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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在手心裡。”
新郎被誇得各種不好意思:“一定,一定我含在嘴裡。”
3
婚宴蘇青沒有吃,趁著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空當,蘇青走了,沒有留個聯絡方式給小天。
終於能開始新生活了,那就別再聯絡了。
一看到過去的這幫人,難免就會想到天上的那個胖子。
該忘掉的,就忘掉吧。
蘇青步出宴會廳,這樣想,不免嘆了口氣。
走過宴會廳邊上的健身房,蘇青眼角的餘光彷彿看到了點兒什麼,她又退了回來。
透過玻璃窗,她看到一個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的女子,綁著馬尾,身姿像一匹馬。
她是誰?
蘇青看著看著,就捏了一把自己,怕是幻覺。
怕眼前的這一張臉,瞬間幻化成另外一個人。
可此時此刻,眼前的又能是誰?
她是劉戀啊,她是無數次午夜夢迴,出現在自己幻境裡的劉戀啊。
她沒有死,竟然沒有死她還活著
此時此刻,她健康地在跑步機上活得照舊光彩奪目。
她安之若素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座城。
我最親愛的姐妹啊,為何你會這樣做?
蘇青有太多個問題想要衝上去問,可是,她那樣遠遠遠遠地看著她,看著她邁著步子,哼著歌兒,那麼生動地活著。
那些迎面而來的問題,瞬間就像肥皂泡一樣,消散了。
知道你還活著,是幸福的樣子,就夠了不是嗎?
上帝已經足夠仁慈,我又何必粗暴地試圖一探究竟,以此來打擾別人的生活。
坐電梯下樓,她看一眼手機,客戶依舊沒到,她在咖啡廳等著,用手機上淘寶給寶寶買童書,腦子裡卻是一片“嗡嗡”聲。
咖啡在面前,她卻連舉手端起的力氣都無,只想窩在沙發中。
酒店的服務生走過來,給蘇青遞來一張紙,說是有位小姐要轉交的。
蘇青開啟,是劉戀的筆跡,只有簡單的一行字:我們改日是不是應該約在街角的咖啡店,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坐著聊聊天。說一句,好久不見。
後面,是一串手機號。
蘇青拿著那張紙,追出了咖啡廳。
此時劉戀的背影,已經遠遠地在酒店門口了。
有人來接她。
在劉戀要跨上車的一剎那,彷彿是感知到了蘇青的眼神,她回了頭。
兩個人,一剎那,四目相接,電光火石,滄海桑田。
劉戀跟蘇青揮了揮手,把手放在耳邊,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兩個人都笑了。
蘇青看著劉戀上了車,半晌,才挪著腳步,回了咖啡廳。
那一天,蘇青堅持等到了那一位湖南的客戶,成功地簽下了那份很大的合同。
客戶說,蘇小姐等了這麼久,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直接籤吧。
蘇青臉上是職業的笑,她說,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猶豫了幾天後,蘇青給那個號碼發了條簡訊,問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劉戀卻迅速地回了電話過來,劈頭蓋臉地就罵說:“直接打個電話能死麼,發簡訊發一塊錢都說不清楚。”
蘇青也不甘示弱:“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跟野男人亂搞ing,寧毀三座橋,不拆一夜春。”
一瞬間,兩人都彷彿回到了過去。
外灘十八號六層的Mr & Mrs Bund,法國餐廳,靠窗的位置,蘇青訂的。
劉戀遲到了五分鐘,蘇青就笑罵:“你這遲到的老毛病,還是沒改。”
頭盤上來,兩人碰杯,香檳的味道略酸,不知為何,一杯下去,就有些衝頭。
蘇青把酒杯放下,服務生上前斟酒:“你裝死裝得夠成功的,這些年,你知道我為你掉了多少眼淚。”
劉戀甜甜地笑,把那場噩夢說得雲淡風輕,“沒想裝死來著,差一點兒就真死了。看到浪打過來的時候,我其實都放棄抵抗了。是一個鬼佬救了我,你別說,外國人的體力還真好。在自然現象面前,都顯得強大。”
餐桌上,蘇青伸手過去,握住劉戀的手,一臉的心疼。
“少裝開朗了,我知道那像噩夢一樣。”
“是啊,這幾年偶爾還會夢到自己一個人在海里,孤立無援。所以我現在出去度假,封殺一切靠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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