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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婚姻面前的猶豫,卻是如鯁在喉,在日後長久的婚姻生活中化不去,終究是牽絆。
白酒比啤酒好,喝白酒的人在吐之前就喝大了,然後暈暈乎乎地展示著自己的酒品。
方父和冰冰在這點上倒是挺相像的,在某個臨界點上,冰冰腦袋“咔嚓”一下睡倒在桌子上。
方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指著冰冰:“差勁!跟我當年沒辦法比!”一個不穩,卻摔倒在地上。
大概因為情緒波動不大,李文博雖然喝了不少,卻依舊清醒。
把老丈人與姑爺都扶到屋裡後,白酒與滿桌的殘羹冷炙,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味道。
蘇青的記憶裡,聞到這個味道,就是爸爸的那群好哥們兒都喝好走人了,媽媽開始收拾殘局,幹完時開始跟爸爸絮絮叨叨,她這一天有多偉大。
蘇青條件反射地要幫忙收拾,方怡然攔住,說這麼多東西,讓保姆過來弄吧。
她親暱地拉住蘇青的手,招呼下李文博:“這爺倆好不容都睡了,咱們下樓溜達溜達。”
這應該算北京最高檔的幾個小區之一了,豪華之餘,也挺適合夜晚拍恐怖片。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綠地比樓盤還要多,偶然深夜會有遛狗的人牽著大犬閃過。
方怡然蹲下跟狗玩了一會兒,小女孩的氣息就透露出來了。
她說:“跟你倆一塊兒走,真像是回到從前了。沒生孩子,沒老公,成天傻樂傻樂的。”
是啊,掐指一算,方怡然今年不過二十五。
想想看,不過是一年時間,大家的生活都翻天覆地。
孩子瓜熟蒂落,冰冰壓力很大,方怡然也想著該怎樣在北京這個大工地把孩子養大。
蘇青顛沛流離的北漂生活終於有點兒眉目,李文博靠近過來,有些人被她代謝出生活
哦,還有,最重要的,胖子先去天上那邊探探路,終於讓小天刻骨銘心地記住了這段愛。
“胖子對我也挺好的,臨走時也沒能送上他一程,”方怡然開始詢問胖子葬禮上的事情,一一詢問,她也有點兒難過,“我在日本的時候就老想,如果我和冰冰那天不吵架,你們就在我家好好待著,胖子也不會誤會小天,後面也不會出這事兒呢。”
李文博擺手:“你別說了,蘇青還後悔是她讓胖子去天津的呢。在這麼算下去,我就得後悔,當時就不應該把胖子帶到咱們這個朋友圈,他也就不會認識小天。這麼算下去,咱們怎麼活啊,胖子在天上也會怨咱們娘們兒似的。”
“是,都跟連鎖反應一樣,一個連一個。到了現在這樣,誰都怨不了。”方怡然定定,“有時候,我也覺得我運氣挺好的。當時最亂的一局棋,能走成今天這樣,我特別感恩。”
“方怡然,現在覺得挺幸福吧?”蘇青感慨。
“幸福?”方怡然不太確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好像人生才剛剛開始,之前都白活了。”
4
冰冰在登記處的廁所,跳窗戶跑了。
我愣在那裡,登記那女的,平時對誰都挺橫的,這種情況見多了。
特灑脫地拍拍我肩膀,說姑娘,這樣的男的,咱不能要,不登記也是好事。
後來站在大街上,我發現,我沒地兒去了。
我還回四合院跟冰冰住?我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那我回家?在我爸那兒我掛不住,而且遲早冰冰會找到我。
我瞭解他,也瞭解我自己,他哄哄我,說不定我就心軟,把這孩子打掉了。
這種事兒,在北京太多了,沒人會在乎。
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我媽說你語氣怎麼這麼喪啊,我說沒事,就是覺得在北京沒什麼意思,我媽說那你來東京陪我啊。
也對,我去日本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回到四合院,我看著那小房子,心裡真難受,心說收拾這房子我花了半天心血的,就這麼放棄了。
可是不放棄也沒辦法啊,冰冰那軟塌塌懦弱的樣子,真讓我噁心。
本來,我準備到日本住一段時間,想清楚了,就找個地方把孩子打掉。
結果我反應太大了,吃啥吐啥,我媽終於忍不住了,說方怡然,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否認,說是胃腸炎,結果我這個中戲表演系的,太久沒演戲,在親媽面前剛說完就覺得委屈,沒反應過來淚就掉下來了。
我懷孕應該一堆人哭著喊著伺候我啊,怎麼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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