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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中,唐人街多次改造,回春堂果然已經不見蹤跡。
幾經打探,于飛等人才在一個逼仄破舊的小巷子中重新找到了它的蹤影。只是看著可憐兮兮的矮小的門頭,于飛很難相信,這樣的地方竟會住著一位名醫。
回春堂三個字倒是中規中矩,但是因為時間太長了,很多地方都斑駁了,平添了幾分滄桑。
本來巴法亞先生是沒有空一起來的,但是他也想看一看當年救治自己的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也跟來了。
管家敲響了似乎已經塵封久遠的大門,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開啟了門。
老人警惕的看了幾人一眼,用法語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到這裡來,自然是看病。”于飛用中文回答說。
見到是中國人,老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將門開啟了一些,說道:“你們進來?”
走進了大門,于飛才發現,這應該是巴黎的老房子,顯得有些昏暗,房中瀰漫著中藥的味道,倒也不覺得刺鼻。
“我們這次來是想求見吳神醫的?”于飛開門見山的說道。
“吳醫生早已經不看病了。”老人說道:“只不過回春堂的牌匾是吳老家傳的,所以不願摘下來而已。”
從老人的敘述中。于飛等人知道。吳醫生名叫吳明,今年已經將近九十高齡了。吳明老人世代行醫,是中醫世家。聽說祖上是華佗的徒弟吳普,不過這種事以訛傳訛的居多,當不得真的。但是于飛聽了之後卻心中一動。自己的身體以前是很好的,就是在看了半部《青囊經》之後才出現了這種莫名其妙昏厥的情況,如果老人的祖上真的是華佗的徒弟,那說不定還真能發現什麼呢。
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老人的家中遭了秧。逼不得已這才輾轉來到了法國,在唐人街重新將祖上的回春堂開張了。
雖然大多數的巴黎人並不相信中醫,但因為吳明的藝術精湛。所以生意倒也不錯,日子還過得去。
今年來吳明的年至耄耋,精力不濟,也沒有找收到合格的徒弟。三年前。不得已將回春堂關閉。只是將這塊祖上的牌匾還掛在家中而已。
老人名叫袁青,是吳明到了巴黎之後僱傭的僕人,跟隨吳明也有三十多年的時間了。
聽了袁青的敘述,于飛對吳明又多了幾分期待,在他想來,吳明應該是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神醫模樣。
但是見到吳明的時候,于飛又失望了。
九十多歲的吳明看起來和普通的老人似乎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已經無法自己行走了,他是坐著輪椅出來會見於飛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了。一付老態龍鍾的樣子。
巴法亞看了管家一眼,實在無法相信就是眼前的這位老人在十多年前救了自己一命。
雖然吳明看起來並不像什麼名醫,但是于飛等人還是站起身來,以示恭敬。
巴法亞還對十多年前的相救表示了感謝,並奉上了一份不菲的禮金。
對此吳明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多在意,而是揮了揮手讓袁青收下而已。
“老朽行將就木之身,已經多年未曾行醫,也不知道這醫術是不是已經全部還給了老師,又能剩下幾成,恐怕幾位是要白跑一趟了。”吳明淡淡的說道,幸喜口齒尚還清楚,因此于飛等人倒也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
“吳老先生,不瞞您說,來打擾您也是情非得已。”于飛說道:“我突然之間身患怪病,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昏厥,西醫束手無策,沒有辦法,只能來勞煩您老人家了,您也知道很多時候西醫真的是沒有什麼作用的。我這病也只能靠您了。”
于飛小小的拍了吳明一記馬屁。聽得傑克非常的不爽,但是礙於巴法亞在側,傑克也沒有反駁。
吳明顯然很受用的點了點頭,也不再提不看病的事了,而是轉而問起了于飛發病時的症狀。
于飛不敢怠慢,將自己在巴法亞公館中發病的情形詳細描述了一遍,包括自己當時的感覺,沒敢有絲毫的隱瞞和遺漏,畢竟是事關自己存亡的大事。
吳明聽的非常認真,時常打斷于飛的敘述。而巴法亞、管家包括傑克等人則在一旁補充。
就這樣一問眾答幾分鐘的時間。吳明的臉色已經從輕鬆變得鄭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于飛覺得此時的吳明似乎並不是像看起來那麼老,難道說他之前的那副樣子是裝出來的?就像秦延一樣,明明比很多年輕人都還要健康敏捷,但是在人前的時候卻表現出衰弱得需要秦小衿攙扶才能行走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