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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你這人一到關鍵時刻就,大方承認又怎麼了?他還真跟你說,這就是個鑽戒,你別想多了?”
“哎呀,他就是什麼都沒說啊。我這人天生愛自作多情,你是男人,你應該知道,那種草木皆兵老想著什麼時候娶我的女人最討厭了,我特怕自己想多了。再說,現在不挺好的嗎,一個好好的男人,非要逼成丈夫,我於心不忍。”
老張把老花鏡從鼻樑上摘下來,跟爹教訓閨女一樣:“你呀你,工作能力是博士水平,情商連小學都沒畢業呢。我也見那孩子了,感覺不錯,不是那種只會說漂亮話的男人,你呢,別老胡思亂想,這事兒你要不好意思問,那就看他日後怎麼做,你自己在這兒下什麼定義啊。”
蘇青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真懶得談戀愛了,真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止,別再有什麼事兒了。可是人生就這麼大結局了,我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老張只覺得蘇青是無理取鬧:“得得得,你又開始喪了。下回年會,你乾脆上臺,說,大家好,我給大家表演一秒鐘變喪逼好了。你這是病,得治。”
蘇青哭喪著臉:“你有醫生介紹嗎?”
“滾出去!”老張把自己的頭埋在了一堆檔案裡。
2
或許是最近,日子過得太順遂,人生處處都是好訊息。
蘇青的喪逼人格,開始喪得很家常很平靜,並未被太多人發現,且有沖淡的勢頭。
還是被老張說對了,送完戒指後的一個星期,李文博就很自然地帶蘇青見了他的家人。
李文博的媽媽是個國企高管,在家裡也不放鬆,雖然親和,但氣場也像是指揮人慣了的樣子。
反而是在文物局上班的李文博爸爸,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的,一副賢內助的模樣。
為了表示對李爸爸卓爾不群的廚藝的稱讚,蘇青在言語上得體與嘴上猛塞菜之間徘徊。
儘管在天涯、豆瓣上,看過太多北京婆婆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為難外地媳婦的狗血故事。
但李文博的父母表現得很開明,一副“兒子喜歡就是我們喜歡”的表情。
首先人家沒問過多蘇青的家庭情況,至於是否北京戶口、買房買車之類的老生常談,壓根兒提都沒提。
算是相談甚歡,以至於蘇青產生了一種,未來過門後拉著李文博他媽的手,可以一起逛街的順利感。
相處久了,蘇青同李文博心中有默契。
一個月後,在北京如火如荼的桑拿天,兩人在簋街的通樂吃小龍蝦。
她遞一隻剝好的小龍蝦到李文博嘴裡,裝作隨口問李文博說要不要趁著機票便宜,去她家吃海鮮什麼的。
李文博說,哦,好。繼續埋頭苦剝小龍蝦。
兩人當晚就訂了第二天的機票。
關於她戀愛這事兒,蘇青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等到她先斬後奏拉著李文博上門的時候,老蘇及蘇侯氏愣了。
原本一直以為蘇青已經無可救藥地變成大齡剩女了,沒想到領回家一個還挺俊的姑爺回來。
老兩口有種熱淚盈眶的欣喜,就差握住李文博的雙手說,謝謝你幫忙解決我家的老大難問題了。
李文博進門沒多久,老兩口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蘇侯氏一直覺得,她矮胖小眼睛的基因過於強大,導致蘇青沒有過多遺傳到老蘇濃眉大眼的基因,深以為憾。
因此打蘇青可以合法結婚的年紀開始,就嘮叨她要找個大眼大高個的老公。
李文博清清爽爽的樣子,以及183厘米的個頭,先征服了蘇侯氏。
趁著李文博在客廳陪老蘇抽菸閒聊的時刻,蘇青去廚房幫蘇侯氏洗菜,蘇侯氏偷偷說:“鬍鬚真重,下巴青乎乎一片,真像你舅。他好帥啊,不會是你租來騙我們的吧?”
蘇青白眼都懶得翻。
而老蘇一向是話不多的,晚上上演了老丈人與未來女婿都喝大了這一俗套橋段,老蘇依然沒有展現出真性情的一面。
好在老蘇喝多了不耍酒瘋,臨睡前蘇青問他,覺得李文博怎麼樣,老蘇一翻身就快睡著了:“你讓他以後少抽點兒煙,將來對孩子不好”
話沒說完,呼嚕就起來了。
蘇青和李文博回去沒倆月,老蘇和蘇侯氏就大包小包地帶著山東本地海鮮,坐著火車來北京了。
也沒說啥,就說來北京轉轉。
那就轉唄,李文博開著車當導遊玩了趟北京兩日遊。
見老蘇還是興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