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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程恪的人,在胡氏系統當權的北陽重汽受到壓制是預料中事。雖然也被正式任命為北陽重汽公司的副總經理,卻是排名最後的一個。比較重要的配套管理也被井永清收回,交給了常務副總經理宋德福。他現在分管的工作都是可有可無的,後勤保障,辦公室,工會,以及職工培訓等,算是被邊緣化了。
新都的成功映襯了重汽的無能,也就是井永清的無能,北陽重汽自建立起就一直磕磕絆絆,極不順利。資金是按時到位了,生產線建設及樣車的生產一退再退,胡友榮兼著重汽領導組組長,向胡書記彙報李德江沒有機會,但他知道井永清基本上是去一次挨一次訓。先是廠區規劃,很多人(包括他李德江)認為原北陽汽配的佔地過於侷促,無論如何無法承擔規劃為五萬輛重車的需要。不如另行擇址,適當的地址當然是已經初具條件的傅家堡,但那是程恪鼓搗出來的,為此程恪還搭上了梁宏這條線。去傅家堡不是抽胡友榮的耳光嗎?所以井永清堅持在汽配的舊址上擴地,為此花大工夫搬走三個小廠,市裡費了很大的力氣,花了大價錢,終於將場地問題解決了,工期為此耽誤了近三個月。然後就是生產線的建設了,井永清過於小心謹慎,凡事必請示胡友榮,弄得常常返工,打打停停,一直到七月份才初步具備生產條件。問題是胡友榮很少到重汽指導工作,建廠完全是個業務工作,一個市委書記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和那麼多的專業知識啊。李德江為此感到悲哀。儘管他也是機關出來的幹部,到基層後對企業的認識深刻了許多。決定了那就幹吧,各種零部件又文齊武不齊,許多上面指定的外協廠並不具備與重汽同步開發的能力,一直到九月份也沒有將樣車生產出來,原來預定的剪綵日期是八月一日的,現在看來,國慶都夠嗆。胡友榮下了死命令,務必在國慶完成十臺樣車的生產,他要請省裡及部委的主要領匯出席剪彩儀式的,要向國慶獻禮的。井永清變得向熱鍋上的螞蟻了。
李德江不止一次的參觀過新都,覺得新都在搞變速箱和發動機的做法上十分有借鑑意義,聯投高層極少干涉孟啟新張雄夫的具體工作,招人,購置裝置,廠房及生產線建設完全由他們負責。他們不需要參加那麼多的會,打那麼多的請示報告,自主權極大。這種機制下基層的頭頭累的要命反而幹勁沖天。企業就應該這樣搞啊,為什麼重汽做件事情就這麼難呢?
“榮總,我認為貴公司的產品完全可以滿足重汽的需求,請做好產品對接的準備工作。胡書記那裡我會彙報的。”武甘霖副省長的後半句是對井永清說的,“重汽方面為什麼要捨近求遠?”武甘霖轉回頭,“榮總,你們聯投花如此大力氣上研究所和生產線,不僅僅是做發動機和變速箱吧?”
“不敢隱瞞武省長。”榮飛燦然一笑,“聯投準備上轎車專案。”
“轎車?那要經貿委批准的,那張‘準生證’可不好搞啊。”
“是,我們正在努力。”國家的一些做法令人不解,自八十年代,國內的轎車市場就全面對世界汽車巨頭開放了,豐田、本田、大眾、標誌、菲亞特------對土生土長的企業反而多有限制。
跟著井永清來的北陽重汽的官員中有個人是認識榮飛的,他就是已經很久沒有訊息的陸英壽。如今陸英壽是重汽採購部一科的科長,一科的業務正好是負責發動機變速箱車橋等主要部件的採購。陸英壽來新都,榮飛好像根本沒看見他,至少二人的目光沒有過交接。陸英壽不相信榮飛沒有看見他,但也不希望榮飛在重汽及省市領導面前介紹他這個老同學。昔日的恩怨隨著時光的流逝並未全部消除,其中最大的一根刺——張昕已為人婦,結果是誰也沒得到。陸英壽悲哀地看到,曾經看不上的窮小子榮飛如今的地位與自己相比已是天壤之別。榮飛已是常出現在聚光燈下的明星,而自己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採購科長。榮飛可以平等地與省長市長們交談,自己的名字根本穿不進領導們的耳朵裡。陸英壽這幾年很少見榮飛,但卻一直關注著這個曾經看不上現在又趕不上的對手,榮飛所有曝光在公眾面前的活動,如梁宏對傅家堡的視察,他都分外注意。也極大地引發對榮飛的恐懼。這回井總之所以叫他來,是在需要的時候要他介紹重汽已經完成的採購佈局。井永清根本不準備購買新都的產品!變速箱帶著國企的烙印,王林親自跑省裡做了很多工作,重汽可能擋不住,但發動機想也別想!由於父親的關係,井永清將他當做了親信,一些上不了檯面的話是可以對他說的。榮飛的背後站著程恪,程恪是準備擠走胡書記取而代之的人物,程恪的所有政績都是射向胡書記的炮彈,作為胡書記線上的鐵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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