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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又是個棒槌,都說窮寇莫追,卻為了爭強鬥勝,自以為天下第一,將自己一個營都獻給了敵方,自己一個人灰溜溜地裝女人才逃了回來。
這兩個人的罪全是死罪。敬大爺在前線,定熙帝曾給過王睿卿聖旨,三品以下官員他可以先斬後奏。
敬大爺嚇得屁滾尿流,連夜讓人回京求情,結果老爺子這裡也出了事兒,定熙帝大發雷霆,當時敬老爺就下了天牢。
敬夫人求助無門,去找那位亭幽遠房表妹,結果這位表妹因前幾日同人爭風吃醋,被定熙帝貶去了冷宮,自保已經不行,何況他事。
敬夫人最後才找到了亭幽這裡。
亭幽忽然很想大笑,只覺得這世間的事情都諷刺極了。定熙帝那樣的人,如何不知敬府這對父子是個什麼貨色,從來就沒打算提拔過,這一年卻給了他們這樣的機會,不就是等著他們自己找死麼。
定熙帝倒是沒有“為難”敬家,不過是挖了坑而已。
“你同我說這些,我又能幫得什麼?”亭幽還是淡淡的。
其實敬夫人也知道,亭幽如今也是自身難保,但宮裡頭有人暗示她,或許找亭幽還有一線生機,敬夫人這才病急亂投醫。
“皇上不是曾經那般寵娘娘麼?”敬夫人喃喃道。
亭幽臉色一變,“夫人這是說什麼笑話,沒見我如今是個什麼模樣麼?”
敬夫人已經三魂無主,“聽宮裡頭傳出訊息說,皇上就要下令抄家了,亭姐兒你就真沒有辦法麼?”
亭幽能有什麼辦法,她只覺得敬夫人簡直是異想天開,居然來求她這麼個馬上就要做尼姑的棄妃。
“夫人還是回去吧。”亭幽下著逐客令。
敬夫人站起身,卻沒走,看著亭幽有些激動地道,“你父親就要死了,你大哥也要死了,你居然無動於衷?”
亭幽還真是無動於衷的。
敬夫人大約也看出了亭幽的態度,一個耳光揮在了亭幽的臉上,自己手也抖得厲害,心裡掙扎了片刻,到最後,嘴裡卻冷冷吐出幾個字,“你去求皇上!”
亭幽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冷冷地回望敬夫人。
自己女兒眼裡的恨意,敬夫人如何看不出,只是她當她這個做母親的願意麼,老祖宗不顧她的意願堅決要把亭幽接到永安,瞧瞧如今得了個什麼性子,無家無父,“你這個不孝女,難道要看到全家死光了才高興,如果不是你嫉妒心切,開罪了皇上,你父親,你哥哥怎麼會落得如今這地步?”
亭幽聽見自己母親歇斯底里地喊著,她自己也便就有些歇斯底里了,“我把命賠給你們就是了。”
亭幽從敬夫人頭上搶下一枚金簪,毫不猶豫地將簪尾刺入了自己的頸部,血瞧著就一股兒地噴了出來。
滿眼的紅色,亭幽自己倒沒覺得什麼,敬夫人卻嚇得尖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春節將近,什麼都變得規律起來。昨天太累了,就沒顧得更新。還請見諒,總之是日更的,只是八點半不一定能保證了。
☆、第 57 章
禁宮;花月樓。
花月樓不是新建之樓;位於御花園東南角,三重攢尖,今年剛翻新;更名“花月樓”。據說樓裡遍貼金箔,四處簪花;定熙帝開私庫掏的銀子翻新。
這花月樓除了女子,連下面都沒有的內侍都也不許入內。
王九福在花月樓下聽得絲竹聲聲;嬌笑連連;躊躇了不過片刻;還是認命地踏上了樓;這則訊息若是不告知定熙帝,以後若被他知道;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只是訊息偏偏是在這當口傳來,定熙帝在花月樓時,素來不喜人打攪,連伺候的人都不帶。
守在門口的宮女瞧見是王九福上樓,嬌笑了聲道:“王公公今兒怎麼到這兒來了?”並沒有要進去通傳的意思。
王九福看著眼前妝容豔麗,紅綢夾襖,金絲繡裙的宮人,冷著臉道:“雜家到這兒來,還用得著向你解釋,還不速去通報,雜家有要事要稟。”
守門的宮女撇了撇嘴,扭著腰推開門。
好半晌那宮人才從門裡出來,口脂花了一處,領口的扣子也解了兩顆,對王九福不冷不熱地道:“皇上請王公公進去。”
王九福在宮裡何曾受過這待遇,可那宮人顯然不買他的帳,與一旁的同伴對視一笑吃吃地笑起來,連眼尾都不掃王九福一眼。
王九福也發不得怒,理了理袖口,推門而入。
樓裡薰香如春,金箔耀眼,鮮花引人,重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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