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部分(第3/4 頁)
經手,你如今關心則亂,且好好想一想這是怎麼回事?”賀之方對獨子一向寵愛,即使賀夷簡頗多桀驁之處,每每將他氣得頭疼,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的呵斥幾句便作罷,實在鬱悶了寧可去向高氏痛斥她嬌慣壞了獨子,也不捨得動手責打。
如今見賀夷簡雖然還未能夠放下元秀公主,卻能夠很快冷靜能夠下來分析情況,心中愉悅,更是板不起臉來,溫言提醒。
賀夷簡定了定心,卻笑不出來——焦大夫婦傳回的鴿信,包含了兩個訊息:一個是元秀公主遇刺,一個是遇刺的結果——元秀或者死了,或者沒死。
賀之方方才所言,是認為長安市中刺殺若無杜青棠或者邱逢祥的准許甚至是幕後操縱,壓根就不可能發生!這一點賀夷簡也贊同,那麼焦大夫婦傳回的訊息,元秀公主是否根本沒有遇刺?那麼卻又為何在後面加一條遇刺身亡?
雖然宮變之事讓李室的衰微赤。裸裸的曝露在了全天下面前,但哪怕是發動宮變與執掌著四十萬神策禁軍的邱逢祥也不敢以一個宦官之身,廢棄了豐淳之後立刻改朝換代,到底還是扶著豐淳年幼的長子繼位。
也因此,李氏皇族的身份仍舊為天下所承認,堂堂金枝玉葉在長安市旁遇刺,距離南內興慶宮甚至只有一牆之隔!繼宮變與新帝登基後,這絕對是大事了!這是瞞不了的。
焦大夫婦的這封鴿信來得或許比較早,但是長安究竟有沒有發生公主遇刺之事,隔上幾日,自然會有更加詳細的情報傳來。也就是說,焦大夫婦不論是否叛變,如果長安並未發生公主遇刺之事,那麼他們傳回的這封鴿信都必然會被懷疑。
如今且不去想元秀的死活,如果焦大夫婦已經背叛,儘管這種可能不大,可如今人不在長安,這一個月來天下局勢都是變了又變,又何況是幾個暗子?
若是焦大夫婦背叛,那麼他們發這一封鴿信回來自然是為了長安考慮——讓魏州相信元秀公主已經香消玉隕,而且還是死於市旁的公然行刺,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賀夷簡皺緊了眉,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索——他對自己的為人很清楚,驕橫跋扈,不屑掩飾,他是真心愛慕長安那位國色天香的貴主的,也許最初是覷中了元秀公主的美貌,然而漸漸的也分不清楚是單單美貌還是貴主本人,這一點,因著他當時豪爽熱烈的追逐,怕是經過長安熙熙攘攘的商賈傳話,如今天下都已經知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長安宮變,杜、邱聯手廢棄元秀公主的胞兄豐淳帝,扶持僅僅六歲的幼帝上臺這些事情,與一個尚未及笄的公主似乎關係不大,局勢劇烈的變換中幾位金枝玉葉又能夠做什麼?
就算是本朝,也不過出了一位平陽昭公主與一位太平公主罷了!
但若是加上了自己
“若是焦大夫婦已經叛變,寫這一封信箋回來,無非是為了挑唆我等父子之情。”賀夷簡撣了撣手中寸闊的鴿信,沉聲說道,“世人皆知我戀慕阿煌,若知她身隕,必然驚痛交加,甚至於傳令麾下急赴長安,為她報仇血恨!而父親絕不願意我為了阿煌這樣做,如此父子之間必起衝突!以我的性情,父親哪怕是叫人把我綁住了,也必定抓住一切機會逃出帳去,不顧一切前往長安把事情弄個明白,父親強行阻攔,只會叫我父子之間嫌隙加大,但若順著我急行馳赴長安,且不說其餘兩鎮並淄青軍可願意如此,神策軍到時候只需在京畿附近設伏,大可以以逸待勞,我等勞師遠征,哪怕有了血詔與徐王為藉口,到底難以與神策軍在關中佔據了地利與人和相比!”
“如此我魏博一敗,氣勢必沮!就算隨後成德、幽州與淄青三鎮軍馬趕到接應,一則首戰之敗,對士卒計程車氣是個極大的打擊,二來,這三鎮也不能全然信任,一旦我魏博損失慘重,我父子能不能活著回魏州還是個問題!而血詔雖然出自豐淳帝之手,堪為我等出軍的理由,但長安狡詐,至今未曾殺豐淳,反而立其長子為新君,豐淳帝膝下至今無嫡子,如此一來,正統之名,雙方卻是各執一詞,到底還是需要戰場上定輸贏!”賀夷簡在帳中來回走了幾步,沉思道,“這是設想焦大夫婦叛變,此信全然虛假的用意!”
賀之方靜靜聽著,到此處方微微頷首:“繼續說下去!”
“若是焦大夫婦未曾叛變,但此訊息分明有假。”賀夷簡在帳中站住了腳,臉色開始凝重起來,“那麼就是長安出了非同一般的變故,譬如,焦大夫婦已經曝露,甚至於這封鴿信雖然是出自他們之手,卻也是經過了杜、邱的檢查方能夠放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以此法來提醒我們!”
“不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