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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靜坐到上首右方的位子上,蕭潛和石頭奉陪在兩側,接下來就是蕭安和蕭崎。
“很餓嗎?”在石頭坐下的當口,蕭潛在他耳邊低喃,石頭一看到這桌美味佳餚,不僅雙眼放光,就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餓,很餓,非常餓。”石頭嘟噥,雙眼放到北方的美味上。
“伯父,您和小石頭都是南方人,千里迢迢來到咱們北方,大哥怕你們吃不慣,咱們這裡的飯菜,就從南方挖來手藝絕佳的廚子。如果你們喜歡吃什麼,就告訴廚房的管事,儘管讓他們做來吃。”
蕭安笑著解釋了,為什麼桌子上南北風味薈萃,是為了石靜和石頭的飲食習慣,才專門聘請南方廚子,並且在接風宴上讓蕭家堡的廚子和南方的廚子都做了拿手好菜。
“我不挑食。”石頭不能說,我喜歡北方菜,因為我這個來自現代的靈魂是北方人。他現在的身體從小在南方長大,想必吃慣了南方的飯菜,而石頭即使是魂穿,喜歡的卻是北方菜。
“我也不挑食,隨意就好。”石靜也跟著說道,在十六歲之前,他是在錦衣玉食里長大,後來的三年在北方行商,衣食上也是很精緻的。
就是在他返回南方石家後,由於帶著石頭,由於他拒絕了聯姻,才被剝奪了繼承權,被趕到偏僻院落,也是由此石家才逐漸的沒落,在石家二老爺的手裡。
石家二老爺跟石靜是兄弟,卻不是嫡親的兄弟,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向來就不親,在他掌權後,更是為了打壓石靜而做出許多錯誤的決定,是因為石家的老人裡還有支援石靜的管事在。
他就將石家在北方的商行都收了起來,只在南方經營,他一貫見利忘義,又愛盤剝石家商行管事和夥計的薪酬,逐漸的失了人心,造成了石家的落敗。
可是他將責任都推到了石靜身上,說他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和石頭父子二人,置石家利益於不顧,所以他才會將石頭賣給了蕭潛,又順便賣了石靜。
蕭潛給他的豐厚聘禮,他當成了賣石頭和石靜的錢財,也打著跟他們父子脫離關係的算盤,就巴望著石榴能得個一男半女,好竊取蕭家家業。
“餓了,就開飯吧。”蕭潛說,眼光裡添了一抹疼惜。
石靜帶著石頭離開,蕭潛和蕭安也致力於讓蕭家復興,跟石靜有的來往就是書信。石靜每每在信上說,他很好,石頭也很好。
也是在他南上迎親時,才知道石靜和石頭在石家過的日子並不好,跟石靜曾經享受過的生活相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說是悽苦也不為過。
他們在石家被欺負,蕭潛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欺負了他蕭潛的人,石家還有石家二老爺就要有償還的覺悟。
他也會讓石家的人,嘗一嘗石靜和石頭所過的生活,讓他們嘗一嘗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
“哎呀,你們不吃嗎?我真的餓壞了,不要這麼感傷,我很好,我爹也很好。雖然他們欺負我們,讓我們吃的粗糙,但我們不是脫離了苦海了嗎?你們幹嘛還要擺出一副苦瓜臉,我們被欺負,也不是你們的錯啊。”
石頭想不到,一頓飯還讓蕭家人感慨良多,看向他和石靜的目光裡都帶著點自責,以至於偏廳裡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
從前他還沒有穿過來,石靜和‘石頭’是備受欺負,但石家好歹沒有餓著他們,也沒有讓他們吃殘羹剩飯,吃的是粗茶淡飯,還時不時的被石榴折騰折騰。
但總的來說,他跟石靜的生活還能忍受,他和石靜父子情深,而石家二老爺卻是要利用石榴居多,還為了石家管事的自動求去,以及石家的敗落搞得焦頭爛額。
“我也餓了。”石靜接著說道,他和石頭打破了偏廳裡的壓抑,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他不想再提,而且:“我和小石頭從石家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就沒有人能欺負我們了。最重要的是奇蹟出現了,小石頭能叫我一聲‘爹’了,這比讓我吃山珍海味還要高興。”
如果讓他選,他還是會選這條路,哪怕被剝奪繼承權,哪怕吃粗茶淡飯,他也心甘情願。
“難道說,這一桌美味佳餚,只是做來讓我們瞧著,不讓我們吃嗎?”石頭指了指,那一桌菜式精巧的南北薈萃,笑著問道。
他的笑聲引來了蕭安和蕭崎的笑聲,讓眾人在瞬間卸下心中的擔子,開開心心的用起飯來。
石頭是真的餓了,蕭潛給他夾了好多菜,他奮力埋頭苦吃著,只覺得美味無比。
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吃的盡興,蕭崎就比平常多吃了一飯碗,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