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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子的腦子還真不好使,一個論點翻來覆去講了無數遍,也不嫌口乾。
鍾是個忍耐力很高的丫鬟,這代表她可能是個相當忠心的下人,而這種忠心,物件只能是皮宏。
當然,鐘的第一要務是要保住孩兒不受到任何物質上的傷害。就像玩遊戲,物理傷害,相當於皮外傷,能傳宗接代,不要給關家丟臉就成。至於這孩子是傻子是呆子是蠢貨是膿包一概不論。
也因此,儘管蓮蓮每天拔尖嗓子叫囂,只要她不對孩子動手,鐘不會動腳。
但是,最近蓮蓮開始對孩子動手,以掐為主。這讓鍾無法忍受,而且這種情況若繼續下去,只會變本加厲。她是有武功啦,不過沒想著要對這個女人動手。
麻煩少一樁是一樁。
蓮蓮繼續拔尖嗓子叫罵,聲音相當刺耳,讓一邊的皮子哇哇大哭。
鍾看了蓮蓮一眼,見她大概還有三個時辰的口水可以浪費,一彈指,點住對方的啞穴。
世界清靜了——
蓮蓮哪會知道這個事情,要發出聲音,發現怎麼掐脖子都喊不出來,一雙雙眼皮大眼瞪得滾圓滾圓,看鐘跟看到了鬼一樣。
“十四夫人,這孩子,還是得交給大夫人。”鍾抱起皮子,也就是關研,徑自走了。
留下的蓮蓮再次彷彿回到了一個時辰前,剛被夏春秋批了一通的那個瞬間,天啊,絕人之路?
“哦,交給我吧。”夏春秋見到鍾,連忙把孩子從她手裡抱過來,也沒給鍾開口的機會,揮揮衣袖,趕人也。
“夫人,請不要再將少爺交給十四夫人了。”鍾用很勇敢的眼神望著夏春秋,力道十足。
“你會武功是嗎?”夏春秋沒有正面應對鍾,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告訴我,王爺和小叔究竟想幹什麼。”
“二爺沒說過。”鍾回答道。
“沒說過就不會寫信問麼?”夏春秋將孩子的臉先貼近自己的頸窩,這才叫道,“不會寫字啊?我寫出來交給你去問啊!”當自己文盲啊!
“夫人不必客氣,奴婢自當代勞。”鍾也不想跟誰起什麼衝突,何況二爺也沒有說過不要聽夫人的命令。
唉算了,還是自個兒寫吧,免得二爺以為她沒有盡到做奴婢的責任。
“好,我說,你寫。”夏春秋指揮著鍾,“薔薇,拿筆墨紙硯前來。”她倒是真的想問問皮宏那個腦子裡面究竟想的是什麼東西!
鐘點點頭,靜待薔薇拿紙筆過來。
其實夏春秋不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她為了扮演這個角色,過來就沒寫過字,這長時間不寫,執筆都困難,更別說這裡用的是狼毫筆,軟筆頭,用不慣啊。
很快,薔薇從皮夫的書房裡面拿來文房四寶,磨好墨汁讓鍾寫。
雖然說在這段時間薔薇學過的字也不少,也曾經外出請過夫子教書,可惜字寫得暫時還比較醜,所以就罷了。
見鍾已經拿起筆沾了墨汁,夏春秋託著下巴,逗逗坐在她腿上的小鬼,說道:“我說你寫。可以開始了麼?”
鐘點頭。
“小叔,你究竟想幹什麼?落款就寫夏春秋。”
二十個字左右,簡簡單單,鍾一口氣瞬間了結,然後寫上落款,夏暙萩三個字。
本來這個時候應該寫上夏氏的,最好是寫上關門夏氏,這樣才比較符合身份,更符合一個已婚女子的身份,只是,夏春秋這麼命令了。
鍾寫完,吹乾墨跡,然後將紙遞給夏春秋。
她瞄了一眼,看見落款寫的是皮囊的名字,也沒說什麼,直接遞給鍾,示意她可以送出去了。
唉,這年頭,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法再用,真是不爽啊。還好,以後可能就可以用了。
180°改變(4)
於是,夏春秋從那頓晚膳開始正式成為皮夫和皮宏不在家中的主人,主母的位置算是坐的名副其實了。
此刻的夏春秋正坐在廳堂的第三個位置上,口中抿著香茶,正聽中年管家的教誨。
說教誨其實也不是很算啦,只是這個管家在教導她一些基本的東西,免得家中有時候群龍無首,一群無知小民又不知往哪個方向跑。雖說這個管家的位置可以管理相當大的一部分人,不過他總不能越位去對那些王爺的小妾大呼小叫的,這些小妾雖然在王府中沒什麼地位,卻也算是主子的一個,於理不合,更何況他也沒得到皮夫的批准。
若是正室插手,情況就不一樣了。就算那些小妾怨聲載道,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