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但亭幽正在興頭上,變了個法子道:“這火槍威力好大,就算是我也能洞穿靶子呢,那咱們打仗用的盔甲它能洞穿嗎?”
定熙帝點點頭,讓人找了副盔甲來,自己抬著亭幽的手,手把手帶著她打了一槍,火槍很容易洞穿了盔甲。
“這要是在戰場上,都用這種火槍,那盾牌、盔甲可就沒什麼用了。”亭幽小心把火槍放入盒子。
“是,朕有打算建一個火槍營,全部裝備這種火槍。”定熙帝攬了亭幽的腰在圍場裡漫步。
“有了火槍營,那嶺北的情勢想來會大有改善。”亭幽道。
定熙帝倒不奇怪亭幽會知道這些,這些日子他的奏摺都是亭幽在幫忙整理分類。
“嗯,朕已經讓人向西洋人訂購火槍了。”
“要一直訂購嗎,咱們自己不能做麼?這種火槍最麻煩的是每次都要裝彈,如果能一連發射幾發就好了,皇上你說這火槍能不能以後做得只有巴掌大,讓婦女也能配上,這樣可就不缺兵了。”亭幽倒是極會異想天開的。
定熙帝看了都亭幽道:“沒什麼是不可能的,要真能如你所說一連幾發,朕可要開始擔心西洋了,他們還有種大炮,威力可直接轟穿城牆,但西洋人不肯賣。”
“想要買總會有法子的,最好還是咱們的人能像西洋人來我朝一般,也能去西洋,學一學西洋的技巧。”
“你不覺得西洋人那不過是奇巧淫技麼?”定熙帝瞧了瞧亭幽。
“怎麼會,這火槍用的火藥還是我朝傳出去的,咱們沒能造出這種東西,反而西洋人做了出來,聽說他們是遠渡重洋來到我朝的,依臣妾看,單看這造船和火槍,咱們就絕不能小看西洋人。”
“你倒是有些見識。”定熙帝認真道,“只可惜朝裡那些老頑固為這事吵得不可開交,當真有一天別人的堅船利炮轟到他面前了,他才肯閉嘴。”定熙帝的口氣裡不滿是怎麼掩蓋也蓋不住。
“靳順那個老傢伙,真以為朕拿他沒辦法?”定熙帝不知想起了什麼,冷哼了一聲。
亭幽這才知道,為何那日偏偏是靳太師。本來她還覺得定熙帝簡直是太胡鬧了,居然那般“羞辱”靳太師,雖則靳太師並不知道。如今亭幽才知道,定熙帝這是早就氣靳太師不知好歹。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只要講道理,他們總是會聽的。”亭幽道。
定熙帝摸了摸亭幽的臉,“連阿幽都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倒是全忘了。朕打算讓國子監辦一場“天下論道”,看看咱們大夏朝可有有識之士,這科舉選官制,也可以改改了。”
亭幽雖並不清楚定熙帝的宏圖抱負,但看他躊躇滿志,也知他是胸有成竹的。
後面的話定熙帝不願多聊,問亭幽道:“可會騎馬?”
騎馬?其實亭幽本不該會的,老祖宗那兒並沒教過,但是另一個人教過她。亭幽按下心裡的波濤,道:“會。”
亭幽騎的馬是定熙帝御用的馬匹,她跟著定熙帝去馬棚挑馬時,才知道定熙帝原來是個收藏癖,幾十匹千里馬,有些馬他一年都難得騎上一次。
定熙帝給亭幽挑了一匹其中最溫順的馬,通身漆黑,眉間一點梅花雪的白斑,名字便叫“梅花雪”。
亭幽跟在定熙帝身後,見識了一番他的箭法,快、狠、準,定熙帝還笑著對亭幽道:“朕要是不做這皇帝,當個將軍可是綽綽有餘。”定熙帝從梅花雪的背上將亭幽抱到他的馬背上。
“你的騎術還不錯,哪兒學的?”定熙帝低頭問道。
亭幽既不敢說她為何學騎馬,也不敢說哪兒學的,怎麼學的。含糊道了一句,“在永安的時候吶。”然後就開始裝哈欠,靠在定熙帝懷裡,只當自己睡著了。
入了秋,闔宮上下就開始準備打包啟程回京城的禁宮了,亭幽只覺得這些日子,過得彷彿神仙般,難怪人說到“神仙眷侶”時都一副羨慕之情,只是不知回了宮,又是個什麼模樣。
思及此,亭幽便有些懶洋洋,最近她身子也容易疲倦得很,好幾次,定熙帝剛做到一半時,她就暈了過去,惹得他老人家發了好幾次火。
先開始,亭幽還以為自己嗜睡是有了身孕,連定熙帝都這般以為,小心翼翼地摟著她,等到周太醫來後診脈,才知道是空歡喜一場。
定熙帝偏還火上澆油,“朕日日這麼努力,你怎麼還沒懷上?”
這件事定熙帝不解,亭幽同樣也不解,只覺得自己怕是身子有問題,卻膽怯地不敢去想,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