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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實現預定的目標,最終明華還是兌現了諾言。明華在北陽的投資規模不算大,只有220萬元,計劃建一所服裝加工廠,生產襯衫和夾克衫。春季就開工建設了,市裡在立項審批到徵地諸多環節上倒是一路綠燈。榮飛曾惡毒的想,胡友榮也需要引進港資作為自己的政績吧。“你說的輕巧。國家對國企的破產或者出售尚未有明確的政策,這是雷區!懂嗎?”“改革開放就是趟地雷陣,不是嗎?鄧公不是說改革是摸著石頭過河嗎?要想做出成績就需要有吃螃蟹的勇氣。”榮飛忽然想到八六年的學潮,這可是王林的轄地,“最近學校,哦,我是指高校這塊,沒什麼動靜吧?”“什麼意思?”王林警惕地問。“我隨便問問。你是管文教的副市長,不該問你嗎?”王林對榮飛某些方面的敏銳性是佩服的,“高校怎麼了?”“我建議你多去學校走走,瞭解情況嘛。”“呸!我怎麼工作用不著你小子指教。”“好吧,勿謂言之不預。”
司機對王副市長和這個叫榮飛的青年之間的關係感到好奇。不過市府小車班的司機上崗前都接受過保密方面的培訓,司機是決心帶著耳朵留下嘴巴來開車的。不過他對榮飛的印象極其深刻。
第八十三節老屋翻修
天氣暖和後榮飛奶奶鬧著要回傅家堡。從去年出來,在二個兒子家輪流住了一年多,老太太早想回老家了。春天鬧了次肚子,將養了好些日子,老人認為自理沒有問題了。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窮窩,住在兒子家總是不如在自己家裡。
令老人歡喜的是這次出來二個兒子對自己的態度比原來好了很多。特別是住在大兒子家時,魏瑞蘭跟老太太的話多了,雖然都是些缺鹽少醋的淡話,卻令老人歡喜。她最怕媳婦的冷淡。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榮飛。老太太心裡有數,雖然她不知道孫子承諾每年給父母二萬元。
王老太提出要回傅家堡,難住了榮之貴。之前都是用腳踏車接送老人的,後座上一坐就完事了。但這回魏瑞蘭提出不妥,老人病了一回身體弱了很多,小三十里地呢,萬一摔了怎麼辦?還是讓榮飛想辦法吧。於是將皮球踢給了榮飛。恰好這個星期天榮飛回家,王老太便提出讓孫子送他回老院住上一段時間。榮飛一聽就傻了,因為那邊正在施工呢。
他本想給奶奶個驚喜,現在看來又考慮簡單了。因為這所院子的繼承權不在他,是父親和叔叔的。
“這個,現在不方便。等秋天,秋天再回吧?”在奶奶面前,說謊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為什麼?為什麼秋天?我就是因為這兒太熱了。哪如咱老院涼快?而且我也想咱那些老鄰家了。”
榮飛決定坦白。於是他將舊屋翻新的過程講了。
“什麼,你將房子拆了?”老太太倒抽一口涼氣。
“不是拆。是翻新。是修舊如舊。”
“我聽不懂。你趕緊的送我回去。你這孩子,這不是胡鬧嗎?”王老太想不出孫子將老院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好吧好吧。等等我找輛車來。”他出去找了輛夏利出租,載了王老太回傅家堡。一直將祖孫對話聽在耳中的魏瑞蘭正好倒班有空,也要回去看看。於是三人在中午前回到了傅家堡的舊院。
“怎麼弄成了這樣?”老太太一進院子就吃驚地叫起來,不顧久違主人的黃狗在腳下撒歡。老太太只見眼前完全是熱鬧施工的工地,正屋前是一排腳手架,腳手架上三個穿著橘黃色工作服的工人正在幹活,再看房頂上也有橘黃色的人影,老人仔細看去,見房子還是那所房子,只是窗戶已經換掉了,不過令老人困惑的是換上去的窗子比原來那個關不嚴的強不到那裡去。門沒有裝,大張著嘴,牆體刷了深灰的塗料,顯得精神多了。老人舒了口氣,只要房子在就行。再看別處,原來破敗不堪的東屋已經拆除,換之的是已經建起牆體的兩間屋子,再看南面,原來的破磚爛瓦已經清理完畢,一架涼棚已經搭建完畢,涼棚下是堆放整齊的建築材料。
“誰讓你翻修的?”老人又驚又喜。
“我自己啊。原來實在是太破舊了。就想乘著你住在城裡,找了朋友的公司幫著翻修一下。”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和我說一聲呢?我屋裡那些舊東西呢?沒給我扔了吧?”
“沒有沒有。我可不敢動您的寶貝。都在秋生家寄放著呢,好好的,您就放心吧。”
“好,好。”困擾自己多年的心病被孫子不聲不響的解決,老人心情大好。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榮飛見老太太沒有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