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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飛和倪凱來到女樓,發現今晚的女樓成為不設防的城市,平日堅守在門口的那位黑臉阿姨也休息了,男生們三五成群的進入女樓,不時從窗戶裡傳出歡笑聲,女人永遠是吸引男人的,古往今來概莫能外。
榮飛輕車熟路地來到311房間,發現門開著,屋裡已經有男生了,王建雄,許忠勤這兩位02班的一把手早已來了,而屋裡還有其他班的女生,張昕和趙愛華都在。當中擺了張長桌,上面鋪滿了菜盆面盆,張昕、趙愛華和單珍正在包餃子,李建光給他們擀皮。在屋角支了個電爐,陳麗紅和左麗萍在弄菜。王建雄挽著袖子幫忙。
“呵,挺熱鬧啊。”榮飛跺腳將鞋子上殘留的雪,大聲打著招呼。
“真不像話,就等著吃現成嗎?”張昕笑道。
“倪凱,你可是稀客。”單珍笑著說,“快進來啊,馬上我們就弄好了。今天張昕她們和我們聯合請客。”
“哈哈,好,真好。”記憶裡84年的元旦他和李建光等人在自己的宿舍喝酒,絕對沒有到女生樓熱鬧,更沒有張昕什麼事。這種記憶的偏差反而會讓他歡喜,榮飛寧願相信存於腦海裡的那個長夢只是個夢。
“不搞晚會最大的損失就是聽不到榮飛的新歌了。”左麗萍說。
“沒關係,待會兒讓他給我們唱一個。包在我身上。”每逢聯歡會必有新歌成為一個傳奇,難得是曲曲經典,就是對榮飛一直冷眼的王建雄也有些期待。
“待會兒讓張昕和榮飛合唱一曲。”正蹲在地上炒菜的陳麗紅說。
“那我可不行,榮飛從來不教我新歌的。”張昕不僅不惱,而且有些歡喜。
“都說杭州女人會做菜,建光可是有福氣的。”榮飛回敬道。
班裡公開了三對,左麗萍也找了個自動化系的老鄉,“左麗萍,如此良辰美景,不去找你的白馬王子嗎?”榮飛說。
“哈哈,”陳麗紅忽然想起榮飛說的那個笑話,越想越笑,捂住肚子蹲下了。
“你笑什麼?”張昕好奇地問。
“哈哈,笑死我了。你問你的老同學,平時挺正經的,說個笑話能把人笑死。”於是她說了那個笑話,一屋子男女大笑。
“好好,今晚我們每人講個笑話,不講的罰酒一杯。”單珍拎出一瓶白酒。
“連酒都準備好了?”榮飛看清酒瓶上的商標,是中山二曲,一種低檔的麴酒,而他似乎對麴酒很排斥。
“好了,我們包完了。”張昕點點頭,“大概每人二十個,夠不夠都是它了,餡兒已經沒有了。”她和左麗萍將包好的餃子整理好,“大家到我們屋吧,冷盤都收拾好了。待會兒再煮餃子,先喝酒去。”
原來還有一個場所------女生也這麼饞酒嗎?
十幾個同學嘻嘻哈哈地圍坐在長桌邊,每個人都倒了酒,在這個屋子,張昕是主人,她端著個搪瓷缸子,“為了我們在校的最後一個新年,為了我們更美好的明天,乾杯!”
“乾杯!”叮噹亂響,大家都感到了一種莊嚴,歲月的莊嚴,使命的莊嚴。正處在走入社會大門的青年們在這個瑞雪飄揚的夜晚,深刻地體會到了時光的奇妙和威嚴。他們詛咒、留戀、期盼的大學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新的生活正勢不可擋的撲面駛來。
“都說一句祝願的話,願年年歲歲,永如今日!”李建光率先說道。
“願大家事業有成,生活美滿。”單珍說。
“願我們二十年後再相會。”趙愛華說。
“願大家升官發財,五福臨門。”王建雄的祝願有些俗。
“願建光和麗紅早生貴子。”許忠勤說。
“去你的,看我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陳麗紅臉紅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許忠勤的祝願。
“願聽榮飛唱一首新歌。”張昕看著榮飛說。
“就是就是。今晚一定唱一首。多有紀念意義啊。”單珍說。
“願我們身體健康,心靈健康。願我們多一些快樂,少一些煩惱。”榮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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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左麗萍大喊一聲。
“每人講個笑話,說不上來的喝酒。”李建光帶頭說,“某村婦首次進城,欲上茅廁,良久未遇,無奈求助警察:同志,前面有個公廁,請問母廁在哪?”眾人笑。
王建雄緊接著說,“我校男女廁所相鄰,一女生如廁未帶紙,忽然隔壁傳來一紙,女生大驚:“是誰?”男生低沉有力地答:‘雷鋒’”。
眾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