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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賤婢呢?”定熙帝冷臉問道。
“臣妾已經命人將她二人看管起來了。”亭幽趕緊道。
“既然這麼多人看見;也沒什麼可辨,將她二人關入暴室,等媛貴嬪無事了,再聽後發落。”定熙帝一錘定音。
弄箏和那位淺草只怕無論媛貴嬪好不好都活不了了;暴室既然名暴,進去的人就出不去了。
“皇上。”亭幽臉上頓時失了顏色。
定熙帝一揮手,示意她不許再說。
一時屋子裡只能聽見媛貴嬪的痛呼聲;好一會兒後;才安靜了下來;聽得一聲孩子的哭聲。
穩婆抱了孩子出來,“恭喜皇上,是位小公主。”
定熙帝聽了點點頭,也沒看那位小公主一眼,“讓媛貴嬪好好休息。”起身便走了。
亭幽不知道此刻賢德妃的心情,她自己卻難以平靜,只覺得定熙帝太過冷情和重男輕女,聽說是小公主,連孩子的臉都不看,一時亭幽忽然覺得媛貴嬪可憐起來。心裡又想起弄箏的事來,又覺得媛貴嬪可恨,這宮裡的女人,何苦就這般算計彼此呢。
這麼好長一段時間,亭幽早想明白了前後,只怕今日之事並不如表面上簡單,可壞就壞在弄箏自己走入了別人設下的火坑,哪怕是有人故意設計,可畢竟是她推了淺草,撞上了媛貴嬪。
這出戏讓亭幽、蘭才人、媛貴嬪都有苦難言。
事後,亭幽讓抱琴去查,究竟是誰傳出小謝公公與弄箏是對食關係的,源頭還真是媛貴嬪處的荷彩。
而如今弄箏推了淺草,就恰好撞上了媛貴嬪,這種巧合任誰都覺得有貓膩,只會覺得弄箏是故意,而亭幽只怕就是幕後之人。
亭幽能查出來的事情,定熙帝自然也能查出來,第二日定熙帝就下令將弄箏和荷彩三日後杖斃。之所以定在三日後,那是因小公主洗三前見血不吉利。
至於媛貴人身邊的荷彩,也因為照顧主子不利,又造謠生事,一併三日後杖斃。
亭幽才知道,只怕這位荷彩也是那幕後之人早安排下的棋子。否則怎麼就扶不住媛貴人,又怎麼恰好是她傳出這等流言。
亭幽只覺得可怕,這設計之人將弄箏的性格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費吹灰之力就安排這一局,必贏的一局,即使被發現,誰也無法說她有過錯。
亭幽只恨自己太過自大,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下,不想卻被人釜底抽薪來了這麼一招。卸了自己的臂膀,還順帶看能不能滅了媛貴嬪肚子裡的孩子。
誰是最大的得利者,其實不用想亭幽也知道是誰。這位賢德妃還真是賢德。
只是知道了也拿她無可奈何,她可不是蘭才人能比的,大皇子聰明伶俐,只怕不出意料必是下一任帝王。
何況,在這事上賢德妃確實沒有把柄被抓住,亭幽猜測是她,也是因為她是此次的最大獲益者,且蘭才人雖然是個棒槌,也不是誰都能指使的,想必賢德妃是用四皇子打動蘭才人的。
“咱們走吧。”亭幽理了理衣袖,低頭道。
“娘娘,要不你上點兒粉吧?”抱琴見亭幽一夜未睡,眼皮下有青影,臉色蒼白,心疼得不得了。
“不用,咱們是去請罪的。”亭幽身上一個首飾沒有,頭髮也是用桃木簪子挽了髻,並未簪任何其他首飾。
“娘娘,其實,其實”抱琴想勸住亭幽,其實每個人都知道,去定熙帝處求情也無用,弄箏確實是傷著媛貴嬪了。
連媛貴嬪替荷彩求情,定熙帝都沒同意,何況弄箏。
“我知道,只是我若是不去,總是不甘,我如何對得住弄箏。”亭幽低聲道。
其實她何曾想去向定熙帝低頭下跪,哪怕是定熙帝要取她的腦袋,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偏偏是從小一處長大的弄箏。
亭幽到東書房門口,求見定熙帝,王九福去通傳,久久也不得迴音,亭幽便知道這事兒容易不了。
良久王九福才出來,抱歉地看了看亭幽,“娘娘,皇上今日不得閒,要不娘娘改日再來?”
“皇上,不肯見我麼?”亭幽眼裡滿是失望。
王九福為難地笑了笑,“貴妃娘娘也是聰明人,何苦這當口”
亭幽偏了偏頭,在東書房門口跪了下去,“我在這裡等皇上。”抱琴也跟著跪了下去。
“噯,噯”王九福跺跺腳,又進了東書房。
“皇上,貴妃娘娘在門外跪著不走,您看”王九福躬著腰,一臉小心。
定熙帝將筆一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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