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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記得上次的訊息裡面提到過,那個施柔兒原來是定過親的是吧?”
“是的,是跟京裡頭姓慕的人家,在年初的時候退了親,”夏真回稟道。這樣危險的爭寵物件,倪家當然會詳細調查。
“他的未婚夫現在?”倪曄琳端起一盞茶,問道。
“未婚夫就是宮裡頭的侍衛,叫慕輕涵的”夏真詳細地說明道。
聽了夏真的話,倪曄琳思量了片刻,微微一笑:“不讓她知道我的厲害,還真以為這個宮裡頭要翻天了。”
※※※
蘇謐站在穿衣的大銅鏡之前,對鏡自照。
已經過了一天的時間,臉上被火炭擦過的地方還是一道紅豔豔的顏色,似乎是潔白無暇的花瓣上多了一道紅痕,沿著脖頸向下,被燙傷的紅腫一直快到了胸口,小半個肩膀都變了顏色,好像稍微碰觸一下就會破裂,。
好手段啊,竟然是要把自己的臉生生地毀了,沒有了這一張臉,任你多麼善解人意,多麼玲瓏七竅,都是註定的昨日黃花了。
蘇謐輕輕碰觸著自己臉頰上的那一道紅痕,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這張臉傷得不重。
今天的事情她明白的很,那香爐上必定是被施柔兒做了什麼手腳,否則亭子周圍那麼多隻香爐,那隻貓無端的也不會單單朝著她身後的那隻撲去。
只是倪貴妃平白的遭了這樣的責難不知道會不會善罷甘休呢?
“娘娘,小心!”進來的覓青看到蘇謐的動作,忍不住驚叫道:“太醫說萬萬不能碰觸的,萬一要是留下傷痕什麼的”
“我心裡有數,”蘇謐淡淡地說道,她坐在鏡臺前,用左手拿起一柄象牙細齒檀木梳子來,細細梳理起如瀑布般的烏髮,問道:“讓你去太醫院領回來的藥材,都拿齊全了嗎?”
“齊了。”覓青說道。想到自家的主子是精通醫術的,她稍微放下心來。
依照太醫的說法,自己臉上的傷痕不過是三五天的功夫,而且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只是這肩上的傷,只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是不會有大的起色了,而且以後多半是要留下傷痕了。
“放著吧,我待會兒自己配置就好。”蘇謐淡淡地說了一句,又問道:“宮裡頭這幾天有什麼訊息嗎?”
“沒有什麼,就是聽說內務府已經把新進宮妃的綠頭牌準備好了,就等過些日子開始召幸了。”
“嗯。”蘇謐應了一聲。
對於這一次意外,齊瀧的處置是將西福宮之中所有飼養的貓狗動物都殺掉了,蘇謐身後侍奉的宮女,內監都被連罪責打。抱貓上前的那個無辜小宮女更是直接被活活打死。而倪貴妃被罰禁足三日,這樣的懲罰看起來是無關痛癢的,只是對於入宮以來一貫驕橫的倪貴妃來說,恐怕是分外的難以忍受。尤其是玉嬪除了被訓斥幾句之外,竟然沒有受到絲毫的責罰,反而被齊瀧和皇后安撫勸慰。
今天已經是四月初八了,還有不到七天的功夫,新一屆的秀女就要承寵了,第一個必定是她。
自己也應該做點兒什麼了,蘇謐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自己一直貼身帶著的玉匣子,開啟玉蓋,一道道細碎的銀光閃爍起來。
蘇謐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匣中的銀針,這是義父親手交給自己的,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用它竟然不是懸壺濟世,而是去害人
如果義父知道蘇謐搖了搖頭,甩開這些無謂的思慮。
施柔兒,不要怪我心狠。她嫣然一笑,匣中的銀針閃爍著細碎動人的光彩,如同它的主人的微笑。第一百零一章 心機歹毒(二)
太掖池上碧波盪漾,水光粼粼,春江水暖鴨先知,如今春暖花開,宮中放養的鴛鴦,白頭鴨之類的水禽都下水嬉耍,使得平靜的湖面上又多了一份熱鬧。
春芳吹過,岸上無數的花瓣飄飛散亂,有不少瓣飄落到了湖中,碧綠清澈的湖水被染的嫣紅秀美,奢靡誘人,但無論怎樣迷人的風光也比不上湖面上兩位如玉佳人的身姿。
兩個高挑秀麗的身影此時正坐在湖中的一處小亭子上,正是蘇謐和施柔兒。
蘇謐側身倚在一處闌干上,伸手輕輕捻住一片飄飛過來的花瓣,悠然道:“這陽春三月的景緻好生繁華嫵媚,尤其是昨天的一場春雨過後。”
一旁的施柔兒也笑著說道:“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這春天的風光自然最是富麗清爽,惹人喜愛的。正是古人常說的‘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
“那麼妹妹正是那‘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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