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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倒在了車前蓋上,蘇青拎著鑰匙:“在這兒呢。”
方怡然一把抓過鑰匙,渾身還氣得發抖,蘇青捧著方怡然的臉,覺得這人氣魔怔了:“妞兒,你別這樣,姐害怕。”
李文博趕忙解釋:“按理說我不應該再跟你說這事兒,冰冰現在這麼努力接私活兒,是為了賺錢買房子,他說不想你倆結婚還租房子住,你爸不會讓女兒嫁個連房子都沒有的人。”
方怡然卻搖搖頭:“你別說了,他這種心眼的人,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他再怎麼覺得買房子重要,但也不能為了錢連日子都不過啊!這事兒我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我爸當年就這麼跟我媽和我說的,可結果他賺到錢了,我媽也跑了。鄰居小孩罵我是小日本鬼子,我委屈大哭叫爹喊孃的時候,我爸還在賺錢呢!我真心不需要錢,我只要他踏踏實實跟我在一起,沒錢我扯二尺布就嫁過去!房子,去他媽的,錢,去他媽的,只要他真心對我,別的我都不在乎,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方怡然說到這兒,先把自己感動了,眼眶還沒溼,卻聽到一陣崩潰的哭聲。
蘇青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方怡然驚到了:“姐,你幹嗎哭啊,該哭的是我,你哭什麼?”
蘇青本想假哭一下,讓方怡然好收場,但聽到方怡然說“我只要他踏踏實實跟我在一起,沒錢我扯二尺布就嫁過去!”心一酸,卻真流出了眼淚。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要求這麼低這麼卑微,卻是最難的事情。
蘇青想到了李川、白凱南,以及目前手裡這幾個還沒辦法確定的物件,自己的未來面目模糊一片白茫茫,還假裝知心姐姐幫這對情侶當和事佬呢,她有立場嗎?
蘇青哭得李文博也挺難受的,他點上一根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和蘇青圖什麼啊,我倆還都沒找到人折騰呢,憑什麼管你們啊。”
聽到李文博這麼說,蘇青淚眼看了他一下,越發覺得可惡。
這哭,也可能是她終於想明白,李文博中午那話就是隨便說說的,她斷定自己想多了。
蘇青覺得這樣的自己太不要臉太不知羞恥了,還真值得哭一下。
而冰冰捂著胃斜著身子,挪步過來,看到蘇青哭了,納悶:“怎麼了?”
兇相的護士隨後出現:“你是來住院的還是來演電視劇啊,還自備群眾演員是嗎?”
哭聲吸引了越來越多人圍觀,路虎極光,一個抽菸的帥哥,一個拎著鉑金包的美女,一個哭得灰頭土臉的短髮女,一個穿著寬大住院服的微胖眼鏡男。
這幾個元素混合在一起,激發了人民群眾無限的想象。
蘇青見更多人圍觀,瞬間覺出這出戏弄假成真沒辦法收場了,丟臉的感覺像潮水一樣把她淹沒。
然而那一刻,李川的臉浮上了心頭。
親愛的李川,如果你仍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淪落成一個蹩腳的演員。
在別人的戲碼裡,為自己傷心。
第十章 東四十條的複式小樓,是誰許下你一生的諾言
1
哭腫了雙眼,這代價還是值得的。
因為覺得那天自己哭得丟臉,沒辦法收場,蘇青消失了幾天,誰都不想見。
等覺得自己終究可以面對繼續丟臉的人生,蘇青誰都沒告訴,自己一個人跑去醫院給冰冰送點兒吃的。
結果撞見兩個小朋友在那裡玩餵你一口餵我一口的遊戲,熱戀中的人也夠討厭的了,蹭一臉粥有意思嗎?
雖然兩人和好,蘇青很高興,然而內心深處,更多是一種嫌棄自己多管閒事的莫名沮喪。
情侶吵架是維繫關係的黏合劑,蘇青這麼上心地燃燒自己照亮別人,也沒見他們上心幫她找個男人。
站在病房門外,蘇青知道自己還是別討人嫌破壞冰冰和方怡然親暱喂粥的小世界吧。
其他病床的病人和家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唯一淡然的是某個空病床旁邊的瘦小中年男人,背對著冰冰和方怡然,不停擺弄自己的公文包。
大概是多年尼古丁的生涯燻黃了臉,他讓蘇青過目不忘,昨天在停車場哭,被人圍觀時,這張苦逼臉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他就像是強迫症一樣,把包立在那裡,過一會兒又翻包看了看,簡直像是小說《舞舞舞》裡那個把乏味當成藝術一樣供奉的警察,在這個環境下說不出的怪異。
對著那個男人發呆了片刻,蘇青也不知道是把吃的送進去,還是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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