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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前的探照燈我心裡一驚,該不會是飽受折磨的身體再也支援不住了,眼前一黑,倒在了路上那輛車在我身前停了下來,“為什麼停車?”醇厚的男聲,聲音貌似溫和,卻有一種難言的威懾這個聲音好象在哪裡聽過?“傳先生,前面躺著一個人”“下去看看”腳步聲,接著一個人走到了我的身邊,看到我,抽了一口氣,接著用鞋尖踢了踢我的大腿我心裡厭煩,動了一下,正要起身,旁邊的人一驚,還未等我坐起,冰冷的槍管就抵住了我的眉心“傳先生,小心,可能是個殺手“聞言,我揚唇一笑,緩緩的張開眼,“你見過躺在地上殺人的嗎?“那人一楞,手裡的槍卻貼得我更緊“住手!“一聲低斥,車裡的人走了下來“凝夕?!”無比驚訝的語氣,還夾帶著幾分興奮認識的,是誰?我側過臉看著他,笑了,的確認識來人屈下身,把我抱進懷裡,輕笑道“嘖嘖,才四年沒見,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這幸災樂禍的語氣也未免太明顯了我也想知道,自己今天是交了什麼好運,才出虎穴,就又跌進狼窩了“怎麼不說話?不認識我了嗎?“看我昏昏欲睡,男人用光潔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額頭,柔聲詢問著,“記得,傳之,四年前”我指了指腳上的白金環“送我這個足環的人”說完這句話,我就徹底的昏倒在他的懷裡二十九,命定沉身於花園的躺椅中,懶洋洋的曬著午後的太陽,如果此時再喝上一杯城堡裡茶點師傅特製的紅茶,那真是一種極至的享受,天上人間,此樂何極?不過,這也只能是一種奢望了我此刻人不在城堡裡那天傳之救了我之後,就以我傷勢嚴重,不宜亂動為藉口,把我帶到了這裡,一棟靠近海邊的別墅並且自作主張聯絡了宇,說我要在他的別墅裡小住幾天,要他不用擔心。我不用想也知道,當宇聽到這個訊息時,臉上是何種表情他都快急瘋了,一定要傳之交人,最後還是我一通電話才安撫下來我不為自己的安全擔心,我和傳之算不上是朋友,可也不是敵人我留在這裡,有自己的打算,一方面我是真的需要好好的養傷,不然讓宇看到我支離破碎的樣子,我的耳根就別想清淨了。另一方面是我想弄清楚,傳之為什麼要回荷蘭?他在美國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突然回來,他有什麼目的?當然,這裡的景色也的確很美,燦爛的陽光,美麗的海岸,金色的沙灘,我在這裡住得很舒服,好久沒有這麼愜意過了這幾天呆在這裡,除了睡,就是吃,傭人服侍的很是周到,他的家庭醫生也每天來這裡報到,可是他自己卻一直沒怎麼出現,只是偶爾打電話回來問候一下,並且囑咐這裡的傭人好好照顧我,也一直沒問過我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他在打什麼主意?該不會是想把我當豬這麼養著吧?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尋向正對著我的白色巨大花壇,裡面只有一種花——罌粟,鮮豔的紫紅色,應該是新培育的品種,微風吹過花海泛起陣陣的漣漪,碩大的花身在陽光的映照下,美的妖豔,美的野性,美的放肆,美的張狂不過,在我眼裡她們依然是令人望而生厭的花朵,這房子的主人品味還真是特別傳之,美國黑手黨的領袖家族甘必諾的成員,卡羅·甘必諾(美國黑幫歷史上最偉大的教父)的嫡親曾外孫,無論黑白,他的家世都顯赫的讓人生畏他的外祖父,甘必諾家族上一任的領袖,只有他母親這一個女兒,所以自然對他疼愛有加,他自己本身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親是中國人的話,那麼現在甘必諾家族的領袖非他莫屬,也不會搞得現在大權旁落了現在甘必諾的當家人是他的表哥,不過從我當年收集的資料裡面得知,這個人生性懦弱,所以現在家族裡掌握實權的人還是他,以及他的胞弟…傳越。回想起我們兩個人當年戲劇性的相識,我的淺笑緩緩的勾上了唇角那時,我剛剛回到赤宇,第一次陪宇出去談判,對方就是傳之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多少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一個在美國黑幫裡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竟然是如此溫文爾雅,年輕俊美他說話語氣輕柔,總是面帶微笑,可目光卻是異常的犀利,溫和的言語裡總透著一種難言的威懾看到我,他微怔半秒,隨後很有禮貌的微笑示意,狹長的眼眸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耐人尋味微微點頭示意,我就坐在了宇的身邊,再沒有看他整個談判過程我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閒適的坐在那裡,一言未發其實,從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赤宇從他身上討不到半分便宜果然不出所料,赤宇被他壓榨的沒有還手之力,沒辦法,現在是我們主動要求跟人家合作,人家未必要選擇我們,這種關係本身就不會平等如果接受他的條件,赤宇無疑是替人作嫁衣,得不到什麼好處,可是不做,讓給其他幫派,以後要想進入歐洲的軍火市場就更難了我正在心裡暗自盤算著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