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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八拐的。
街旁的櫻花開到爆了,花瓣跟雨一樣紛紛向下落,好在老孃不嬌氣,沒得什麼花粉過敏症,不然哪兒受得了那麼澎湃的花海啊。
我捧著肚子,跟肚子裡的孩子說,看媽對你多好,這要是在北京,你可看不到這麼美的景色。看吧,看吧,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命,以後能親眼看到櫻花。
你們沒見過吧,櫻花雨跟雪一樣,美得特別夢幻,我一會兒肩頭就滿是花瓣。
不遠處,我看到有個人身上堆著挺厚的一層花瓣,也不知道拍一下。
眼光落到那人臉上,我就愣住了,全身的血,一下子就凝固了。
只聽關西腔那警察磕磕巴巴解釋說,這個流浪漢這邊轉悠好多天了,好多人擔心安全,就報警了。我跟他說了半天,發現他是中國人。我想井上小姐不是會中文嗎,就來找你了。小姐你是會中文吧,你勸勸他,讓他離開吧。
行,我跟警察說,行,不用讓他離開,讓他跟我回家吧。
走近了,冰冰變傻了,還沒發現我呢,鬍子拉碴的,一身登山服。
走更近點兒,能聞到一身汗臭味,難怪大家把他當流浪漢。
他手裡拿著一大張我的照片,那照片,還是我倆沒好的時候拍的。
對!就是那次拍狗糧廣告,冰冰拿單反偷拍的我,照片上我怒視他,跟門神一樣。
我走過去,拍了一下他,質問他說,就不能拿張好看的照片嗎?
冰冰看了看我,一點兒也不激動。
他確定是我後,舒了一口氣,低下頭,說,老婆,你別罵我。
我以為他要跟我承認錯誤,可你猜他怎麼說,他說剛才日本人跟他烏拉烏拉半天,他心說這警察一看就不像是有文化的樣子。
冰冰就說,我當時一慌就說,我是支那支那人。
老婆,我給祖國抹黑了。
看著他小眼吧唧地撲閃著眼睫毛,我摸著肚子,心說,孩子,你的眼睫毛要是像你爹就好了。
5
方怡然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
李文博腳下,落了好多個菸頭,他又點燃一支菸。
菸頭的微弱火光,隨著呼吸,明明暗暗。
難得北京的夜空不是那麼烏漆麻黑的,估計快到農曆十五了,月亮很圓,圓得跟方怡然被奶水漲得滿滿的奶子一樣。
是啊,以後罩不住她了,蘇青還在情啊愛啊地玩著小感受,這姑娘早就玩夠了人生的小格局,晉級成一個甜美的少婦。
入夜,大家都喝了酒,方怡然把她爸的司機叫過來,送李文博蘇青回家。
車開動了,蘇青從後車窗看。
月光映著方怡然,蘇青想,多像是畫上的聖母啊,面板白得發光,每個女人有了孩子都會變成那樣嗎?
“去我那兒住吧?”李文博問。
“好。”
“明天上午能請假嗎?”
“幹嗎啊?”
“咱們去給那美夏買個長命鎖吧,當見面禮。”
李文博看著窗外,像是撫摸自己手指那樣,下意識地摸蘇青的每一個指關節,就跟沒摸過一樣。
“手指挺長啊。”
蘇青看自己另外一隻手:“小時候,老師說我挺適合彈鋼琴的。但爸媽覺得差不多就行了,也不願意在我身上浪費太多錢。”
“沒事,他們不願栽培你,我給你買個鋼琴,放在家裡彈,擾民玩兒。”
“真的?”
“嗯。”
“不騙我?”
“傻樣吧。”
李文博摟著蘇青,蘇青把頭靠在他肩頭,此刻想起兩件事。
1/為什麼腦中想起了《花樣年華》裡,Nat King Cole的那首“Quizas,Quizas,Quizas”,是因為蘇麗珍也靠在周慕雲肩頭嗎?如果李文博還算像梁朝偉,我整容是沒希望了,得換個頭才能像張曼玉吧。
2/早知道現在要大出血買長命鎖,那時在機場,就不裝大方,少給冰冰點兒錢了。
第十九章 惠新東街的那家烤魚店,愛情是個夢,而我睡過頭
1
蘇青,這名字,怎麼說呢。
一直都很羨慕李文博這樣的三個字的名字,李為姓,文是輩分,博是名字。
三個字,輕輕爽爽,放在百度上查,重名的人也沒有這麼乏味。
當年起名字時,蘇青爸爸有點兒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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