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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不記得了。
只是從那以後,那間屋子就徹底鎖死了,他再也沒有進去過,也沒見到過那隻箱子。至於金條也不見了。
沒過多久,他們就搬離了那間屋子。
逐漸地,他已經忘了此事。若不是喬小麥忽然問起來,他壓根就不會再想起此事。但是,喬小麥一提起,他立即回憶起來。畢竟,當年被打的印象太深刻了。可是,喬小麥怎會知道這事情?喬小麥又怎麼會問起此事?原本,他以為這事除了自己和父親,誰也不會知道!
他忘不了喬小麥問出這話時的神情:憤怒,猜忌,不安,甚至是隱隱地充滿了一種恨意。
當年,易向西的騙局那麼簡單,你們為何無法識破?
當年,易向西那麼害我,你父親為何沒有為我出頭?
這是為什麼?
作為這家人已經領取了結婚證的兒媳婦,作為這個男人已經完成法律程式上的妻子——難道你們當時沒有全力以赴為我出頭的義務嗎?
可是,你們為何沒有?
除了男人的自尊之外,是不是因為家裡的那神秘的金條才是關鍵?
甚至,還有那一場神秘莫測的車禍還有自己手裡拍攝到的那些照片江一行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心裡一陣一陣的顫抖。
真相就像抽絲剝繭一般慢慢地露出水面。可是,他看到父親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滿臉衰老,憔悴,心裡忽然一震:原來,神通廣大的父親也已經老了。
他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忽然聽得父親的聲音:“是不是喬小麥這麼問你的?”
☆、清理門戶3
他頓了一下,才答:“是”。
江衡慢慢站起來,聲音蒼老:“果然!她還是聽信了易向西的話。”
江一行沉默。
“兒子,您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喬小麥?”
江一行沒有回答。
“這個女人,巧言令色。真不知道老喬怎會生出這樣一個女兒?老喬一生忠厚老實,踏實本分。可是,喬小麥這小女子卻絕非等閒之輩,見風使舵,不識好歹。”
江一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易向西在騙她?”
“騙沒騙她,她自己最清楚。易向西此人狡猾多端,喬小麥也不是善良之輩。她和易向西之前再怎麼恩怨,可是,兩人之間有個女兒。她選擇易向西,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一行默然片刻,“沒錯。我今天見過她,竟然有兩名保鏢跟著她。”
縱然那兩名保鏢在暗處,不引人矚目,可是,江一行早已存了心思,自然很容易就發現了。
“我真沒想到,她連來跟我見面,也需要帶著保鏢了。難道易向西對她的影響力真的就那麼大?難道,她真的壓根就不在乎她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她自己有保鏢,她的女兒有保鏢,是不是在她心底,自己已經徹頭徹尾是個可疑之人了?
而且,她口口聲聲恨易向西,可是,為什麼能那麼心安理得的用著易向西的保鏢?為什麼可以安然無恙的住到易向西的家裡?
昔日,他可以理解她是被逼無奈。但是,現在呢?她有什麼無奈什麼冤屈的?
江衡不動聲色,“說來慚愧,作為長輩,我本不該這麼評價一個晚輩。可是,喬小麥的為人實在是不敢恭維。當年她用盡心機想要嫁給你,為的無非也是貪圖江家的錢財,能給她父親一個安樂富足的晚年。你母親當年本是反對的,認為門不當戶不對,嫌她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面,可是,我看在老喬的份上,畢竟是三代故交,所以破例讓她進門。但是,沒想到這次破例帶來的不是家庭幸福,而是災難的開始”
“那件令江家蒙羞的事情我就不想再提了,就說後來她憤而砍殺易向西,也無非是易向西要和冰冰結婚,對她始亂終棄。如果當初易向西真的和她結婚,她會殺易向西嗎?”
江一行也在問自己:是啊,當初如果易向西不刺激她,不娶冰冰,喬小麥會殺他嗎??會嗎?或者,乾脆早已跟他結婚?
“這幾年,我對她的調查來看,她已經徹頭徹尾變成了一個庸俗的婦人。也許是吃了些苦頭,所以對錢財看得特別重。前幾任相親物件,都是因為對方出手小氣,不願意承擔她女兒的撫養費,所以不了了之。跟梁小東後,梁小東簡直就成了一個提款機,供她們母女吃穿住用,買各種禮物。當然,我不是說女人不能愛錢,可是,像喬小麥這麼拜金的女人,也難怪她會毫無原則的選擇易向西了,因為在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