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多少生父的血,嘴裡滿是血腥味,還有一股濃郁的藥草之味。
血讓他不再痛苦,讓他的身體不再灼燒,他知道毒解了。
堵在他唇邊的手腕拿走了,蕭安剛能動彈,就立刻從嘶啞男人懷裡彈出來,但下一刻,他就震驚到無語了。
嘶啞男人臉色蒼白,並且攏了一層死氣,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你”他還是喊不出‘父親’這兩個字來。
“我知道,我不配。”嘶啞男人淒涼苦笑,他的兒子是不會原諒他的。
“你走吧,回蕭家堡,不要告訴你爹你見過我,就當我從不存在吧。”
“我爹在蕭家堡那一次劫難了去了。”蕭安望著嘶啞男人,一直看著他,終還是為了他的哀傷而動。
“你說什麼?!”嘶啞男人猛的抓住他的衣襟:“你再說一遍?!”
“我爹他,去了。”
“不,不,誠王說,誠王說,他在等著我”嘶啞男人被打擊的神情錯亂,開始大喊大叫。
“誠王豺狼一般的人,他說的話能信嗎?”蕭安不同情他,一點也不同情他:“你讓我爹傷心,他對你心冷了,是不願見你的。”
他也不願他爹跟這人相見,他爹會為蕭家堡犧牲自己,有贖罪之心,也有不想見這人的心吧。
“你說的對,他不願見我,不願見我,哈哈”被打擊的藥崩潰的嘶啞男人,忽然仰頭瘋狂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的嘴邊流下了一縷鮮血。
“二弟,他終究是你生父。”蕭潛和石頭沒有走遠,他們又趕了回來。
“他讓我爹傷心。”
“可是你爹他說不悔。”蕭潛的話,讓嘶啞男人和蕭安猛抬頭:“什麼?!”
“不悔。”蕭潛看向嘶啞男人:“之前我不懂,現在我懂了,這兩個字是留給你的。”
“不悔,他不悔嗎?”嘶啞男人自言自語:“可是我悔了。”
他在蕭安的憤怒裡,在蕭潛和石頭的驚詫裡,繼續說道:“我真悔為什麼當年不聽他的話,帶他遠遠的離開,他就不會傷心了。”
他寧願被家族驅逐,寧願被江湖同道辱罵,也甘願做誠王的走狗,一切前提都是想跟所愛的人相守,卻原來早已是陰陽相隔許多年!
“若凌家找上門來,你將這個交給他們,就說,你只是蕭安。”將一塊玉佩遞到蕭安手裡,嘶啞男人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怨恨,若凌家的人不步步緊逼,他怎麼會跟自己的愛人和兒子分離,又怎會差一點就造成他今生的憾恨。
他仰倒在地上,望著高天流雲,不懼怕死亡,反而有著嚮往:“就要相見了,再也不會分開了”
“父親。”掙扎過後,蕭安終還是喊了出來。
“小安,一定要幸福,不要向我們一樣。”嘶啞男人笑著,緩緩的合上了雙目,他的臉上凝固著幸福的笑容。
“蕭大哥。”石頭的眼睛溼了,嘶啞男人不管怎樣,都是一個好父親。
“二弟,咱們回家,帶上你父親一起回家。”
“嗯。”
誠王全軍覆沒,被抓,被關入了蕭家堡裡。
蕭安將他生父跟他爹合葬在一起,蕭潛被裴蜻要求著,再次在他和石靜面前拜了一次,才算是準了他跟石頭的婚事。
“我被封多年,一時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兩顆珠子你們戴著吧。”裴蜻一出手,就是兩顆避毒珠。
“多謝父親。”蕭潛和石頭接下了,一起拜謝了。
接下來,他們又拜見了朱玉,就被眾人笑著推到了新房裡。
雖然他們在北方就成親了,並且回到蕭家堡還住在一起,但卻還沒有過真正的新婚夜。
朱玉要帶著烏涯,先送了青竹回皇宮,然後再回去天狼教。
蕭安要為他父親守孝三年,會在蕭家堡坐鎮,而蕭潛則會帶著石頭到青國各地遊玩。他答應了石頭,會陪著走遍青國的山山水水,他也能從繁瑣的事務裡暫時脫身。
“石頭,石頭,我的石頭,終於,我終於等到此時此刻了。”蕭潛激動的抱著石頭,心裡的歡喜簡直難以言喻,他終於能擁有石頭,擁有這個佔據了他全部身心的人。
新房裡龍鳳雙燭高燒,映照得新房好似紅色的海洋,熱烈。
“蕭大哥,那個,那個,你聽我說。”石頭還想說話,他想說,我想留下來,但我不知道能留多久。
但是,石頭根本再也說不出話來,蕭潛的唇舌,還有他的手,在石頭的身上帶起一溜的燃燒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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