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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被灼燒的時候,他都會極力的剋制自己,將自己腦子清空,不讓自己想起身邊躺著石頭,他只想著堅決不能被藥物控制心智,堅決不能傷到石頭。
每一次忍耐過後,他都會猶如虛脫一場,渾身被冷汗浸透,好久才能恢復力氣。
“才過去了八天嗎?”石頭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我以為過了好久”
“石頭,若是痛了,就告訴我。”
“我會的,其實也不太痛,就是總是躺著一動也不能動,感覺渾身都僵住了。”
一動不能動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很想念從前活蹦亂跳的日子,很想動一動啊。
“來,動一動你的手指。”蕭潛將自己的大手,放在石頭的手下,不讓他捱到下面的稻草。
“好,一二,一二”石頭趁著自己難得清醒的時候,跟蕭潛進行了有限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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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進來。”誠王在書房裡吩咐。
書房的門開啟了,坐在裡面的誠王就露在蕭安面前,他又是一怔。
誠王,怎麼跟他曾經見過的不一樣了。
有哪裡變化過了?蕭安的眼光,飛快的沿著誠王的五官輪廓睃了一眼。
他知道了,誠王的臉有了變化,不再是他們記憶裡當初的那個模樣。
蕭家堡發生變故,他們都記住了,誠王那張俊美卻似地獄修羅的臉。
但,蕭安覺得,假如蕭潛他們在這裡,也會跟他一樣感到驚訝。誠王一開始就不是誠實的,他易了容。
誠王虛情假意,毀了他們長大的蕭家堡,毀了他們的父母親人。
這人,要殺了他,必須的!
蕭安極力剋制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和殺意,但他的雙目卻迅速的閃過一抹深沈到極點的殺意。
“進來吧。”誠王竟然對他笑了一下,很和善的微笑。
他看著蕭安,彷彿看著自己的子侄一樣。
蕭安皺皺眉,誠王的眼光,以及他的微笑都讓蕭安感到不舒服,雖然誠王的這份微笑,這份和善不是偽善的。
帶著深深的厭惡,蕭安走了進去,書房的門在他背上悄然關閉,他很想也有什麼東西來隔絕誠王看著他的眼光。
那裡面帶著算計,是他不明所以的算計!
“坐。”誠王又給了他一抹和善的微笑,指了指他左下方的一張椅子。
“我要見‘石靜’和石頭。”此時,蕭安開門見山的要求道,沒有在誠王面前叫一聲石伯父。
誠王發覺了‘石靜’不是本人,這是毋庸置疑的,蕭安也懶得跟他兜圈子。
“你見了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誠王卻擺明了,不跟他談‘石靜’和石頭,而是要跟他說點別的。
“沒有。”蕭安沒有跟他虛以委蛇的興致,不管看到誠王他有什麼感覺,他都不想跟誠王說,他下意識的牴觸心中的感覺。
“你不用急著否認,我跟你大有淵源。”誠王是不肯放過蕭安,一定要讓他愈發的牴觸和厭惡。
“我現在不想殺你。”蕭安的聲音冰冷,猶如出鞘的鋒利寶劍。
“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舅父,是你嫡親的舅父。”誠王笑的惡毒,彷彿非常樂意見到蕭安變臉。
“你對我動殺意,那就是不孝,我的外甥,哈哈”
“我是蕭安,是蕭家堡的二公子,而且我娘出身平民,沒有身為皇家人的兄長,你認錯人了。”蕭安心底的那份感覺變成了現實,他震驚,卻沒有變了顏色。
或許他的生母跟誠王有很遠的關係,但,不可能是誠王的嫡親,因為他的生母若是青國高貴的郡主,又怎麼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和氣度呢?
“蕭安,你也可以叫我一聲伯父。”誠王惡毒的微笑裡,新增了一抹別有意味,他傾身向前,勾起唇角,不無惡意的說道:“你娘不是你的生母,你爹才是生了你的人。他是我的弟弟,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娘不過是一個障眼法,她是我手下的暗棋,跟在你爹身邊只為了監視他,你聽明白了嗎,我的好侄子”
蕭安眼前閃過一道扭曲的閃電,一聲震耳的霹靂在他耳邊轟然炸開來,轟隆隆
什麼,為什麼他聽不到誠王的笑聲,聽不到他的說話聲了呢?
他的爹不是爹而是娘,他的娘不是娘,而是一名密探嗎?
誠王的話完全顛覆了蕭安長久以來的認知,但他卻不能否認,不能忽略。
有許多畫面從他腦海裡劃過,是他跟父母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