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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
然而,于飛卻疑惑地說:“董叔,要說這兩點已經算是很明顯的破綻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認定大阪博物館中的那幅是真跡呢?”
“對呀!”經于飛一提醒,董子韻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於是不由附和著說。話一出口才醒悟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同意了于飛的觀點,不由又冷哼了一聲。
董德昌又讚許地看了于飛一眼,現在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年輕人了,不僅沉穩,而且思維敏捷,往往一眼看到最關鍵之處。
“這兩點以前也有不少人提出質疑。但是一來王維的畫存世不多,且多是山水,考證起來太難。二來也有一些人為之找了很多託詞,比如有人說伏生授經時已經年近九十,箕股而坐顯得更加自然;或者說竹簡粗重,而伏生年老力弱,才會以紙代簡,畢竟漢代也用帛書,所以以紙代簡未必不夠真實;當然還有人說王維注重的是神態,不求形似,也就是說是王維有意為之。不過這些理由顯然經不起推敲。首先伏生是一個小心謹慎之人,不然也不會成功的將漢書存留下來。這樣姓格的人在面對別人時又怎麼會傲慢的箕股而坐呢?畢竟他面對的可是漢文帝的重臣晁錯呀。要說,王維不求形似就更說不通了。在這幅畫中,王維為了集中刻畫伏生的神態,對個別細節也作了非常精心的安排,就連案几、蒲團都畫得非常工整,造型也非常準確,尤其是小案用筆挺秀,非常具有質感,試問王維把不重要的几案的造型都畫得如此逼真,那麼會在人物的動作和手中所拿之物上不求形似嗎?所以圍繞這幅畫曾經有過一番爭論,雖然也有人懷疑那幅畫是偽作,不過——”
董德昌搖了搖頭,當初他也曾加入爭論,並傾向於認定大阪博物館中所藏伏生授經圖為偽作,但是最終苦於拿不出有力的證據。
“不過,這幅畫的出現完全可以判定大阪博物館中的那幅是偽作。于飛呀,先不說這幅畫的藝術價值,光是對於民族尊嚴的意義就很重大呀!”董德昌略顯激動地說,飛揚的神情彷彿年輕了十多歲,于飛相信,如果他現在身在大阪市立博物館,他肯定會把真的伏生授經圖甩在對方博物館長的臉上,並嘲諷地說一句:“看看!你小心翼翼珍藏了幾十年的不過是一副西貝貨罷了!”
董德昌見於飛面色平靜,不由問:“怎麼了?難道你不這麼認為?”
于飛點了點頭說:“董叔,我倒認為曰本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國家的博物館中展出從中國搶走的藝術品,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侮辱,不管他搶走的是真跡還是偽作,即便是他搶了大清皇帝的尿壺拿回去當茶壺用,都改變不了中國曾經戰敗的屈辱!而透過論證對方搶走的藝術品是真是假以挽回一絲尊嚴的行為,不過是啊Q的精神勝利法,是一種酸腐的行為。如若說我們真的想挽回尊嚴,那途徑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們足夠強大,讓曰本把以前從我們手中搶走的東西乖乖地送回來,如果我們不願意收,他會戰戰兢兢的更加害怕;另外一種就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到他們家裡去逛一趟,把他們的藝術品也帶回我們國家的博物館中展覽一下。不過這個國家是否有自己的藝術品,我表示懷疑。”
于飛的話說得不可謂不損,也不可謂不重!這相當於指著董德昌的鼻子罵他酸腐了,但是卻偏偏讓董德昌無話可說,愣在當場!
“好!說得好!”突然,外面有人高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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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緣由
聽到來人的聲音,董德昌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葉少,快裡面請。”文軒謙卑的微弓著腰引進來一個三十四五歲的男人。男人國字臉,身體微微有些發胖,身上若隱若現的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行了文軒,董叔的門檻都快被我踩破了,我還能不認識這裡的路?你去忙你的吧。”來人說。
對此文軒非常鬱悶,本來他還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再進屋的,沒有想到又被“去忙你的吧”給打發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趕出來了。而來人對於文軒也沒有什麼好感,主要是文軒身上帶著的那股勢力氣,看人下菜碟,讓他非常不喜。
“你呀!哪裡有熱鬧都少不了你葉大少呀。”董德昌笑著說。
“董叔,看你說的,好像我專門就是湊熱鬧似的。剛才在門外有幸聽到一番高論,不知是出自何人之口呀?”來人和董德昌開了句玩笑,又轉而問道。
“葉大少過謙了,剛才不過是我激憤所發罷了。”于飛謙遜的說。他不知道如何稱呼來人,便跟著董德昌叫了一聲葉大少,卻不知道董德昌這句“葉大少”不過是調侃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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