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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真不想就這麼喪氣地回家繼續收拾行李,她真想對著旁邊的路燈撒嬌。
可能是剛剛得知自己是個連在一起的日期都不值得記住的女人,震驚太大,蘇青的胃翻江倒海,她扶住路燈一陣反胃。
未消化的食物彷彿也會從眼睛流出一樣,蘇青吐得酣暢淋漓,若她在拍周星星的電影,大概周星星也會分配給她一句臺詞,“好久沒吐這麼爽了”。
別人特別難過時,會大哭,蘇青特別難過時,會吐。
上回這麼專心致志地吐,還是李川把她一個人扔在工人體育場,李文博把握了機會從李賤人升級成李騎士之時。
蘇青不知道苦膽在哪兒,但是估摸著苦膽此時也全身開動輸送出苦水了,整個身體彎成了一張弓,一雙手觸碰了這根“弓弦”。
白凱南嗎?蘇青此時多希望是李川一把抱住她,摸摸頭說乖,不要難過,這一切只是夢,我從未離開你。
抬起頭,生命裡的兩個男人都消失不見,一個非主流打扮的男孩尷尬地遞過一瓶水。
男孩身上質地並不良好的瘦腿褲緊緊包著小細腿,頭髮梳成雞冠頭,髮梢挑染成金黃色,“你沒事吧?”
蘇青拿過水,漱漱口,才記起路燈旁邊是理髮店,店內已經沒人了。
蘇青笑笑,問他:“你還沒下班嗎?幫我剪個頭髮吧。”
男孩很遲疑地看著蘇青,分不清她臉上的笑容是開玩笑還是精神失常,蘇青拍拍肚子:“我是吃壞了,不是懷孕了。”
是,她剛剛吃掉一段腐敗的戀情。
男孩拿不準蘇青說的剪短是有多短,蘇青隨手翻起桌上的雜誌,指著一個男孩的髮型,就這麼短吧。
男孩點點頭,話並不多,正合蘇青意。
理髮店的電視機,洪興十三妹跟著方中信到內地跑路,蘇青心想,那時的方中信真好看啊,電影還沒演完,蘇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已經是一個小男孩般的髮型,蘇青感覺整個頭輕了好多。
結賬的時候,蘇青才發現手機、錢包都落在了金鼎軒,她這個守財奴只惦記那袋子宜家的隔板托兒,哈哈,這多像是她的感情,主次不分,但最次等的尊重也不會給她留。
蘇青掏出了兜裡為數不多的現金,全堆在了前臺上,男孩連忙擺擺手,說用不了這麼多,20塊就夠了。
“留給你買水吧,下回再遇到女孩不舒服,別忘了再幫她遞過去一瓶水,這瓶水很重要。”蘇青也知道男孩沒聽懂,笑笑,擺擺手,揹著宜家袋子回家。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
蘇青哼著歌,想想自己這無比荒唐的夏天終於過去了。
初秋的夜颳著小風,蘇青短得像男孩的頭髮略微昂起。
是呢,本想靠白凱南在這個夏天在感情上扳回一局,沒想到連賭本兒都賠上了。
原來在感情上,還是不能有任何的投機性。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佔據一陣子,依然強求不來。
她是兩手空空的蘇青,可她輸得起。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整個樓住的多是老人,入夜了,大多數視窗都暗了,只殘留了幾盞燈,其中一盞燈是蘇青房間的燈。
因為太渴望有人專門為她晚歸留一盞燈,願望太難達成,她每次臨走前都不關燈,製造有人在的溫暖假象。
這個城市,只要有人為我留一盞燈就行啊,多麼卑微的願望。
弱水三千,蘇青連一瓢都不敢飲,她不要消耗品,她只要萬古千秋,小小虛幻安穩。
開門,房子內一片慌亂,自從蘇青開始整理東西搬家,這個兩居室就沒人管了,根本下不去腳。
聽到開門聲,室友怯生生地伸過頭,自從上次被蘇青撞到她帶人來3P,室友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但蘇青那次過後也沒說什麼。
胖丫頭的黃頭髮許久沒染了,髮根處已經漸黑:“姐,剛才老白來了。”
蘇青把手機錢包都落在了金鼎軒,白凱南因為要結賬,沒追上蘇青,在蘇青到理髮店剪短頭髮的時候,白凱南剛好跟她在樓下錯過。
上樓敲門,室友見過白凱南幾次,儘管她挑選自己男人的眼光很爛,但旁觀者清,對白凱南印象很不好。
“等會兒我要出門看演出,我就跟老白說要不然他把東西留下,寫一張字條吧。老白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錢包、鑰匙壓著五張粉紅色人民幣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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