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稚比蘇青駕馭得更加得心應手——失戀時連活兒都不幹。
蘇青這人熱心腸,在QQ上給她開解了一個月,聊天記錄如果整理成書就成了《失戀女子恢復期備忘錄》,估計不比腦殘情感作家的騙人暢銷書要差。
雖然合作了那麼久,但蘇青一直都悶頭幹活,跟這位客戶代表基本只能算網友。
老大也是怕手下的人跟客戶關係走得太近,將來跳槽時再帶走客戶資源,也從來不讓蘇青去客戶公司走動,往往都是屈尊帶直系親信親自去談專案。
趕巧這回老大帶著骨幹飛去廣州參加廣博會,公司裡能管事兒的人都走了,而客戶這邊有個急活要做,老大就只能讓蘇青去客戶公司跑一趟。
跟那個客戶代表同甘共苦了這麼久,今天終於要見面了。
然而見面的氣氛並不融洽,客戶代表陪著自己的上司走進辦公室不長時間,跟蘇青才眉來眼去沒多久,就眼見著一個管理高層模樣的女人給客戶代表一頓暴風驟雨式的痛罵,指責她工作不認真。
那丫頭邊哭邊辯解,弄得蘇青都想在桌子下猛踢她一腳:親愛的,你們老總這是表面罵你實際上在給我臉色看呢。
在上兵廣告一年的工作量大概能比得上其他公司三年的工作量,這也逼得蘇青快速成長了起來,因此職場上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伎倆她看得很清楚。
這次開會時對方的團隊來的全是生名字,愣是一個沒聽說過。
蘇青提前做了下小功課,小範圍內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對方公司的團隊全換了。
上兵廣告服務這家公司有兩年了,這次公司內部政治鬥爭,很可能會踢走上兵廣告。
蘇青心想這廣博會開的真是時候,老大和老員工正巧都躲過去了,派她一個新手對付他們這幫牛鬼蛇神。
蘇青覺得自己大腦有點兒不夠用了,她聽到一個女人假裝鎮定的聲音:“服務貴公司的都是我們團隊的精英,只有好的廣告人才能參加廣博會啊,這也說明我們對貴公司的重視,這次的確事出有因,他們還在廣州呢,所以才沒趕回來。”
蘇青看著碩大的會議室裡,會議室的一面坐滿了人,而會議室的另外一面只坐了孤零零的一個女人,勢單力薄,讓蘇青都覺得這人也太可憐了,她後背溻溼了優衣庫的白襯衫,短髮亂糟糟的,滿臉油光,這讓右邊臉頰鼓出的閉合性粉刺更顯得紅腫,她奮筆疾書地記下對方團隊信口開河提出的意見。
蘇青仔細端詳這個人,忽然發現自己飄到了天花板上,而這個說話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鋼筋水泥森林中,常常造就很多靈異現象,比如壓力太大想逃避時,人神分離。蘇青只願把肉身留在那裡當箭靶,希望自己的魂魄飄出去。
飄到哪兒呢?逃不掉,就像是亦舒筆下那些魂魄與肉身分開的城市傳奇一樣,飄在半空的魂魄見到肉體受難快要支撐不住了,明知道自己回去也無濟於事,但仍見不得自己受苦。
蘇青回過神,閉了一下眼睛。
再次睜開,眼前盡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人,年紀也不比自己大幾歲,這麼拼命幹什麼呢,大家和和氣氣地完成一件事情不好嗎?都是給人打工的。
在電視劇裡那些女人為難女人的戲份出現時,蘇青都想替受欺負的女主角加句臺詞:“我也是別人家的女兒,如果你受到跟我一樣的欺負,你媽媽就不心疼嗎?”
然而這樣溫柔的臺詞,於這殘酷的現實是無用的。
蘇青知道她要是真說出這句話來,不只對方,大概荒謬到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神經病。
兩軍交戰之時,既然無力還手,那就安然接受。
平白說出這些綿長的小女兒話,反倒洩了自己的氣。
蘇青覺得自己的眼皮下面藏著小浪底大壩,隨時都有洩洪的可能。
對面那個氣勢最盛的女人大概發現自己射下的劍都毫無抵抗地被這個小丫頭接受了,太沒勁了,拍了一下桌子:“你們老闆僱用你,是因為你是啞巴嗎,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有什麼用?”
蘇青聽到自己假裝糊塗的聲音:“挺多案子都不是我負責的,我也一時說不上來應該怎麼解決。”
“你們是混日子的是嗎?”女人說到這兒,又把眼神射向客戶代表,“他們對付,你也矇混過關是嗎,你還想不想幹了?”
這女人剛接手這攤活兒,自然先拿蘇青他們開刀,罵客戶代表其實也是指桑罵槐,最後推翻之前蘇青綿薄的努力,找個藉口換掉上兵廣告。
蘇青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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