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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何況,即使栽了樹,還沒等成材就被人偷砍完了。我們村有個光棍老漢,原來喜歡種樹,他的樹總被人偷,傷心極了,再也不種了------二橋那邊本來是有樹的,煤礦開了後基本被伐光了。”
道德一般和財富成正比。而貧困地區的致富之路更多的是以破壞環境為代價。榮飛聞言在心底嘆氣。
一個半小時後,榮飛領著邢芳登上黛頂。
不遠處就是黛山最大的道觀真武觀,榮飛見邢芳神色如常,知道她走山路真的有功夫。
“求個願?據說真武觀的願很靈驗。”榮飛拉著邢芳進入大殿,大殿上香火繚繞,但遠沒有後世的金碧輝煌。
“求什麼?”邢芳看見榮飛往功德箱裡扔了十元錢。心裡一陣疼痛,十元錢差不多是她半個月的伙食費了。
“想什麼求什麼啊。”榮飛接過道長遞給的香燭,虔誠地上香,嘴裡唸唸有詞。十元錢的善款打動了中年道長,穿著一襲灰袍的道士遞給邢芳一束香,“這位姑娘,上柱香吧。”邢芳學著榮飛的樣子將點燃的香火插進香爐,然後雙手合十,許下一個願。
“許願是要還的,”榮飛微笑著對邢芳講,“沒關係,我一定幫你實現你的心願。”
“你知道我的心願?”
“怎麼叫心心相印?”
出了大殿,邢芳說,“想不到你還挺迷信的。”
“什麼叫迷信?”榮飛仍然微笑著。
“剛才啊。我是個無神論者。”邢芳根本不相信這一套、
“宗教即文化。普遍發達的歐美基督教文化盛行,教堂在生活中佔據極其重要的地位。你說歐美人都迷信?”
“啊,難道不是嗎?”
“他是一種文化。道教也罷,佛教也罷,其實都是一種文化。看你怎麼對待罷了。宗教會使人心生畏懼,我覺得這很好。沒有畏懼,沒有怕的人是不成熟的。”
“你怕什麼?”
“怕很多啊。比如,怕你生病,不快樂。怕我的家人朋友痛苦。都是怕啊。剛才我就祈禱你一生平安。”
“是嗎?”邢芳以為榮飛在祈禱和自己早日成婚呢,想到這兒,她不覺臉上發燒。心裡再次湧起一種近似怨恨的東西——榮飛對她太彬彬有禮了。
“平安是最高的祝願。我覺得是。發誓追求財富,權勢,美女的檔次都比較低,讓心愛的人一生平安是最高的祝願。”
邢芳痴迷地望著心愛的人。儘管她對這個人仍有點霧裡看花。
“歇歇吧,我們到後山玩,那兒有二條山溝,分別叫桃花溝和水仙溝。春天來的時候,開滿了桃花,不過現在的風景也不錯。”榮飛從包裡取出保溫杯遞給邢芳,想起和同學們逛桃花溝的情景,轉眼二年過去了。
“我不累。”邢芳喝了二口,將杯子還給榮飛,“你也喝點吧。”
“你說,如果在那兒蓋個旅館,是不是會很掙錢?”榮飛指著一片空地。
“誰會到山上住宿呢?”
“現在很少。但將來會多的。我其實很喜歡黛山,它有南方山峰的靈秀,也有北方的雄奇。我一定在山上建一所房子,以後我們閒暇了,領了兒子來這兒度假------”
“你倒想的遠------”邢芳紅了臉,榮飛怎麼想到了兒子?八字還沒一撇呢。
“一定會的。過去我讀王安石的詞,看到‘翠峰如簇’就想是什麼樣子,就像這樣------”榮飛指著遠處的山峰,“你看像不像?”
“你的語文課講的好。我不如你。”
“詩詞要有想象力------”忽然想到搞笑的一首詩,榮飛笑起來。
“你笑什麼?”
“我給你念一首詩。你聽著: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愛情啊,你嘴對嘴;常走夜路的人啊,你要遇鬼------”邢芳早已笑成一團。榮飛給她的印象是成熟的,睿智的,她很少見他詼諧的一面。
“哈哈,開個玩笑。”他忽然盯著邢芳,“咱也嘴對嘴一回?”
“去你的。”邢芳的心情好起來,覺著這才是戀愛。之前和他在一起總感到他是大哥,甚至有父親的感覺。
從桃花溝出來已是過午時分,山上有一家新開的飯店,鋪面不大,飯菜的價格卻比山下高了足足三成。榮飛堅持在這兒吃飯,邢芳有些心疼,一餐飯花掉12元令她不能適應。
“太貴了。”邢芳從飯店出來嘟囔著。
“如果是過去,我也吃不起。我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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