就是如此,”倪源道:“只是此事的真相如何倒是可以以後在詳細調查,可是眼前卻有一樁天大的難處了。”
他以前從棟樑會中調查來的訊息就說明這次的行動準備嫁禍給他倪源,誣陷他行刺齊瀧,有謀反之心。
本來得到訊息之後,倪源準備從容佈置,趁機把棟樑會的這個心腹大患一網打盡,沒想到他們這次行動的忽然提前打亂了他的計劃。
以棟樑會對他的刻骨仇恨,不可能因為提前行事就放棄誣陷他的計劃。
在死掉的刺客死士身上,必然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將疑點指向他倪源。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估計內殿的侍衛已經開始會同刑部仵作檢查屍首,準備調查了。
他身為舊梁降臣,地位原本就不穩定,而且與以王家為首的這些大齊原有的根深蒂固的名門貴閥勢同水火,此事一出,必然要趁火打劫,而且,齊瀧此人又生性多疑,對他以後的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